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思多慮,慧極必傷,於身體無益。
我先回了,你們姐妹倆也早點歇息。”
“嗯,爹您慢走。”
月紅和暗香站起身,目送王伯走出院子。
王伯離開後,月紅和暗香對視一眼。
“姐姐,咱倆還謀劃不?”
暗香精神十足,還想去找來那張手繪輿圖。
“不想先,今日家中人多事雜,我早困了,咱們都回房休息吧!”
月紅從不鑽牛角尖,一時想不到好法子,那便慢慢在想唄,可不能耽誤她睡覺吃飯。
“好。”
暗香笑著回應,轉身去關好大門。
姐妹倆各自回房,毫無煩惱的睡覺了。
可她倆輕描淡寫的一番話卻讓王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王伯深受兩個閨女的影響,思維也變得跳脫,不走尋常路。
他躺在床上看著帳頂分析著。
先是大閨女的藥能治好這些人的瘴氣之毒。
然後他們住在島上還會再次感染上毒素,治了又跟沒治一樣?
那便想法子把陳氏族人從島上接來清水縣不就行了?
看來得去找羅縣令商量商量此事是否可行?
至於前期的事情,目前沒想到就擱在一邊。
總之大閨女的孩子沒出生前,這些事都得往後麵排。
王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乾脆起身找出那個望遠鏡仔細擦拭。
這東西到時沒準也能派上用場。
......
王伯是想太多導致睡不著,殊不知,有人困了卻不能安然入睡。
大年初一的晚上沒有月亮,但也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官道上尚有兩匹快馬還在踏夜而行。
“少爺,前方沒多遠就有驛站,咱們很快就到了。”
長隨平安扯下遮住口鼻的麵巾,對旁邊馬上的陸沉說道。
陸沉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那咱倆就去驛站打尖住店稍許,天亮了再出發。”
話音剛落,前方的道路上猛地拉起了幾道絆馬索。
兩匹馬猝不及防,前蹄高高揚起,發出驚恐的嘶鳴。
陸沉和平安反應迅速,一個翻身從馬上躍下,兩人都背著攜帶的行囊。
他倆堪堪站穩,周圍的樹林中竄出一群悍匪。
這些悍匪一個個手持利刃,皆以黑布蒙麵,目露凶光。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為首的悍匪大聲喝道。
陸沉神色冷峻,目光冰寒的掃過這群悍匪。
這種遭遇他和平安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第一波遇到的路霸這會沒準都已經吃上牢飯了。
陸沉隻是搞不懂,他們怎麼會不約而同的都來上這麼一句。
難不成這是江湖上的黑話,不說上這麼一句便不能下手打劫?
陸沉和平安皆不是愛與敵人廢話口舌之人。
兩人動作熟練的拔出佩劍,快速展開一場無聲的拚殺。
陸沉猶如夜之殺神,手持寶劍遊走在眾多悍匪之間。
長劍或挑或刺,不帶絲毫多餘。
隻見他側身一閃,避開一名悍匪的凶狠劈砍。
反手一劍,那劍快如疾風,直接洞穿悍匪粗壯的手臂。
緊接著,他一個旋身,劍花飛舞,周圍數名悍匪隻覺眼前一花,手臂已被劃傷,武器紛紛落地。
平安自小跟在陸沉身邊伺候,實則與他家少爺師出同門,手中長劍的殺傷力絲毫不落下風。
主仆二人配合無間,不消多時,身邊就沒了站著的悍匪。
一個受傷躺倒在地的悍匪舉起手腕上的袖箭、想要偷襲,被平安一腳踢飛好幾丈遠。
“少爺,你沒事吧?”
“無事,平安你看看咱們的馬匹可有受傷。”
陸沉吩咐完,收起寶劍,檢查起隨身行囊。
要是磕碰壞了行囊中的兩枚玉佩,他不介意送這群攔路悍匪一程黃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