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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夏紅纓本來以為是鴻門宴。
結果還真是一頓和解飯。
雙方達成了和解,還拿到了賠償款。
他們給了整整六百塊。
離開香柏飯店,夏紅纓就高高興興地把錢送了去。
張嬸子心情不好多日,見到賠償款,也高興起來。
她跟張嬸子聊了一陣,霍南勳和吳興民帶著燕燕,在外頭聊。
吳興民問霍南勳:“據說,鄉衛生院突然出現二十多個受傷的,有的斷手斷腳,有的帶刀傷,都是跟梁興邦混的那幫人。”
霍南勳沒說話。
吳興民:“是你乾的吧?”
霍南勳正色說:“吳副鄉長,你不能因為我打過一次梁輝,就認定所有的打架鬥毆都跟我有關。萬一是他們自己內訌呢?”
吳興民:“嗬,就衝你喊這一聲吳副鄉長,鐵定是你。
你一個人打趴了那麼多,他們拿你沒辦法,才會收拾不成,改招降。”
霍南勳沒說話。
“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吳興民又說,“他們可不是什麼善茬!早晚要倒台,你要明哲保身。”
霍南勳挑眉:“那你呢?你在梁興國手底下乾,能明哲保身嗎?”
吳興民笑:“有件事你不知道。我上麵有人。”
霍南勳:“他上麵也有人。”
吳興民:“是啊!不過,他上頭的人,跟我上頭的人,是同一個人。
而且那個人,就專門派我來接他班的。
梁興國畢竟已經老了,乾不了幾年就要退了。”
霍南勳:“於副市長?”
吳興民神色微變,審視著他:“你才回來幾天,知道得倒是不少。”
霍南勳:“我知道的可遠不止這個。”
吳興民:“還有什麼?一並說來聽聽。”
霍南勳說:“你的父親,當年是被梁興國夫婦迫害死的。他們是你的殺父仇人!”
此話一出,吳興民臉色大變,問他:“你怎麼知道?”
霍南勳:“我自有我的消息來源。”
吳興民審視著他:“誰跟你說的?這事,當年知道的人就沒幾個,又過去很多年了,誰會跟你說這個?”
霍南勳不肯說消息來源,隻說:“他們肯定知道,你父親是誰。你就這樣大剌剌地回到了柏樹鄉,還在梁興國手底下工作。有什麼目的?”
吳興民:“嗬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不妨告訴你,我當然是想親自把他拉下馬,為我父親報仇。”
霍南勳:“這就是你回來的目的?”
吳興民:“還有就是,為了照顧我母親。”
霍南勳沉吟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吳興民笑他:“霍南勳,你把你的假想情敵,研究得挺透。”
霍南勳抬眸看向他,衝他微笑:“那是當然。知己知彼嘛。”
吳興民:“嗬。”
夏紅纓從張嬸子的店鋪裡出去的時候,就聽到霍南勳這句話。
她問:“你們在說梁書記嗎?”
霍南勳問:“錢給她了?”
夏紅纓:“給了!她拿到了賠償款,心情就好多了呢!”
吳興民瞧著她的臉色,說:“紅櫻,沒想到,你酒量還不錯,兩杯高度白酒下肚,沒什麼事。”
“還是有的。”霍南勳碰了她耳朵一下,“耳朵紅了。”
夏紅纓莫名害臊,拍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說:“我剛聽你說,知己知彼,你在說誰呢?”
霍南勳示意吳興民:“他。”
“我哥?”夏紅纓納悶,“難道你不是在說梁家?”
霍南勳反過來問她:“紅纓,你覺得梁家人怎麼樣?”
夏紅纓說:“……感覺挺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