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吟月這賤婦,竟然把事情鬨到皇後麵前。
整個大榮誰人不知,陛下與皇後待沈惟安這個侄兒如親子一般,就連太子與其也親如兄弟。
就在此時,老嬤嬤匆匆返回,在皇後耳邊低語幾句。
皇後神色一凜,目光中閃過一絲寒意,冷冷道:“果然不出本宮所料。”
“本宮好不容易出宮禮佛,竟然敢有賊子在本宮眼皮子底下鬨事,真是膽大包天!”
皇後目光如炬,掃向在場眾人,聲音冰冷似霜:“孫嬤嬤,你將所查之事,當堂說與眾人聽。”
孫嬤嬤微微躬身,清了清嗓子,有條不紊地說道:“娘娘,太子殿下已按您的吩咐,將護國寺上下嚴密封鎖。經一番徹查,發現寺中有幾個雜役神色慌張,形跡可疑。”
“盤問之下,其中一人終於招認,是有人許以重金,讓他們在今日將衛少夫人誘騙至後山偏僻處,欺辱侮辱其清白。”
衛禎聽到此處,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他偷偷瞥了一眼褚吟月,既是誤會,她為何不早些說明,平白叫他誤會。
本以為能借此休了她,卻沒想惹了一身騷。
沈惟安微微皺眉,冷哼一聲道:“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大膽,背後之人其心可誅。”
皇後微微點頭,目光落在衛禎身上,語帶責備:“衛大公子,如今真相大白,你可有什麼話說?”
衛禎趕忙跪地,一臉懊悔道:“娘娘,臣知錯,臣不該如此衝動,未查明真相便指責夫人,還望娘娘恕罪。”
皇後看向褚吟月,“褚氏,你的意思是?”
褚吟月微微福身,眼中含淚,“娘娘,臣婦可否知曉是何人想害我?”
皇後微微點頭,眼中透著一絲憐憫,“也罷,你有權知曉。孫嬤嬤,去,將那招供之人帶來。”
孫嬤嬤領命而去,腳步匆匆。
褚吟月再次屈膝行禮,感激道:“多謝娘娘。”
沒過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來,侍衛押著那名招認的雜役走進禪房,太子沈昀川緊隨其後。
那雜役渾身顫抖,麵色如土,被兩名侍衛架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低得幾乎貼到地麵,大氣都不敢出。
沈昀川上前一步,恭敬行禮道:“母後,人已帶到。”
皇後微微頷首,目光射向那雜役,冷冷問道:“你且如實說來,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算計衛少夫人?若有半句假話,本宮定斬不饒!”
那雜役嚇得渾身篩糠,連連磕頭,哭喊道:“娘娘饒命啊!小的隻是個跑腿的,那人隻說在今日晌午過後,讓小的們在寺中尋個由頭,將衛少夫人誘騙至後山……欺辱……”
褚吟月緊咬下唇,追問道:“那人是誰?長什麼模樣?”
雜役顫抖著回答:“那人蒙著麵,小的沒看清長相,隻聽他聲音粗啞,手腕處有一黑色胎記,有棋子般大小。”
這時,禪房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璟王妃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娘娘,臣婦對那人口中描述之人有印象!”
皇後微微挑眉,“你且細細說來。”
璟王妃走近,微微行了個禮,“手腕處有黑色的胎記,臣婦記得,長公主府有一粗使嬤嬤,便是這般。”
“也是巧了,北寧郡主也恰好在護國寺,不妨請她過來問一問。”
此言一出,衛禎捏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