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善眼底掩去一抹對楚奕等酷吏的輕視,隨即衝著柳普恭敬的答道:
“回相爺,沒有。”
“今夜老奴盯著很嚴,乘風公子並未回府。”
柳普又看向楚奕,一臉歉意道:“楚鎮撫使,你也聽到了,乘風並未回府。”
“不如,你們去其他地方查查?”
說著,他又補充了兩句。
“我柳氏子弟既然犯下了殺人罪行,那就定然不會包庇的!”
“到時候,楚鎮撫使若是抓住了柳乘風,不管怎麼判刑,我們也毫無怨言。”
好一個義正言辭的好宰相啊!
但你現在不就是在包庇?
楚奕從一開始就派人盯著柳乘風,他進沒進這裡,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嗎?
睜著眼睛說瞎話,糊弄鬼啊?
“柳相,你家管家說的不算數,本官現在還是要徹查你柳氏大院,追尋柳乘風的蹤跡!”
“當眾殺一個宰相之子,如何惡劣的性質?”
“今夜,本官不惜一切代價,定要將如此凶徒手刃歸案,請你讓讓!”
柳普聞言並未動怒,而是繼續用溫和的語氣,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雖然執金衛有先斬後奏之權,但這裡畢竟是柳氏大院,不如請楚鎮撫使去陛下那邊請一道聖旨再來搜捕?”
“當然,要是最後什麼都沒有查出來,那楚鎮撫使也得給本相一個滿意的交代,如何?”
威脅?
蕭隱若冷笑了一聲。
她這人最吃不得威脅二字,指尖輕叩輪椅扶手,完全直視柳普,眼神銳利。
“柳相,本官養的獵犬既然已經聞味而至這裡,你又何必再演?”
“不如交出柳乘風,省得驚擾府上女眷。”
“否則,今夜本官會做出什麼事,就連本官自己都不知道,你信不信?”
柳普自然是知道這位執金衛指揮使的狠辣手段。
謝氏覆滅可是出自她之手,又何時將他柳氏放在眼裡?
就說女人當政,這心思狹隘,滿腦子想的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隻不過,他儘管受到了這種威脅,依舊笑意不減。
“蕭指揮使的狗,若真能叼出人來,本相自當認罰。”
“可若是查不出呢?”
“我柳氏的臉麵,可不是你執金衛可以隨意冒犯的!”
他漸漸加重了語氣,那一副屬於宰相的威嚴,也隨之彌漫了出來。
真逼急了自己,明日便讓上京糧價翻上一倍,看秦蒹葭那個女人急不急?
場麵,頓時陷入了一片僵硬!
楚奕則是眯起眼睛,盯著柳善,語氣不善的再次質問:
“你確定柳乘風沒回來?“
柳善挺直腰板,目光堅定:“小人敢以性命擔保。“
“好!”
楚奕忽然大笑,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一揮手,幾名執金衛牽著幾條凶猛的獵犬走了進來。
“巧了,本官這次過來帶來幾條獵犬,是它們聞著柳乘風的味道一路追進來的。”
“你現在說他不在府上,待會我要是查出來,第一個就殺你。”
說完,他又抬頭看向一旁的柳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若是查不出來,今晚本官的腦袋給柳相,這樣一個交代可好?”
“本官,說話算數!”
蕭隱若也毫不猶豫的冷聲道:“再加上本官的腦袋,夠分量了吧?”
“若柳相還是執意不肯,那就請你在這裡等著,本官現在就派人去陛下那邊請一道聖旨。”
柳普心頭一沉,他的目光掃過那群齜牙的獵犬,心知楚奕跟蕭隱若有備而來。
若強行阻攔,反落人口實。
他捋須一笑,隻好笑了笑:“既如此,蕭指揮使請便。”
“但若驚了內眷,本相必上奏參你一本!”
柳善臉色一變,急忙上前,神色慌亂的說道:
“相爺,我們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