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陸遲野就在想。
要是這是刀片就好了。
最鋒利的那種。
能隨身攜帶,能紮進那些人的血肉裡。
他不知道紮了多少回,又被打了多少回。
才終於讓撲克牌成為了他最順手的一件利器。
沒辦法。
為了活著。
為了能有資格喜歡那個驕矜漂亮的大小姐。
……
陸遲野這回倒格外從容誠實的跟岑阮點頭,簡簡單單的回她:“嗯。”
他笑:“我當時都拿撲克牌差點割斷人大動脈。”
為了這事兒,他還被送去過少教所。
說他是個瘋子。
就挺奇怪。
明明他是正當防衛的,最後卻是被教育的。
那根煙不知不覺被陸遲野抽完,他又重新拿出來一根點燃。
單手抄兜的睨著岑阮,笑的無奈:“岑阮。”
“我這人是挺離經叛道的。”
“但我也不是個天生就壞吧。”
陸遲野想跟她解釋來著,畢竟女孩子一旦知道這些心裡肯定就會產生些那些有的沒的的想法。
或多或少的事兒。
“你要是覺得害怕,我……”就把這毛病改了還不行嗎。
後邊那幾個字兒還沒說出來呢。
岑阮就踮著腳尖吻上他唇。
這帥弟弟是真的高。
她穿高跟鞋想親他都得墊腳。
岑阮胳膊勾掛在陸遲野後頸。
“阿野,辛苦了。”
她掛在他後頸的手往上,動作特輕的摸了摸他的頭。
“辛苦我的阿野一個人這麼堅強的長大。”
真的。
岑阮光是那麼一想都心疼不止,她很後悔。
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偷偷紅了眼。
“早知道我們會在一起,當初把你撞到那回就該把你帶回家了。”
這樣他就不會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顛沛流離受儘委屈。
但陸遲野的想法卻跟她截然相反。
他摟緊了她的腰。
“不行。”
“那樣的話,我拿什麼喜歡你啊。”
“寶貝兒。”
“雖然我比你小了那麼幾歲,但我要比你更快的長大。”
陸遲野親了親她耳尖,低聲笑了起來。
“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獲得愛你的資格。”
“一定要先你一步長大,然後把全世界的美好都捧給我們大小姐啊。”
他混慣了,說著甚至還能又跟她插科打諢,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了身前用力揉了把她的。
那又軟又彈的觸感讓他沒禁住的啞聲發笑。
“不然要是讓彆人捷足先登了,我他媽找誰哭去啊。”
岑阮:“…………”
很好。
他就是有這個本事,把她那麼重的心疼給玩兒混似的散掉。
岑阮鼻子一吸,乾脆頂著他的混:“彆人捧全世界都是鮮花鑽石什麼的。”
“就你。”
“在賭場玩兒。”
“你是要捧個賭場給我嗎陸遲野。”
陸遲野剛要說是,岑阮都沒給他機會,直接就給否了。
她手飛快的勾開他皮帶往裡探了把。
“那還不如他來的更直接。”
岑阮咬他下巴。
目光深深的瀲灩又勾人。
“我突然想上你了陸遲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