“但就在新婚前的第五天,張雪怡還是知道了李清河對你做過的那些事,她震驚之下,在開車前往學校找李老師對峙的途中出了車禍...”
“最終一屍兩命。”
聽到這裡,謝茜也露出驚訝的表情來,“竟然還有這事?”
李老師看了眼表演精湛的謝茜一眼,才說:“李老師受不了愛人跟孩子離世的刺激,才在半夜時分跳進了河裡。”
謝茜淡定地撇清自己的嫌疑,她說:“我那時候被李老師害得患了抑鬱症,不得不請假在家休息。”
“我隻知道李老師跳河自殺了,並不知道他未婚妻的遭遇。”
“但...這又能怪誰呢?”
謝茜美眸含淚,哽聲說道:“難道你們是在怪我嗎?怪我不該報警,不該抖出李老師對我的騷擾行為嗎?”
“可我那會兒還沒滿18歲啊!我是他的學生啊!”
“我隻是想要保護我自己,我有錯嗎?”
說著,謝茜的眼淚簌簌直流。
她用手背一把擦掉眼淚,扭頭望著病房的一角,低聲呢喃道:“他未婚妻之死,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他自己行為不端。”
李警官直皺眉,忍不住叱吒一句:“謝茜,你真是滿嘴謊言!”
“你今天在監控裡,質問淘淘的那些話,我們都聽見了。”
“我們也聯係過淘淘,跟她求證過,她說你當初曾往李老師的辦公桌悄悄藏過照片!”
“謝茜,你究竟隱瞞了什麼!勸你如實相告。”
既然李警官是來興師問罪的,那謝茜也不必再裝溫柔裝仁慈了。
謝茜像是個被冤枉的無辜者,她劈頭蓋臉地反駁李警官:“那都是謝寶淘的夢!”
“夢是假的,你們難道要因為謝寶淘的一個夢,就斷定我有罪嗎?再說,謝寶淘是個傻的!”
“難道我國的警察查案,現在都要靠一個傻子提供的夢境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令人失望了!”
謝茜靠著床榻上的軟枕,她說:“我是受害者,你們一開口就將我當做嫌疑人,這是不公道的!”
“我現在拒絕回答你們的問題!請你們離開!”
李警官被謝茜這副趾高氣昂的態度氣得心肝兒都在疼,她發出靈魂拷問:“謝茜,你這樣的人,怎麼配當偶像?”
謝茜嗤笑。
她氣定神閒地說:“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我不知道你在自我幻想個什麼。李警官,我是清白的。”
一直跟在李警官身旁,但從沒有吭聲過的男警官突然開腔了:“你很清白?”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但長得非常英俊,卻又十分正義凜然的男警官。
這人一開口,身上就釋放出一股強大的,令謝茜忽視不了的氣場。
男人看謝茜的眼神,非常的冷漠,也非常的犀利。被那樣的眼神盯著看,謝茜有種連靈魂都被看破,無處隱遁的危機感。
謝茜立馬警惕質問對方:“你又是誰?”
那人掏出工作證件,將它打開,麵向謝茜:“我是青市公安部刑偵隊的沈斯裡。”
“今日,李清河的雙親來公安部報案,聲稱他們死去多年的獨生子李清河,死因存疑,希望青市警方能徹查李清河之死。”
“二老指名道姓要我來查這件案子,並明確表示過,若調查後證實他們的兒子的確對你有過性騷擾,二老願召開記者會,公開下跪替他們的兒子向你道歉!”
“若調查結果證明李清河之死另有冤情,他們也強烈希望能替他們的兒子找回公道。”
李星圖立了大功,剿了WE集團及其黨羽,也成功抓獲了天才化學罪犯周望海,他上周被調回了京都。
而沈斯裡也升了職,從星雲區派出所調到了青市公安總部,成了刑偵中隊的副隊長。
李清河的父母受高人指點,直奔公安大樓總部,指名道姓要沈斯裡來調查這件事。
李清河本身就是老來子,二老為了培養他付出半身心血,哪知道年近七十卻突然喪子。
白發人送黑發人,那對七十多歲的夫婦從此一蹶不振,身體大不如五年前健朗。
可無論周圍鄰居和朋友如何議論詆毀李清河,二老始終相信他們的孩子是正直清白的。
因此,今日偶然收到那條短信,得知兒子之死果然藏有隱情。
蒼老的老倆口,頓時有了新的希望——
替冤死五年的兒子平反申冤!
沈斯裡背負著二老的期望,他一定要徹查這件事,還真正的受害者一個公道。
“謝茜。”
沈斯裡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舊手機。
一看到那手機,謝茜就瞳孔一縮。
沈斯裡好整以暇地說:“這是謝寶淘於高二那年意外丟失的手機,你很意外是不是?它明明應該躺在清江河裡,怎麼會在我的手裡?”
謝茜抿緊唇瓣,雙眼圓瞪,死死地盯著那隻舊手機,就像是見了鬼。
高二那年,謝寶淘將她往李老師辦公桌偷塞照片的畫麵拍攝下來,並拿著手機來勸謝茜不要傷害李老師,去跟校方說出真相。
可謝茜明麵上答應了,背地裡卻在想辦法解決這個麻煩。
所以她才找到了蘭姨,求蘭姨幫她給淘淘下蠱。
在淘淘摔倒的當天,謝茜就偷走了淘淘的手機,為了銷毀物證,還將它丟到了清江河。
也就是李清河自殺的那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