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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修對突兀出現在巷子口的車沒有表現出一丁點兒的興趣。
花祈夏倒是好奇,然而被盛修在身後擋著視線,她再三轉頭都看不見那車的全貌,也就不看了,“不是來找你的吧哥。”
“不是。”
兄妹倆一前一後走進花店,盛修把“正在營業中”的牌子翻過去,提著東西往後院走,“苞苞,把門鎖一下。”
“好嘞。”
盛修說完轉過身——
“噠噠——!!”
一顆胖乎乎圓滾滾的黃狗頭“呼哧”懟到盛修麵無表情的臉上。
“……”
狗頭後麵是一張在盛修看來笑得跟傻逼沒有區彆的大臉,還咧著牙衝他吠:“祈夏!”
“……”
燕度:“……”
空氣,一點一點脆成了盛修袋子裡的新鮮黃瓜。
兩個大男人的臉也一寸寸綠下來,長達十秒鐘的相顧無言讓尷尬的氣氛再上一層樓。
正關門的花祈夏聽見動靜回頭,眼睛微睜:“燕度學長??”
宛如兩根互相“滋滋”放電的電線杆子忽然短路,燕度看也不看盛修,視線落在驚訝的花祈夏身上,
他懷裡的小黃狗被換了個姿勢托在臂彎,花祈夏注意到他手背上輸液後留下的膠布。
“祈夏。”
盛修出言打斷他,盯著燕度冷冷地:“你怎麼在這兒。”
“學長,”花祈夏快步走過來,“原來門口那輛黑車是你的——你身體怎麼樣了?”
燕度點頭,直接把狗崽塞到她懷裡,“輸了液就沒事了,讓司機帶我來的,彆擔心。”
盛修眼角瞥見熟門熟路把自己團成一團、腦袋搭在她妹妹手臂上的小黃狗,太陽穴兩根青筋跳得更厲害,看著麵前從容自若的男人,他從眼底到眉心緩緩滲出領地被侵犯的涼意來。
“那就好。”花祈夏擼著狗頭,見燕度氣色不錯,全然看不出險些二次感染的樣子,稍稍放心,這時院子裡傳來花明宇的呼喊:“外頭是不是苞苞跟阿朗回來了?”
盛修閉了下眼,轉頭溫聲含笑:“是,爸媽,我們回來了。”
不多時花明宇套著花格子圍裙端了碗湯出現在後院口,看向店裡三個人——
“都站在這兒乾啥,快進來——對了,阿朗你看,你同學特意來找你哩,還買了一堆東西,我跟你媽說不聽他,你快叫人家把東西拿回去。”
花祈夏和盛修順著花明宇抬起的下巴往櫃台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