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人家梁書記的心意。”魏大勇一把掙脫他的手,卻也沒敢再把手往夏紅纓褲子兜裡伸,而是直接把錢拍在了霍南勳手裡,“聽師父的!拿著!”
霍南勳客氣拒絕。
吳興民也在一旁說:“書記,梁輝受傷,我妹夫多少有責任。你們沒讓賠醫藥費,我們心裡已經非常感激了。這怎麼好意思再——”
“小吳!”梁興國驀然打斷他,“你這小子,就是沒有眼力見兒!該乾的事兒你不乾,不該乾的事兒你瞎乾!你讀書讀傻了吧!”
夏紅纓臉色一變。
席上的氣氛一時有些緊張。
卻見吳興民麵帶微笑,起身給梁興國敬酒,說:“是!我年輕,要學的東西還很多。以後,還請梁書記多多指教。”
“我是看在……的麵子上!”他指了指上頭。“你呀!不要以為北京大學畢業有什麼了不起!
出了社會,跟學校可不一樣!
最基本的,要先學會做人,然後才是做事。懂嗎?”
這話,跟打吳興民的臉沒什麼區彆。
但吳興民麵不改色,態度很謙遜:“懂!多謝書記提醒。”
梁興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說:“其實我心裡還是非常欣賞你的。
要不然我也不能把自己的親侄女介紹給你,你說是不是?”
梁玲笑了一下,有些羞澀地看了吳興民一眼。
“是!我心裡都知道。書記對我很照顧。”吳興民說。
梁興國:“不過,你真的有女朋友了?”
吳興民:“是!我們一個學校的。”
梁興國:“那你這種是兩地分居,可怎麼行?”
吳興民說:“她比我矮兩屆,還在上學。她說,等畢業了以後,申請分配到我們這邊來。”
梁玲滿眼失望。
梁興國沒再勸說,醉醺醺地指著霍南勳說:“錢拿著!給孩子的,也不是給你們的。”
霍南勳說:“這樣吧,梁書記,張老板,之前,梁輝砸了我和紅櫻的媒人張嬸子的鋪子,還傷到了她,我和紅櫻心裡一直非常過意不去。
這個錢,回頭我們送去給她,你們看可以嗎?”
張老板“哼”地笑了一聲,說:“錢是給燕燕的。燕燕這女娃乖,不哭不鬨的,我特彆喜歡!
至於你說那一家,該賠錢賠錢,我不差這點錢。”
“我當然知道您不差錢。”霍南勳說,“但是,我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是啊!”夏紅纓也說,“姨,就這樣說定吧!要不然我們真的不能收這個錢。”
“那隨你們。”張老板搖搖頭。
……
散席以後,梁玲挽著夏紅纓的胳膊往外走,跟她說悄悄話:“......我真是做夢都沒想到,你居然是吳興民的親妹妹!”
夏紅纓微笑不語,不著痕跡地抽出自己的手臂,說:“本來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的確很難想象。”
“我以前對你們有誤會,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梁玲的神色,很有點巴結她的味道,“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
夏紅纓:“不會的,誤會解開就好了。”
梁玲感覺她態度很疏遠,又過來挽住夏紅纓,說:“對了,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夏紅纓:“什麼事啊?”
梁玲跟她耳語:“盧清悠拍了你和吳興民在一塊時候的照片,說要找機會揭發你們!”
夏紅纓皺眉:“什麼照片?”
“你從吳興民的宿舍出來的照片。”梁玲說,“她一看就是喜歡你家霍南勳,憋著勁兒想破壞你們呢!你可千萬小心她!”
夏紅纓問:“你沒告訴她,我和吳興民是兄妹的事?”
“我告訴她做什麼?”梁玲說,“你哥哥說了,這事,事關兩位老人家,讓我暫時不要說出去。我誰也沒告訴!”
夏紅纓微笑:“我知道了。謝謝你。”
“以後她有什麼動靜,我都偷偷告訴你。”梁玲又說。
“好。”夏紅纓說,“我每天上午都去街上的紅姐麻將館,陪著孩子學手語,你要是有什麼消息,可以去那裡找我。”
梁玲伸手跟她擊掌:“ok!”
“不過。”夏紅纓為難地看了吳興民一眼,“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我哥,但是他——”
“哎呀!”梁玲打斷她,“我跟你好,是因為你是我同學!跟你哥哥沒關係!”
沒關係才有鬼!
吳興民這美男計,是真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