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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寶貝??你才知道啊——??!”
“?!你這什麼語氣??”
花祈夏正在扒拉小雪帶來的零食,剛拿了包大辣片就被對方“啪”地拍了下手背:“阿姨說你現在不能吃辣,拿來吧你。”
“嘩啦”從她手裡奪過去,花祈夏兩手空空、眼神怨念:“那你還買?”
“我自己想吃。”小雪坐在花祈夏的書桌前,看著床上的人,嘖嘖:“實話跟你說吧,你第一回跟我說完,我就——!”
“砰”地一拍桌子,看著花祈夏下定論:“覺得他對你有意思。”
花祈夏“騰”地坐起身,抻到了肩膀,“嘶嘶”抽著涼氣看向小雪:“你之前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她腦子裡嗡嗡直響,滿腦子都是謝共秋站在櫻桃樹下時看她的眼神。
明明清澈見底,卻好像要把她溺死了一樣。
小雪眨巴眨巴眼:“我當時說啥了?”
“你當時,不是說要遵守規則,道德感不要那麼重嗎。”
花祈夏拽了個抱枕放到腿上,目光看著遠處放空,“而且當時,謝共秋也在遵守規則……”
……吧?
謝共秋是一個黑白分明到極致的人。
他不會遮掩自己的訴求,嚴格地執行既定規則,普通人難以從他的外在判斷這個人的情緒——就像他想和花祈夏執行“約會”,就會直截了當地邀請她“約會”。
他不喜歡喬星燦這個人,就會直白地告訴花祈夏他很壞。
而那句在其他異性說出來都會帶有些許曖昧的“笨蛋”,被謝共秋淡淡吐出時——
花祈夏不得不懷疑,那人是不是真的在嫌自己笨??
然而,驀地想到拳場那個呼吸濕熱的夜。
這一刻,花祈夏卻忽然,不那麼確定了。
小雪聳肩:“對啊,我當時是那麼說的。”她一擺手,“誰讓你是我閨蜜嘞,隻要你不戀愛腦,你一次談八個我都舉雙手雙腳支持!”
噗。
花祈夏的抱枕飛到了小雪懷裡,被她笑得東倒西歪地接住,“開玩笑開玩笑,咯咯咯……”
她笑夠了,把抱枕扔回去,說:“哎,我說認真的。”
花祈夏嗬嗬,“再信你我是鹹魚。”
“當鹹魚有什麼不好?都不用翻身。”小雪拖長音,悠哉地“哎呀”一聲——
“說真的,嘶,你說啊——他當時也在遵守活動規則,這沒錯啊,但是……”
花祈夏忍不住看向她,想聽聽她又要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轉折出來。
小雪換了一條腿翹著,“HOney,沒記錯的話,你倆匹配早結束了吧?”
她一臉了然,慵懶抬眉:“在彆人的匹配時間裡登堂入室,哦,難道說,這也是那位認真遵守規則的大法醫會做的事?”
“遵守規則”四個字被她刻意加了重音,是什麼意思顯而易見。
花祈夏愣住了。
她內心深處忽然升騰出一種無法形容的波動,使得她無言以對,隻徒勞地張了張嘴。
冥冥之中小雪的話撥開了某片雲層,她直覺那雲層後麵似乎有朦朧的光亮,是她以往從來沒有抬頭看見過的。
——像趕夜路的人腳步輕快,卻忽略了原來自己一直趁著一輪月光。
少頃,花祈夏氣虛地:“……‘登堂入室’,好像不是這麼用的。”
小雪走過去,用無比憐愛的目光看著好像要傻了的家夥:“嗯哼~哦我可憐的小木頭~”
花祈夏回過神來,瞬間一身雞皮疙瘩:“你甭學Hadrian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