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1CEP2：北落師門（13）
【在印度那加蘭邦，存在著由NODGLA雙重理念驅動的起義。遊擊隊在他們的宣言中宣稱：我們國家的主權存在，建立在民族解放事業中的救贖及其在NOD兄弟會裡的精神救贖基礎上，是毫無疑問的。我們主張團契以及自由人之間更高層次的自願契約，我們主張對泰伯利亞的信仰和人類對先知的救贖，即凱恩，即“那加蘭為先知”。我們排除通過和平手段拯救那加蘭邦的幻想。隻有武器才能拯救我們的國家。】——馬西昂，2020年。
……
加拉爾霍恩地球艦隊，全稱地球外軌道統製聯合艦隊（OuterEartatoryJointFleet），是加拉爾霍恩地球總部直轄部隊中規模最大者。它不僅包括了地球艦隊本身，還包括加拉爾霍恩分散在世界各地的駐軍，其總的軍事力量也許不如艦隊規模更大的月球艦隊，但在加拉爾霍恩之中稱得上是數量上數一數二的龐大軍隊。長期以來，地球艦隊被賦予了保護地球圈的重要使命，它也因此成為了最經常在四大經濟圈居民們麵前亮相的加拉爾霍恩作戰部隊。那些選擇加入加拉爾霍恩的地球人，多半便是被地球艦隊的風光和優厚待遇吸引而來。
然而，這支日常工作實際上是在地球圈公民們麵前表演閱兵的【儀仗隊】，最近遭受了不少質疑。由於未能成功攔截從SAU殖民衛星群【仙人掌】突圍的解放戰線遊擊隊以及從非洲聯盟殖民衛星群【多特】突圍的庫荻莉亞和鐵華團一行人，地球艦隊的戰鬥力和存在意義終於受到了四大經濟圈明目張膽的嚴重懷疑——過去幾百年裡也有人對維持地球艦隊所需的龐大開支以及地球艦隊本身愈發華而不實的管理方式、作戰風格提出質疑，但它們在P.D.324年1月底終於被放大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不僅地球艦隊司令卡爾塔·伊修上校因此成為了各方口誅筆伐的目標，她的上司加拉爾霍恩地球總部司令伊茲納裡歐·法裡德將軍也未能逃離輿論的圍攻。
卡爾塔勢必要挽回地球艦隊以及位居七星家族之首的伊修家族在公眾心目中的形象。她和她忠誠的部下們首先以雷霆萬鈞之勢進入SAU境內，橫掃了那些解放戰線的遊擊隊漏網之魚，解除了SAU方麵對地球領土安全受到威脅的懷疑。吉爾斯便選擇在此時前去向對方主動請纓參加對付鐵華團的任務，他相信已經挽回了一部分名聲的卡爾塔應該會答應他的條件並提供必要的支持。
直到在地球艦隊司令部裡真正見到卡爾塔本人時，吉爾斯才意識到伊修家族的傳統風格妝容有多麼嚇人。他此前僅聽天西賢治粗略地描述過這種化妝風格，不過在新聞節目裡看到卡爾塔接受采訪和見到當事人根本是兩回事。那張慘白得幾乎沒有半點血色的臉以及覆蓋在臉上的幾乎能夠馬上掉下一層碎屑的化妝品保護層，讓吉爾斯產生了一種自己正在觀看某種古代戲劇的錯覺。更離譜的是，用這種妝容打扮自己的除了卡爾塔之外還包括地球艦隊參謀長奧基納·烏洛卡（OkinaUroka）上校在內的地球艦隊主要軍官，他們整齊劃一地站在房間裡的姿態很容易令吉爾斯聯想到僵屍。
“曾經擊退高達的勇士吉爾斯爵士，你就不想解釋一下古辛高達是怎麼落入鐵華團手中的嗎？”有著伊修家族標誌性白發的卡爾塔的聲音不像她的妝容那樣老氣橫秋，故作深沉和高傲的腔調給吉爾斯加了不少底氣，“這架高達，先前可一直處在你的保管之下。”
“卡爾塔閣下，我……本來是打算把它獻給庫讚公的，可庫讚公又怕外人議論，所以我才想出這樣的辦法。”滿頭大汗的吉爾斯連忙解釋說，自己也是剛聽說鐵華團打劫了蒙塔格公司倉庫並奪取了古辛高達的事，“之後就是雪崩殖民衛星群和多特殖民衛星群的事，我自己實在忙得難以同時應付這些差事，一時沒在意……沒想到蒙塔格公司的安保如此不負責任，而且他們內部顯然有人秘密把古辛高達的情報出賣給了鐵華團——”
“我們也在和蒙塔格公司協商善後事務，吉爾斯爵士。”站在卡爾塔身後的奧基納出言安撫快要誠惶誠恐地跪下求饒的吉爾斯說，他們不會因為這種和吉爾斯無關的意外就隨意處置吉爾斯，畢竟加拉爾霍恩日後要真正實現正規化管理，“隻是，在警務局供職的你應該另有任務。當然，你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我們也心領了。”
早有準備的吉爾斯於是順理成章地拿出了他和老格蘭傑插手其他事務時最常用的理由。加拉爾霍恩和四大經濟圈屬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複雜關係，用老格蘭傑的話來說，隻要願意花足夠時間調查，加拉爾霍恩中層以上管理人員和指揮官幾乎人均涉嫌乾預經濟圈內政或從事不正當交易。深刻地體會到卡爾塔不願再讓彆人對伊修家族的能力說三道四的吉爾斯順理成章地奉承說，出問題的不是地球艦隊的管理方式和戰鬥力，而是加拉爾霍恩內部。準確地說，是地球總部存在勾結鐵華團和解放戰線遊擊隊等勢力的叛徒。
“請您試想一下，事情是不是太巧合了？為什麼本應能夠起到攔截作用的月球艦隊剛好在這時被雪崩殖民衛星群的衝突牽製住、多特等殖民衛星群剛好在此時爆爆發反對我們加拉爾霍恩的大規模集會、四大經濟圈剛好就在這時湧現出質疑我們能力的聲音而鐵華團還有庫荻莉亞·伯恩施坦剛好就在這時和他們在地球的盟友——一個多年來幾乎和他們沒什麼聯絡的盟友——重新取得聯係並且這麼快地就達成一致意見了？”憑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巧舌如簧的吉爾斯把僅僅存在部分聯係的事件解釋成了一環套一環、在某個陰謀家的操控之下按部就班地上演的巨大陰謀的一環，“伯恩施坦小姐還有那個蒔苗老頭子，都不能隨便殺，殺了就會出大事的。”
“以我們加拉爾霍恩還有我伊修家族如今的地位，我就是把他們兩個就地處決了，阿布羅能把我怎樣？”卡爾塔聽起來完全不想采納吉爾斯的建議，她更傾向於用更加強大的武力消滅同樣憑著暴力手段一路過關斬將闖到地球的鐵華團，“我理解你的心情，吉爾斯爵士。我們不會就古辛高達的事繼續追究你的責任，請你回去吧。”
“卡爾塔閣下，我……”吉爾斯想起了他在多特殖民衛星群的成就以及和紮爾姆福特上校建立的關係，這是他把剛拿到手的資源和名聲變現的好機會，“……其實我們這些名義上負責追查勾結經濟圈犯罪活動贓物的人還受法爾克公秘密派遣，一直在調查我們加拉爾霍恩內部的叛徒問題。調查活動從去年一直進行到現在，馬上就要有結果了。閣下，伊修家族是七星家族之首，是全體加拉爾霍恩貴族的表率，這時您千萬不能為了……為了個人的恩怨就……”
臉部皮膚萎縮得像老樹皮的奧基納似乎被吉爾斯說動了，他上前對還不為所動的卡爾塔說，真正和加拉爾霍恩有仇的說到底也隻是鐵華團而不是庫荻莉亞和蒔苗東護之介。想要在捍衛地球艦隊威望的同時為下屬報仇又不讓調查線索中斷也很簡單，無非是將鐵華團等人和庫荻莉亞、蒔苗東護之介分開處置，反正那群文盲少年雇傭兵不太可能理解這背後的複雜衝突。
“批準了。”卡爾塔稍加思索，同意了吉爾斯的建議，“我會讓隆德帶你去見斯登加上尉，追擊任務目前由他負責。關於你所說的秘密調查，我會和法爾克公核實。”
“感激不儘。”
離開地球艦隊司令辦公室的吉爾斯前往外麵的停機坪，他在那裡見到了卡爾塔的親衛隊長隆德·布隆（LondoBron），後者在鐵華團試圖突破地球艦隊封鎖時曾經指揮MS部隊前去攔截。攔截行動最終以失敗告終，主要是由於隆德專注於攔截向地球墜落的大型太空垃圾碎塊，且在鐵華團也參與攔截太空垃圾後拒絕趁機偷襲，此事讓隆德本人在加拉爾霍恩內部受到了不少批評。
“用那種卑鄙的方式對付同樣有意保護世界的人，不是軍人該做的。”身為親衛隊長的隆德·布隆中尉無疑是卡爾塔本人審美的絕佳體現，這個身材高大健碩、麵容英俊堅毅、劍眉星目的金發青年和麥克基利斯確有幾分相似之處，雖說麥克基利斯的風度從各方麵來講都更柔和一些，“……吉爾斯爵士，我想您應該也明白，我們不能讓那些東西砸到地球圈居民的頭頂。”
“是，對，沒錯，你說得太對了。”吉爾斯敷衍了事地對這個先前被天西賢治打上【蠢貨】標簽的男人說了幾句客套話，“先不急著和斯登加上尉會合……敵人是目前持有兩架高達而且實戰經驗豐富的對手，我打算請我的朋友為我們輸送一些特殊裝備。等這些裝備全都送到了，再出擊也不遲。”
“那就有勞你了。”隆德點了點頭，說自己其實也進退兩難。用溫和的手段可能導致敵人逃離，用更暴力的手段則會招來公眾譴責，兩種情況下伊修家族的聲譽都會嚴重受損。“……為了報答願意重用我的卡爾塔閣下，我必須親自彌補我造成的損失。”
“不要對他們下重手，隆德爵士。”吉爾斯以頗為神秘的口吻對隆德說，鐵華團突破封鎖一事遠遠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我們這次行動呢，主要目標是把他們打得偏離原有航線、按我們想要的新航線行駛。”
加拉爾霍恩一直在對進入地球並停留於大洋洲聯邦境內的鐵華團進行秘密監視。種種跡象表明，庫荻莉亞已經和蒔苗東護之介重新建立了合作關係，後者在剛上任總共不到一個月的現任阿布羅總理兼ARPCSU領袖於近日的阿布羅中央議會質疑預算風波後辭職之後就成為了加拉爾霍恩懷疑派力推的新領袖候選人：得益於蒔苗東護之介的盟友們當年的努力以及他本人的及時淡出，蒔苗東護之介沒有被開除出ARPCSU或剝奪政治權利。
這樣一來，鐵華團一行人的威脅性瞬間從鐵華團殺過加拉爾霍恩軍官而沒遭到大規模報複之類的麵子問題上升到了阿布羅可能就此倒戈的嚴重政治問題。早在地球艦隊還忙於鎮壓解放戰線遊擊隊期間，卡爾塔就委托地球艦隊太平洋地區防衛部隊指揮官科爾利斯·斯登加（CorlisStenja）上尉密切關注鐵華團動向並在必要情況下果斷進行先發製人打擊。事實上，為死在火星的弟弟報仇心切的斯登加上尉已經擅自行動過了，結果被從蒙塔格公司手中奪取到古辛高達的鐵華團打得大敗。
首戰失利使得斯登加上尉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先前的戰術。擁有兩個亞哈普爐的高達，即便是三百年前的老古董，也並非隻有單一亞哈普爐的尋常MS能夠輕易打敗的，更不必說它們幾乎都在和MA的長期戰鬥中書寫了一段屬於自己的傳奇。
話說回來，斯登加上尉並非和隆德·布隆中尉一樣被某些所謂騎士精神束縛住手腳的不知變通之徒。他了解吉爾斯奪取古辛高達的真相，也聽說過發生在雪崩5殖民衛星夾層中的襲擊，這些消息都促使著他做出了一個選擇：以保障地球艦隊在太平洋地區正常作戰和後勤補給的名義向天西機械公司高價采購那些據說可以有效削弱納米裝甲防禦能力的電磁炮。既然麥克尼爾在多特2殖民衛星的行動失手了（而且看樣子麥克尼爾並沒怎麼真正用心幫已故的斯登加中尉報仇），給親兄弟報仇雪恨的工作最後還得落在他自己身上。
因此，當斯登加上尉聽說吉爾斯和隆德·布隆前來自己的旗艦上指導行動的消息後，他將其視為卡爾塔加大了對他報複行動的支持。然而，吉爾斯前來向他傳達的指令卻讓這位外貌和已故的奧爾利斯·斯登加中尉毫無區彆的青年軍官大跌眼鏡。
“隻許用新型電磁炮以接近射程的距離攻擊目標，不許過於靠近。如敵方試圖襲擊我方艦艇，則集中一方麵全部MS部隊上前迎擊、將其擊潰。”吉爾斯對斯登加上尉解釋說，這和他在剿滅布魯爾斯宇宙海盜團時所用的戰術相似，隻不過這回不是誘使主動追擊的敵人鑽進包圍圈而是要把急於逃開的敵人趕到特定航線上，“不必憂慮，我方仍然有相對數量優勢。萬一情況緊急，我和隆德爵士都會參加戰鬥，可保萬無一失。”
“伊修上校怎麼會突然改變主意？”斯登加上尉狐疑地打量著身穿警務局製服的吉爾斯，“……你是來追回古辛高達的吧？”
“算是吧。剛才我所說的正是卡爾塔閣下本人的指示，您可以直接向她或者奧基納閣下請示。”吉爾斯不動聲色地說，這項任務事關重大，他們最好能夠活捉庫荻莉亞一行人，“看來我們的想法有許多共同點啊，另一批新型裝備這會應該送到了，是時候檢驗它的實戰效用了。”
天西機械公司推出的新產品尚處於測試階段，目前開發出的類型也僅限於供MS攜帶和使用的款式。這樣一來，它在戰場上所能發揮出的實際威力仍然和MS駕駛員自身的能力息息相關，而長期經受著外界讚譽的加拉爾霍恩地球艦隊MS駕駛員們並不認為他們的駕駛技術會拖後腿。MS便攜式電磁炮運抵前線後，斯登加上尉迫不及待地下令機械師開始進行係統對接，並馬上要求部隊進入戰鬥狀態。
從大洋洲聯邦南方領土加羅林島一路北上的蒔苗東護之介一行人原本打算抄近路前往阿布羅北美領土，他們乘坐的船隻在離開加羅林島後不久就受到了加拉爾霍恩的襲擊。由於SAU正在進行鎮壓解放戰線遊擊隊漏網之魚的平叛行動，擔心貿然強行北上會導致誤傷的蒔苗東護之介建議暫時向西繞行，此舉給了斯登加上尉介入的機會。發現和鐵華團一行人同行的還有其他經濟圈的貨運船隻後，斯登加上尉命令手下向船隊喊話、要求全部船隻停船並接受加拉爾霍恩的登船檢查，任何不配合行為都將被視為勾結解放戰線的證據。
鐵華團不可能坐以待斃，也不可能接受加拉爾霍恩的檢查。當目標船隻和周圍的掩護船隻錯開一定距離後，前線的加拉爾霍恩作戰部隊立即觀測到有MS出現在目標船隻上空和甲板上。
“就是現在，開火。我們這種新武器的射程比他們使用的火炮射程更遠，不必擔心他們能威脅到你們。”吉爾斯·普萊斯監督著這些讓他不太放心的MS駕駛員們使用天西機械公司榮譽出品的電磁炮，其內置的配合格雷茲型MS操作係統使用的瞄準係統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MS駕駛員的個人能力不足降低命中率，“打準一些，主要瞄準那兩架高達打。”
“這些少年雇傭兵不怕死，不怕拚命。我們把他們逼急了，他們就會不顧一切地派MS逼近我們的海上艦隊，到那時即便想避免傷亡也做不到了。”隆德·布隆仔細地考慮了吉爾斯的戰術，並認為最大的變數還是在鐵華團，“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將他們全數擊潰、一舉抓獲。”
吉爾斯沒有立即表態，他需要依據戰場形勢的變化做最後的決定。在當前環境下的有效射程仍然能夠達到130千米以上的電磁炮從彈頭發射到命中目標僅需十幾秒時間，如果敵人還能在此期間成功躲避射擊，那麼就加大電磁炮密度並通過快速密集射擊來封鎖敵人的去路。此外，即便彈頭無法打穿受亞哈普波強化的納米裝甲，它本身的殺傷力依舊不容小覷。從八個不同方向包圍了船隊的加拉爾霍恩作戰部隊輪番向著鐵華團開火，而鐵華團的MS或MW發射的炮彈根本無法威脅到加拉爾霍恩。第二輪集中攻擊開始之前，僅憑外形就能給加拉爾霍恩士兵們留下深刻印象的巴巴托斯高達和鐵華團剛搶到手的古辛高達終於出擊了，但仍有一部分鐵華團MS留守在船隊附近。
“聰明的決定，是擔心我們趁機劫持船隻嗎？可惜還不夠聰明。”坐在格雷茲型MS駕駛艙裡的吉爾斯說著，自己也啟動了天西式電磁炮。他的視野中立即浮現出了根據敵機當前動向預測出的路徑，而且那預判出的路徑還在不斷發生變化。能夠在這變化之中抓住變化的變化趨勢並發起致命一擊的，無疑是駕駛員之中的王牌。
而吉爾斯無疑正是其中一員。
在吉爾斯的命令下，附近三艘MS航空母艦上的全部MS傾巢出動、阻擊試圖靠近他們的兩架高達。等到兩架高達距離特遣艦隊隻有80千米左右時，吉爾斯不緊不慢地讓使用普通速射火炮的MS加入到攔截之中，自己則仍然專心致誌地削弱著兩架高達的防禦能力和總戰鬥力。人造衛星和前線偵察部隊拍攝到的畫麵顯示，雖然兩架高達成功地躲開了一部分彈頭，但它們還是在半路上就被射成了刺蝟——如果嵌入納米裝甲內部的彈體露在外麵的部分更明顯些，那就更像了。
“速度也有所下降。”隆德·布隆同樣發現氣勢洶洶地襲來的兩架高達在途中毫無預兆地放慢了速度，“……難道說阻斷亞哈普波的傳播還能夠影響MS的正常動力供應？”
“可彆以為這是什麼劃時代的秘密武器，它其實隻是用來維持治安的、用溫和的手段把敵人無害化處理的特種催淚彈罷了。”吉爾斯胸有成竹地說，這次的射擊密度比上次攔截布魯爾斯宇宙海盜團時更大，所以才會讓阻斷亞哈普波的後果變得更加明顯，“等它們攻到這裡時，怕是已經成了軟弱無力的真正老古董了。”
話是這麼說，按吉爾斯原來的構想，斯登加上尉的手下本來該在鐵華團的MS有機會接近任何一支負責攔截的加拉爾霍恩特遣艦隊之前就將其全部癱瘓的，但由於這些MS駕駛員的真實水平實在不堪入目，他們在浪費了遠超預期的大量彈頭後才勉強達到了目的。隨著特製火星半金屬彈頭對亞哈普波的阻礙作用愈發明顯，亞哈普波的指向性傳導也遭到了遏製，兩架氣勢洶洶的高達很快就在距離吉爾斯等人還剩下不到50千米的時候失去了大半正常控製飛行姿態的能力。就在加拉爾霍恩的將士們摩拳擦掌要把鐵華團一舉殲滅時，大洋洲聯邦那姍姍來遲的警告終於抵達了地球艦隊：勒令加拉爾霍恩地球艦隊立即停止未經授權的襲擊大洋洲聯邦公民和民用商船行為，否則將訴諸法律手段處理此事。
……阿布羅將庫荻莉亞列為逃稅罪犯、將蒔苗東護之介稱呼為貪汙犯，跟大洋洲聯邦又有什麼關係？
“前方海域是加拉爾霍恩為肅清解放戰線影響而設立的封鎖區，未經授權的人員和船隻一律禁止通行。”隆德·布隆以卡爾塔手下親衛隊長的身份和斯登加上尉共同對大洋洲聯邦的警告進行了回應，指出這支載有可疑雇傭兵集團的船隊正要違規進入加拉爾霍恩在SAU領海設立的封鎖區，“若乾預正常維持秩序行動，一切後果自負。”
雙方經過了幾分鐘的扯皮，最終達成了妥協。大洋洲聯邦方麵的交涉人員通知蒔苗東護之介，船隊不能繼續經太平洋北上前往阿布羅的北美領土，隻能暫時西行前往大洋洲聯邦的東亞領土。還是頭一次見到加拉爾霍恩使用此等手段將他們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的鐵華團一行人很不甘心地決定撤回投入戰場的MS，在加拉爾霍恩士兵們的嘲笑中返回了船隊。
“我們本來打贏了他們。”斯登加上尉抱怨說，他為弟弟報仇的機會近在眼前，“你沒有理由阻止我，吉爾斯爵士。”
“我是不會阻止你，但因為卡爾塔閣下從頭到尾都沒辦理任何正當手續，大洋洲聯邦一定會在我們打算殺人的時候出麵乾預的。”吉爾斯耐心地對斯登加上尉解釋說，加拉爾霍恩不能在風口浪尖繼續得罪四大經濟圈和無視正常法律行事了，“接下來的事情隻管交給我，等他們上了岸、離開了MS，這些沒什麼經驗的孩子很快就會落網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