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走錯了嗎?
時了了看一眼沒上鎖的儲存室,回憶並確認了一下剛才跟侍者問路時對方說的方向。
沒錯啊,就是這裡。
房間很小,幾個鐵皮櫃子孤零零的立在那裡,光線有些昏暗,沒有窗戶。
也沒有看守人。
時了了剛準備退出去重新確認一眼房間號,背後突然傳來腳步聲。
“你在這裡做什麼?”
熟悉的聲音緊接傳來,時了了扭頭就看到了與破爛的房間像是不同次元的陸宴州。
茶褐色的眸子看過來時,在暖光的映照下給人一種深情的錯覺。
【真帥啊宴子,不知道這麼帥的人,拉屎的時候是不是也跟大家夥一樣脆弱】
陸宴州:“………”
他真是受夠時了了三句不離屎尿的說話方式了。
然而就是這個三句不離屎尿的人,表麵上卻十分恭敬的問他:“少爺,您不必親自過來,給我打電話就好。”
陸宴州隨手揮了揮手機:“沒電了。”
順便指指時了了:“你的也沒電了。”
時了了低頭看了一眼。
【霍,這麼準,你怎麼知道?】
陸宴州無奈的想你猜我的手機為什麼沒電。
時了了抬腳朝陸宴州那邊走:“我——”
話才開了個頭。
門口一道黑影突然閃過,隨後門‘砰’的一聲關了上去,‘哢噠’的落鎖聲清晰的傳進耳中。
陸宴州率先反應過來,眼神一凜,轉身朝著門上就是一腳。
時了了:【那門是鐵的,你腳丫子可不是鐵的啊宴子】
隨著那一腳,鐵門內陷下去一塊,整個門框都顫了顫。
時了了:!
【牛逼啊宴子!明明看著跟細狗一樣!】
丸丸:【………你這個瘦的跟個電線杆子一樣的人哪來的自信說人家倒三角公狗腰是細狗??】
還沒等陸宴州再補一腳。
麻煩事兒來了。
頭頂上本就光線昏暗的電燈泡突然發出‘滋滋’電流聲,緊接著下一秒。
燈‘啪’一下的滅了,整個房間霎時陷入黑暗中。
時了了第一反應就是朝著陸宴州衝了過去。
【啊!瘋了吧誰他媽搞我,不知道陸宴州怕黑嗎!!】
想打開手機手電筒,屏幕沒亮才想起來這破水果手機耗電快,此時已經歇菜了。
【媽的,回去就換某為mate60,遙遙領先!】
“少爺!”
時了了視線還沒等適應黑暗,著急向前衝的後果就是腿被什麼堅硬的東西猛地一磕,給她眼淚都疼出來了。
但陸宴州的情況更不好,他幾乎是一聲不吭的貼著牆麵將身軀蜷縮了下去,時了了離近了都能聽到他逐漸粗重的喘息。
“少爺?”
時了了忍不住朝他伸手。
“彆……碰我。”
粗啞的聲線帶著藏不住的懼意傳來。
時了了伸回手:“好的。”
等視線徹底適應,她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去,也顧不得自己的西裝會不會被弄臟了。
剛才被磕到的地方隱隱作痛著,她深吸了一口氣,視線徹底適應過來,才看清陸宴州此時的姿勢。
他蹲坐在地上,兩條長腿支了起來,手肘搭在雙膝上,腦袋無力的耷拉著,手指隱隱顫抖。
陸宴州怕黑,這是老管家臨終前跟自己談陸宴州時說的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具體的原因老管家沒有說,隻告訴了時了了陸宴州從他母親自殺後,連晚上睡覺都要開燈,要求家裡必須時時刻刻保持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