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直到那女子漸漸失去了氣息,最終徹底僵硬。
頓時,王彥昌跌坐在地,盯著屍體喃喃:“靈蘊?你……你怎麼會死?”
“醒醒,你不可以有事,我是最愛你的,我隻是不小心用了點力氣……”
可惜,那名女子沒有了半點回應。
“啊啊啊!”
王彥昌氣的又想要殺人了,對著冰冷的屍體嘶吼:
“賤人!你……”
叩!叩!叩!
急促的叩門聲,打斷了王彥昌的癲狂。
伴隨著的,是仆人戰戰兢兢的通報。
“公子,有、有人求見,說是帶著謝小姐的口信……”
王彥昌如遭雷擊,渾身猛地一顫。
他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住房門方向,喉結艱難的上下滾動了幾下。
“誰?哪個謝小姐?”
“回公子,說是謝靈蘊謝小姐……”
王彥昌那震怒失控的情況隨著謝靈蘊三個字立馬恢複了正常。
“讓那人進來……說清楚!”
不一會兒。
一名布衣男子,被帶了進來。
他進門後連忙點頭哈腰,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稟王公子,小人早上在朱雀街撞見個天仙似的小姐。”
“她好看得很,但臉色不大好,說下午想約您在醉香樓的二樓甲字房見麵。”
王彥昌眼神銳利如刀,語氣森冷。
“她就隻說了口信?沒什麼憑證?也沒讓你帶什麼東西?”
那布衣男子被王彥昌的氣場壓得腿一軟,連忙搖頭。
“沒、沒有,她塞給小人兩粒碎銀,隻說了口信。”
“還有她叫謝、謝靈蘊,彆的什麼都沒說,急著就走了……”
會是圈套嗎?
王彥昌認為謝靈蘊很難逃脫楚奕的掌控,但一想到對方,心又是一陣陣的痛。
不管如何,一定要過去一趟。
“來人,去查醉香樓附近的動靜,看看有沒有埋伏?”
片刻後。
王彥昌得到回報,醉香樓附近並無異常。
他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但心中的警惕並未散去,便帶著十餘名護衛,謹慎前往。
不多時後。
等王彥昌心情忐忑的推開那間房後,果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一刻,他幾乎忘記了呼吸。
謝靈蘊就站在那裡,淡然清冷。
她身形清瘦纖細,像一枝被風霜侵擾過的春蘭,柔弱中帶著一絲傲然。
那瘦削的肩膀雖顯得單薄,卻透著一股隱隱的風骨。
她聽見開門聲,緩緩轉過身來。
“王郎,是你嗎?”
眼前的人麵容依舊清麗,眉眼間仍保留著那份深入骨髓的清貴與矜持。
隻不過,她的肌膚蒼白很多,少了昔日在家中被嬌養出的紅潤光澤,卻多了幾分病弱西子般的冷豔。
那種脆弱的美感,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呼!”
王彥昌看呆了。
此刻謝靈蘊那骨子裡透出如寒梅傲雪般的矜貴風骨,正是他這些年癡迷至深、愛而不得的毒藥。
她越是如此清冷疏離,越是顯得高不可攀,就越讓他渴望將其徹底占有、揉碎!
“靈蘊,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