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
漕運三策,正式在朝堂上,全票通過!
女帝龍顏大悅之下,這才慢悠悠的回話了。
“奉孝之言,準!”
“此次圍攻監門四衛其餘從犯者,一律輕判。”
楊玄等人鬆了口氣。
這一次,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好生難受。
至於那反水的長信侯,日子還長,看以後誰能護住你?
“哼!”
王承運見女帝這對狗男女一唱一和將漕運拍板,氣得瞪向了楚奕。
這小畜生惡心至極,就等晉陽軍破城之日,便是他的死期!
楚奕見這老狗瞪過來也沒有計較。
唉,反正你兒子這兩天就要死了,希望你到時候還能繼續有精力瞪我。
這一次,他不但要王彥昌死,柳乘風也要跟著一起共赴黃泉!
“散朝!”
等百官相繼離開後。
女帝唯獨留下了楚奕跟蕭隱若。
等她看到楚奕衣服上有一些血跡,立馬露出一抹關心。
“奉孝,今日出城對敵,這是受傷了?”
“惜嬌,速去召太醫,來給奉孝治傷。”
顏惜嬌隻覺得陛下對楚奕是真厚待,隨即立刻躬身領命。
“是,陛下。”
於是,她轉身快步去傳召太醫。
唰!!
蕭隱若原本微微斂眸的姿態驟然繃緊,冷漠的目光如同凝了寒霜的刃鋒,直直刺向女帝身邊低眉順目的楚奕。
更準確地說,是釘在女帝那隻想探向他傷口方向,如今卻又收回的手上。
她胸腔裡不合時宜的湧起一股陌生的煩悶,卻怎麼也壓不下這份因女帝對楚奕那毫不掩飾的關懷而生的躁鬱。
“請陛下放心,他死不了,倒是不用陛下‘格外’費心去請太醫了。”
她刻意在“格外”二字上加了點不易察覺的力道。
仿佛是在撇清什麼,又像是在無聲地宣告某種不悅的邊界。
這句話引來了女帝的抬眸,那雙鳳眸之中充斥著一抹疑惑。
怎麼感覺,隱若有些不高興了?
關鍵是,她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有些奇怪……
楚奕頭微微大了點,連忙開口:
“回陛下,這些全是叛賊的血,臣倒是沒有受傷,勞煩陛下關心了。”
女帝現在對於楚奕的好感愈發之重,隻覺得君臣一心。
她更是將他視作肱骨之才在培養了,自然不希望對方有什麼閃失。
“沒受傷就好,今日之事,多虧了奉孝跟昭雪。”
“爾等夫婦的功勞,朕全都記在心上。”
待平息晉陽軍後,功勞一起算,自然不會虧待兩人。
“夫婦”二字,又讓蕭隱若不高興的撇了撇嘴,唇角處勾起來的弧度很是不快。
以至於,她看向楚奕的眼神愈發的淩厲,像是要洞穿了他!
這讓楚奕很是無奈,最後立馬恭敬道:“承蒙陛下厚待,臣跟侯爺感激不儘。”
女帝剛要笑著說話,恰此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打破寧靜。
一名宦官跌撞而入,神色焦急:
“陛下,太後、太後突然昏迷不醒,幾名太醫說是救不了了……”
女帝臉色驟然一變。
她下意識攥緊玉手,隨即表情凝重的說道:
“去仁壽殿!”
楚奕皺著眉看向了蕭隱若。
可對方卻是一副麵無表情的冷漠模樣,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
罷了,先去看看太後情況再說。
很快。
一行人匆匆疾奔至太後寢宮。
楚奕剛踏入仁壽殿門檻。
一道驚慌失措的身影從內殿跌跌撞撞地衝了出來,一不小心撞進了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