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清這話落在許歲歲耳中,無疑是詛咒。
後者臉色驟變,死死盯著江思清,“放心吧,我絕不會步你後程。”
江思清不置可否,隻是靜靜看著許歲歲。
兩人視線在半空中交彙,火藥味十足。
可縱使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也不見半個傭人,程管家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許歲歲似乎察覺到了江思清的視線,不免微笑。
“江思清,我肚子裡是沈睿瑾的第一個孩子,在他們眼裡,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江思清聞言冷笑一聲,“現在你還不是,滾出去。”
可她沒有看到,許歲歲離開時的眼神陰冷的可怕。
又或者說,就算看見了,江思清也沒放在心上。
“江思清,你彆太得意了,小心樂極生悲。”
許歲歲的話猶如詛咒一般,聲音分明輕如羽毛。
卻莫名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江思清當著她的麵關上門,嘭第一聲,砸的震天響。
許歲歲哪隻眼睛看見她樂了?
她惡心都還來不及。
許歲歲一走,程管家就跟幽靈似的不知從哪兒竄出來了。
“江小姐,您不該跟許小姐吵的。”程管家語重心長,“她畢竟有沈先生的骨肉。”
江思清聞言,上樓的腳步忽然頓住了。
她像是第一次認識程管家,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最後扯出一個笑來。
“程管家,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程管家沒有說話,顯然是清楚自己說的話有多荒謬。
妻子給有孕的情婦讓道,古今中外都沒人敢把這件事搬到台麵上來說。
沈睿瑾怕是要做第一個。
江思清本以為第二天,沈睿瑾就會耐不住找上門來。
可第二天彆墅裡一切如舊。
她已經在彆墅裡呆了整整兩個禮拜,愣是沒有找到出去的法子。
天窗沒有地方能下去,陽台更是翻出去就會被巡邏的保鏢發現。
現在好不容易讓程管家放鬆警惕的鋪墊,也因為許歲歲的到來被歸零。
這讓江思清難免有些煩躁。
“江小姐,您要不要去散散心?”程管家說著又補了一句。
“花園裡有花開了。”
江思清沒有吭聲,她靜靜坐在那裡,如同一個雕塑。
沉默良久,江思清才抬起眸子看向程管家,“沈睿瑾什麼時候來?”
之前她讓程管家聯係沈睿瑾,可最後來的卻是許歲歲。
如果不是從傭人口中得知,程管家是因為她才被安排到這裡。
她甚至會以為程管家跟許歲歲早就認識。
“沈先生說,他不忙了就會來,讓您準備準備說辭,好說服他。”
程管家又恢複了一開始的公事公辦。
好似這兩個禮拜還算融洽的相處從來沒發生過。
江思清再度沉默下去。
但江思清著實沒想過,沈睿瑾真的會惡心到這種地步。
他是帶著許歲歲一起來的。
兩人顯然是才從醫院回來,許歲歲手上還拎著袋子,裡麵顯然是檢查單。
“聽程管家說,這段時間你一直在聯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