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福笑眯眯道:“看來你也不是那麼討厭這個陳正。”
塗鹿鳴一臉喪氣的坐下,陷入自我懷疑中。
“我不討厭他有什麼用,他又沒看上我。福爺爺,難道我很差嗎?”
她對陳正的印象很不錯。
還是那句話,陳正的那張臉就很少有女人會討厭他。
塗福搖頭道:“呦呦你無需妄自菲薄,在塗家年輕一輩的女孩中,你能排前三,比之陳正身邊那個叫淩清兒的女人,更不知要好到哪裡去。
陳正連那樣的女人都喜歡,又怎麼會看不上你,他如今是戒備著所有出現在他麵前的女人。”
塗鹿鳴一臉疑惑:“他為什麼會戒備我?”
塗福麵露無奈道:“要怪就怪元家那個王八蛋,用女人算計了陳正一次。現在他對女人的防備心最重。這下子想跟他打感情牌就沒什麼用了,隻有直接談好處。
就因為那個王八蛋,我們不知要多付出多少代價。”
他為何要帶上塗鹿鳴這個家族驕女,不就是看中陳正年少,沒經過多少感情事,隻要兩人處出來感情,那麼招攬他的代價就會大大降低。
所以即便知道可能現在打感情沒用,他還是抱著萬一的姿態,讓塗鹿鳴去接觸陳正。
如果成了,那就是一本萬利。
不過現在看來,這樣的天才果然很會總結教訓。
塗鹿鳴性格天真單純,聽到福爺這麼說,當即就把元家記上了。
“原來是元家,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塗福歎道:“因為他們家有人得罪了陳正,也因為他們最有錢。”
因為得罪了陳正,所以元家的女人最不可能接近陳正,他天然就對元家的女人帶有戒心。
所以元家乾脆兵行險著,用女人給陳正上了一課。
如果陳正被女人所迷,那麼就順勢接觸。
如果沒有,結果也並未偏離元家預料,所有企圖接近陳正,與他發生感情的女人都成了壞女人。
這樣一來,元家就和塗家,紀家處在了同一起跑線——大家都彆想打感情牌,想要人,都得用真金白銀給我砸。
偏偏元家又是最富有的。
哪怕陳正與元家有小小恩怨,但這份恩怨局限於一個偏房族人身上,甚至這個偏房族人還能作為籌碼交給陳正處置,將劣勢變成優勢。
塗福對此次元家主事人的操作是既氣憤,又佩服。
明明是劣勢局,用一招生生打成了優勢。
當然,這個優勢隻是世家層麵。
畢竟陳正出身道院,天然親近道院一係,世家想要招攬他,總得付出比道院一係更多的代價。
不過身為玄翎司大統領的夜梟真人眼看同為道院出身的陳正被發配到青山坊市,卻是無動於衷,他相信陳正心中不可能沒有一點怨氣。
而他得到消息,那夜梟真人自以為陳正道院出身,好友同門多在道院一係,就一定會加入他們,甚至還打算派人考驗他,姿態頗有些高高在上。
這就是他們可以操作的地方。
還有掌門一係,作為門內平衡道院與世家兩個派係的中間力量,也急需後續人才梯隊的補充,這次連掌門大弟子桐華真人都來了。
他們作為宗門正統,對於陳正這樣的年輕人吸引力天然占優。
這次競爭不可謂不大。
塗福一下子想得很遠,一時間忽略了眼巴巴等著的塗鹿鳴。
塗鹿鳴等了半天,不由得惱怒道:
“你們都把我當笨蛋,說話藏著掖著。”
“沒錯,我是沒有塗子衿聰明,但我也有自己的辦法。我就不信了,我去死皮賴臉的纏著他,他還能把我踹開不成?”
與此同時。
塗鹿鳴無功而返的消息已經同步傳到內坊市多個不同的洞府宅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