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世民正在兩儀殿內處理朝政,一名宦官上前稟報道:
“陛下,蔡國公府的杜公子在外求見。”
李世民微微抬頭,“杜構?”
他疑惑一瞬,隨即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猛地站起身。
“他怎麼來了?”
“難不成克明出了什麼意外?”
不怪李世民會這樣想,畢竟杜構目前擔任太子舍人,如果有什麼朝事的話,也應該找李承乾,根本找不到他這裡來。
而現在,杜構繞過了李承乾,他很難不往杜如晦發生意外這件事想。
那名宦官被李世民眼神嚇了一跳,顫顫巍巍道:“陛下,具體奴婢不太清楚,可奴婢看杜公子表情很正常,且還帶著奏折,想必不會是蔡國公出了意外。”
帶著奏折?
李世民聞言冷靜了下來,他見過杜構幾次,那是一個很懂規矩的孩子,應該不會越過李承乾給他遞奏折。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了,奏折是杜如晦寫下的,因為身體不便,所以才會讓杜構前來交給他。
想到這裡,李世民表情輕鬆了許多,隻要不是杜如晦出現意外就行。
“把杜構宣進來吧。”
“是,陛下!”宦官低著頭緩緩退下。
不多時,穿著朝服的杜構便在他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微臣杜構,叩見陛下!”
李世民擺擺手,示意杜構不必多禮,“自從子安給你父親治病已過去這麼多天,你父親的病情想必好了許多了吧?”
杜構恭敬道:“承蒙陛下關懷,昨日渭南伯前去探望過父親,他說,父親目前已無大礙,隻需等傷口愈合便能恢複如初。”
李世民眉頭舒緩,心情好上不少,“算那小子聽話,還記得朕的叮囑。”
“克明無事便好啊!”
話落,他看向杜構道:“你這小子,平時最看重那些禮儀規矩,朕聽說你是帶著奏折來的。”
“想必,那奏折是你父親寫的吧?”
杜構訕訕道:“陛下聖明,這份奏折確實是父親讓微臣務必交給陛下的。”
“呈上來吧。”李世民微微一歎,目前杜如晦連下床都做不到,卻仍然關心朝事,讓他內心有些觸動。
杜構十分恭敬地把奏折遞給無舌,再由無舌交予李世民。
對於杜如晦哪怕臥病在床都要讓杜構遞給他的奏折,李世民還是比較重視的。
在無舌把奏折交到他手上時,他立刻便打開觀看起來。
可他越看,表情就越凝重,眉頭不自覺深深皺了起來。
看到最後,李世民更是無比駭然,抬頭沉聲問道:“朕觀上麵字跡與克明以往的字跡差彆很大,你這份奏折應該是你代筆寫的吧?”
杜構趕忙回道:“陛下,父親目前病情雖說好轉,但仍然不能大意,他本欲親自寫下這份奏折,可微臣......”
“朕沒有怪你!”李世民不想聽這些廢話,“朕問你,上麵的寫的東西是否為真?”
“不久之後,真的會發大洪?”
“這......”杜構不敢接這話,如實說道:“微臣其實不敢肯定,隻是父親好像是這麼認為的。”
“昨日,父親讓微臣找來了許多史料記載,徹夜尋找之後,微臣與父親發現,每當遇見大旱和暴雪,來年基本上都會突降暴雨,導致洪水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