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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1A-EP1:天人(11)(1 / 1)

OF1AEP1:天人(11)

【偽“歐洲”“聯盟”侵略者以消滅波蘭民族為目標,從未停止過他們的努力。自第一次泰伯利亞戰爭結束以來,我們目睹波蘭各地抓捕和驅逐同胞的情況與日俱增,隻有部分受害者保住了性命。然而,敵人並不滿足於僅僅摧毀波蘭民族,他們萌生了借波蘭之子之手來做這件事的罪惡想法。他們與俄國人合作——也嘗試與波蘭人合作。這樣,他不僅要毀滅波蘭民族,還要讓波蘭民族感到厭惡。這個國家的榮譽,它的無價之寶,將在全世界麵前受到玷汙。】——帕維爾·阿達梅克,2022年。

……

在天人組織的前兩次武力乾預行動結束後,UNION軍一躍成為了三大國家群武裝部隊中最緊張的一方:AEU和人革聯已經被天人打得一敗塗地,按照伊奧利亞·舒亨伯格的宣言,以維持世界和平為目標(雖然UNION一向自稱要為了世界和平服務)並且要無差彆打擊一切有破壞和平、發起戰爭之嫌的組織和個人的天人組織下一個要對付的無疑就是UNION。人革聯軍在斯裡蘭卡災難性的慘敗這次不僅沒能讓UNION軍的指揮官們幸災樂禍,反而頭一次讓他們空前地失落和悲觀。從華盛頓發出的消息接二連三地抵達世界各地,位於激烈衝突地區的UNION軍得到的警告尤多,一小部分不稱職的UNION軍指揮官乾脆打算最近找個借口跑回美洲休假,免得不湊巧地成為天人用來開刀的下一個受害者。

幸運的是,天人組織似乎還沒有立即對付UNION軍的打算;不幸的是,天人組織很快就開始了第三輪武裝乾預行動,並同樣以壓倒性的優勢擊潰了一切擋在麵前的敵人。平日裡可能會將這一行為解讀成天人組織畏懼UNION軍的指揮官們不敢大意,遠在華盛頓運籌帷幄的將軍們也一樣。為了不讓天人組織的高達從外太空大張旗鼓地突破大氣層攻擊地麵目標的誇張一幕重演,UNION軍太空戰區司令部嚴令海外太空軍部隊在三天之內拿出對策。

駐紮在伊朗的UNION軍也得到了同樣的待遇,UNION軍中部戰區司令部同樣需要駐伊朗部隊迅速拿出一個在天人組織對伊朗實施武力介入時對付那四架所向披靡的【高達】的總體戰術來。就在駐伊朗UNION軍的指揮官們戰戰兢兢地做著準備時,UNION駐伊朗太空軍司令亞瑟·古德曼卻格外地悠閒起來,甚至還有閒情逸致去打高爾夫球。當旁人勸他趕快想個對策時,這位平日沒多少表現機會的指揮官非常自信地說,由於準備充分,他已經拿出了相應的預案。

“我總覺得這算是一種賄賂。咱們給他方案,換來他允許我們繼續私下行動的機會。”乘著直升機趕往阿紮達巴德附近的麥克尼爾一路上心情沉重地考慮著下一步行動,時不時地向身旁的羅根抱怨幾句。他在從斯裡蘭卡返回伊朗的路上便根據UNION駐伊朗太空軍的現狀製定了一套對策,旨在麵對天人可能的下一次武力乾預行動時儘早地發現目標、避免UNION軍和AEU軍還有人革聯軍一樣隻能被動挨打。“不過,那家夥能那麼快地看懂方案而且又加上了些他自己的想法,看來本地的安全暫時還是有保障的。”

“就是不知道天人組織對【我國】出手時會優先襲擊哪一支海外部隊。”駕駛著直升機的羅根對麥克尼爾開玩笑說,也不排除天人組織直接把UNION判斷為世界衝突的源頭並徑直攻打華盛頓的可能性,“這樣想來,你的思路是正確的。用通常的搜索手段找不到,那就確認搜索設備失靈的地區;無法擊穿護甲,就想辦法直接殺死駕駛員……要是能找到他們的據點,也許主動權會回到我們手中。”

“所以,我們需要找到儘可能多的曆史資料……天人組織蟄伏了這麼多年才開始行動,24世紀的情況相比21世紀末和22世紀初已經大為不同,他們可能是按照一個總的原則再進行細微調整來確立實施武裝乾預的基本仿真。如果能在過去的曆史記錄中發現他們的蛛絲馬跡,我們甚至可以預測他們的下一個襲擊目標。”儘管在初次和【高達】交戰的過程中沒能給對手造成任何損傷還反被擊潰,脫離了憤怒和衝動的麥克尼爾很有信心地表示,他下次不會輸得那麼難看了,“接下來,我們要儘早開始分析工作。”

在麥克尼爾和羅根前往斯裡蘭卡的這段時間裡,阿紮達巴德的情況還算穩定。顯而易見的是,人革聯軍在斯裡蘭卡被天人組織擊潰的消息對於IPLF而言不僅僅是物資供應將要暫時受到削減那麼簡單。由於近在咫尺的IPLF未能繼續發起攻勢,恢複了平靜生活的本地居民們於是便順理成章地重新象征性地掛起了伊朗帝國的國旗,而後像之前在IPLF控製下那樣生活著。

先得把這些人喂飽,免得處在極度饑餓中的平民將矛頭指向UNION軍。麥克尼爾早有準備,他在出發去斯裡蘭卡之前就軟磨硬泡地委托古德曼中校向阿紮達巴德附近運送些必要的救援物資,後者也沒有令他失望,儘管記錄上的數據和實際抵達的物資數額之間存在驚人的差距。有了UNION的救濟物資,本地居民的生活有所好轉,這也給了麥克尼爾和羅根堂而皇之地繼續鳩占鵲巢、躲在已故的阿巴斯·沙巴尼家中辦公的機會。

他們遠非第一批想要將天人組織的過去展現在世人麵前的求知者。早在天人組織亮相後不久,三大國家群已經展開了密集調查,無奈過去兩三百年間各個領域的曆史記錄不同程度地存在嚴重的造假和一些非技術手段所能解決的問題,這也導致世人迄今為止無從得知伊奧利亞·舒亨伯格及其意誌的繼承者如何能夠建立擁有超過人類現有技術水平的天人組織並在兩百年內不走漏風聲的。

對於堅信著天人組織的過去可知的麥克尼爾而言,答案就藏在那些【可信】的檔案中。彆國的機密,他或許無法輕易地搞到,但在曾經名為俄羅斯的國家土崩瓦解的過程中流散到世界各地的那些所謂的絕密或許能夠成為他窺見過去兩百年的混亂曆史的一扇窗子。每次來到阿紮達巴德,他和羅根都會儘量多花些時間閱讀浩如煙海的曆史檔案資料,而他們兩個人的精力終究是有限的。因此,羅根提議先在已被存儲在電子設備裡的部分中尋找可疑的線索,不然他們再花費一年也不見得能有所收獲。

伊朗北部沿海地區秋冬之交的夜晚,平靜而溫和,使人很難將這裡和那個會讓人聯想到沙漠、駱駝、頭巾、經書的【中東】一詞聯係起來。或許伊朗人會解釋說他們並不是阿拉伯人,但那對於外界而言並不重要。真正會關心這片土地的,也隻有伊朗人自己。

“我突然想為他們做點什麼了。”躺在沙發上無聊地看著平板電腦的麥克尼爾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他和羅根的生命安全在古德曼中校同意往這裡部署全自動防禦無人機之後就得到了保障——言外之意,兩人總算可以隨心所欲地休息了。“就拿伊朗來說吧,天人組織可以一口氣摧毀伊朗帝國、IRL、IPLF的軍隊,但他們難道能夠讓這裡的人擺脫除了戰爭以外的因素帶來的貧困嗎?雖然我不讚同IPLF的主張,那群在人革聯的支持下叛亂的家夥也說他們是為了讓伊朗人過上更好的生活才會選擇用武力去對抗無法被輕易改變的現狀。”

“你又間歇性地大發慈悲了,麥克尼爾。這一點都不好。”戴著一副老花鏡的羅根慢悠悠地轉向一本正經的晚輩,用教訓的口吻批評了對方幾句,“上次你決定要改變變種人的生存狀況時,又發生了什麼?他們就差拿你的名字造反了,邁克。”

“……我,我就是說說而已。”麥克尼爾歎了一口氣,“有時候想想,這個平行世界似乎對他們不太公平。化石燃料已經被以全人類共同文化遺產的名義保護起來,這片貧瘠又乾旱的土地現在什麼都不剩了。也許可以種些棗子……對,挺好吃,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那你要慎重。雖然這個鎮子的人口好像隻有一萬多人,可是管理一個一萬多人的鎮子和指揮一個一萬多人的師是完全不一樣的。這事要是隨便換個軍官都能做,UNION軍也就不必依賴本地的某些人渣了。”羅根仍然在勸麥克尼爾少想入非非,他們的處境雖然比起上個平行世界有所好轉,但距離隨心所欲地行動還遠著呢,“資金要從哪來?哼,你說幾句漂亮話就去當聖人了,最後還不是靠我去做假賬……當年就應該勸所羅門教你些經濟學還有金融常識——不對,那家夥也不怎麼懂。”

照例數落了麥克尼爾一番後,羅根又陷入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沉默中。他和麥克尼爾都不是什麼曆史學家,GDI的指揮官們大多也不喜歡整理曆史檔案,從曆史專業畢業的裡卡多·維加可能是其中的異類。不過,從事金融行業冒險活動的羅根憑借著在另一個領域的經驗敏銳地搜索著自己想要的信息,他不認為天人組織有辦法違抗經濟規律和金融市場的框架,除非組織裡藏著個和尤裡·納爾莫諾夫一樣可以憑著主觀意願改寫他人意誌的家夥。

“有趣,南非購入核武器……這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找到了可疑之處的羅根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葡萄酒,這時他隱約聽到院子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剛從這裡路過,又像是趴在外牆上一探究竟的不速之客慌張地離開。“喂,邁克,你也來看看。雖然沒有證據,這個所謂的南非購入核武器的交易,可能是另一項交易的掩護。”

“……為什麼?”麥克尼爾走過去看了半天仍然一頭霧水,“核武器在這個平行世界過去兩三百年的曆史上一度四處擴散,我看不出來南非想要私下裡購買核武器是什麼很荒謬的事。”

“是價格。”羅根指了指那個明顯比同類交易少了一串0的數字,“俄羅斯數次崩潰直到徹底成為地理名詞期間,有許多國家、組織、個人想要獲得核武器,而計劃在投靠AEU或是人革聯之前把自己曾經以公共服務人員一員的名義暫時擁有的一切賣個好價錢的那些精明的算賬家在計價和討價還價方麵很有自己的一套哲學。也不排除檔案本身出錯的可能性,這都是很有可能發生的。”

但真正值得羅根在意的還並不是這些數字,是和交易記錄放在一起的另一份紙質文檔,上麵是打印和手寫結合的會談過程記錄。記錄文件隻有前幾頁是可閱讀的,從第四頁開始,充斥在兩人眼中的就隻剩下了大量看上去毫無規律的亂碼,其間偶爾夾著些零碎的談話記錄。猜想可能是百年前的俄羅斯人一時疏忽大意而造成了這些錯誤的麥克尼爾又仔細地看了幾眼,察覺到這些亂碼有些眼熟,而他從羅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震驚。

“……這是……卡薩德。”

“是這個世界隻該有三個人懂的特殊密碼。”羅根摘下老花鏡,嚴肅的神情有所鬆懈,“看到它,就仿佛又看到了伯頓。你們在其他平行世界沒有發現過恰巧一樣的密碼,不是嗎?想必不會,因為說同一種阿拉伯語方言的人大概不會有機會來發明這些東西。那麼,它就隻會是老格蘭傑將軍留給我們的。”

“但是……但是,假設那個人是老格蘭傑將軍,他的活躍時間明明是200多年前,而這份檔案是100年前左右製作的。”麥克尼爾想了想,覺得老格蘭傑在這個平行世界活到150歲的概率不太高。雖然醫學技術已經突飛猛進,連斷肢都可以再生,但過去的長期核戰爭給人類帶來的傷痛仍然直接體現在了平均壽命下降上,也許這一切要再過一代人的時間才能被抹掉。“我知道了,他可能是通過冷凍睡眠技術抵達了【未來】,然後留下了記錄。”

“把這套密碼教給他確實是個明智的主意,如此一來我們就能確定哪些信息是真實的、哪些是無效的。”羅根真正讚歎的是老格蘭傑的自學能力,要知道那位美國空軍王牌飛行員出身的空軍參謀長生前不怎麼懂密碼學也不深入了解情報工作,“看上去,應該是指某個地點……我再看看,你不要心急。”

根據羅根和麥克尼爾的破譯結果,老格蘭傑在那些夾在可閱讀內容間的亂碼裡所指出的地址是南非的瓦斯特拉普(Vastrap),這裡曾經是南非的核試驗靶場,後來又成了填埋廢棄核燃料的巨型垃圾場之一——世界各地有不少類似的地方。兩條線索結合在一起,他們似乎已經沒有不去一探究竟的理由了。

沒錯,確認記錄真偽最好的辦法就是前去驗證,而驗證的成本卻又是現在的麥克尼爾和羅根無法承擔的。對羅根所說的核武器交易的真實性持保留態度的麥克尼爾在第二天花了不少時間查閱UNION軍內部關於南非核武器情況的記錄,其結果顯示南非和全球大部分國家一樣在人類全力以赴開始軌道電梯建設和外太空開發後就銷毀了已經所剩無幾的核武器。涉及該交易的相關人員作古多年,麥克尼爾又沒有辦法把他們從墳墓裡拖出來詢問事情經過。

左思右想找不到理由去南非的麥克尼爾隻好把心思放回改善阿紮達巴德現狀上。這天上午,他在阿紮達巴德選定的其中一位新合作者前來見他,說是要商討一下恢複村鎮正常生產活動的事。兩人心照不宣地都沒有提及已經【長期臥病在家】的阿巴斯·沙巴尼,曾經令鎮子裡的居民們惶惶不可終日的人間之神早就隨風而逝了。

“這件事隻需要交給我軍就好,我們兩國之間有協議,幫助你們回歸正常生活也是我們的義務。”麥克尼爾在距離沙巴尼的宅院不遠處的一座倉庫中和這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見了麵,對方也是他和羅根來到阿紮達巴德時最早見到的一批本地居民中的一員,名叫霍馬雍·阿紮達巴迪(HomayunAzadabadi)。“而且,考慮到它在裡海……我是說馬讚德蘭海……在南岸的重要性,未來我們會加大在這裡的投入,讓AEU和人革聯再也沒有能力威脅你們的自由生活。”

“也包括那個天人組織嗎?”

“……你要對全世界最強大的軍隊有信心。”麥克尼爾實在不想提他在斯裡蘭卡附近的經曆,“我們還是來說說重建本地秩序的事吧。既然你自稱曾在我國留學,想必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方案。”

“我的同學在南非經營著一家企業,他願意以低價為這裡提供農具和其他必要物資。”阿紮達巴迪憂心忡忡地對麥克尼爾說,UNION軍往阿紮達巴德長期運送物資是不劃算的,再加上天人的威脅如今已經儼然壓倒了IPLF,一旦駐紮在伊朗的UNION軍成為打擊目標,則阿紮達巴德等地的居民不僅要麵對再度落入IPLF之手的風險,更有可能乾脆失去生存下去的機會。

“彆是給AEU的公司洗錢的。”麥克尼爾半開玩笑地說著,他以為自己很幽默,“好,這樣也好,你們總不可能一直依賴著我們。但是,非洲有多亂,你是知道的,即便是南非也不見得比這裡更安全。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如果你堅持要去南非談生意,我和我的戰友們有義務陪同你前往。”

事情就這麼定了,接下來他需要的是提供給古德曼中校的借口。聊完了恢複阿紮達巴德正常機能的主要事項後,麥克尼爾自然而然地將話題引到了阿紮達巴迪本人身上,他實在好奇一個原本有機會留在UNION的人為什麼要返回已經在長期混戰中成為了人間地獄的祖國和故鄉。

“其實我……”霍馬雍·阿紮達巴迪苦笑著,他解開衣領的兩個紐扣,指了指脖子上一道深深地凹陷下去的環形痕跡,“我在UNION學的是建築工程,畢業之後原本打算到外太空工作,但……去之前,我沒想過外太空開發居然是那樣。”

“進步是需要代價的,開發外太空是如此,開發月球和火星也一樣,先行者一定會付出慘重代價。”麥克尼爾一聽對方抱怨就知道阿紮達巴迪想說什麼,其實他自己對UNION的太空開發過程也頗有微詞。且不說人造衛星殖民地、月球基地、火星基地經常爆發駭人聽聞的各類新型傳染病,各大開發企業在遠離地球的法外之地肆意盤剝員工甚至欺騙員工簽下等同一輩子無法返回地球的終生流放外太空合同早已司空見慣,這也是UNION能以最快的速度在外太空開發競爭中取得優勢的主要原因之一——背後是不知多少人的默默付出和犧牲。“這麼說,你是私自逃回來的,難怪你之前一直不敢見我們,也不敢說你曾經在我國留學。”

“麥克尼爾先生,我——”

麥克尼爾大度地揮了揮手,把局促不安地低下頭想說些什麼的阿紮達巴迪按回了對方所坐的木箱上,“過去的事,我不在乎。現在你和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讓這裡回歸正軌。究竟什麼是正軌,你和你的同胞也許會有不同看法,未來我們可以就此展開些更有意義的深入討論,但我想它肯定不會是現在這樣。”

這天晚上,麥克尼爾返回德黑蘭去向頂頭上司報告此事。受了麥克尼爾不少討好和人情也沒少回饋麥克尼爾的古德曼中校自然沒有刻意阻攔的理由,他隻是在給麥克尼爾提供證明材料和指令之前先例行公事地詢問了本來要在阿紮達巴德研究怎麼建立守備站的麥克尼爾又要跑到南非秘密出差的原因。

“附近的平民太多了,一時間又沒法遷走。目前他們的生存完全依賴外界輸入救援物資,而交通條件又十分惡劣。”麥克尼爾這時自然不會提自己和羅根每天都能隨便吃牛排、喝葡萄酒的奢侈生活,雖然那到底也算不得多奢侈,“其他的地方還好說些,阿紮達巴德以後要成為恢複裡海功能的窗口的。和我軍共處的平民不能是一群乞丐。”

“就為了這個?”

“當然。伊朗人一天要吃四頓飯,到了半夜又喝酒。不把他們的胃口搞定,以後的事情沒法辦。”

“速去速回,天人組織隨時可能會開始新的行動。”古德曼中校語重心長地叮囑了麥克尼爾幾句,便同意了麥克尼爾的請求,“所以說,德黑蘭的報告也是假的,不然他們就要承認,阿紮達巴德的人口數因為居民吃得太飽而出現了整體下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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