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1CEP3：狩獵命運（8）
【富人越來越多地占有一切。如果億萬富翁那麼想去太空，他們至少可以把錢留在地球上，以解決地球上的關鍵問題。目前，我們估計世界上有2775名億萬富翁，總淨資產約為13.1萬億美元。我有充分的證據表明，一個人不需要超過10億美元就能過上舒適的生活。即使每個億萬富翁都保留10億美元，也將剩下大約10萬億美元用於消除饑餓、貧困和環境破壞問題。美國和EU應該趕快對龐大且快速增長的億萬富翁群體征稅，以便為他們自稱的文明世界提供救命的資金。】——維克多·特拉托斯，2021年。
……
秘密抵達金星圈的對MA作戰群第一MS大隊在完成了和加拉爾霍恩金星支部的協商後，沒有在金星圈各太空殖民地休整更長時間或是等待支援部隊抵達，而是在紮迪耶爾和麥克尼爾的主持下立即召開了作戰會議、商討下一階段的行動計劃。
“連接地球和金星的阿裡阿德涅航線，過去在厄祭戰爭期間突然中斷……這是導致金星圈淪落到如今地位的因素之一。我和紮爾姆福特上尉都認為這種異常的失控可能和MA有關，所以我們當前的主要工作是搜索那些已經和外界失去聯係有三百年的航標。”麥克尼爾簡單地向眾人說明了情況，並指出以加拉爾霍恩往日的疏忽和金星公轉軌道、地球公轉軌道之間空間的巨大，即便加拉爾霍恩全軍出動都不見得能在短時間內有所收獲，“幸運的是，平時經常奔走在這條危險航線上的一些……民間組織，掌握了一些線索。不過，他們希望我們能幫他們做些事以換取這份情報。”
“是哪一種類型的民間組織？”隆德·布隆是眾人中第一個聽出蹊蹺的，他可不記得四大經濟圈之中那些奉公守法的大型企業會頻繁地派遣船隊前往金星圈。事實上，活躍在地球金星航線上的幾乎所有組織都兼職當宇宙海盜。“麥克尼爾中尉，你是我們的參謀，我不質疑你的計劃合理性，但我必須先說清楚，我們加拉爾霍恩不和那些肮臟的宇宙海盜做交易。”
“……是破曉地平線團。”麥克尼爾無視隆德的眼神而說出了謎底。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在座眾人並不感到意外。既然宇宙海盜是這條航線上的常客，最強大的宇宙海盜團掌握更多秘密的概率自然更大一些。擁有十幾艘宇宙戰艦和幾十架MS的破曉地平線團，其實際戰鬥力儼然已經勝過了提瓦茲麾下類似塔賓斯等分支組織，甚至也超過了可憐的加拉爾霍恩火星艦隊。雖然破曉地平線團主要在地球火星航線之間打家劫舍，這些無惡不作的宇宙海盜來金星圈開辟新市場、拿同行開刀並不是什麼值得稀奇的事。
“給宇宙海盜打工？”阿爾斯蘭中尉氣得吹胡子瞪眼，“沒必要這麼麻煩，長官。破曉地平線團不可能把主力送到金星圈，我們在這裡殺了他們的人之後也不會承擔什麼後果。直接告訴他們，要麼馬上交出情報，要麼就等著我們上門製裁他們吧。”
“阿爾斯蘭中尉，請你冷靜。”紮迪耶爾見眾人的態度一致傾向於直接動用武力手段解決問題，不得不無奈地向還蒙在鼓裡的戰友們說明背後的真實原因，“各位應該都知道地球艦隊正處在擴張期，請各位以大局為重。”
“以大局為重？”最先反對和宇宙海盜交易的隆德不屑地側過了臉，不去看麥克尼爾和紮迪耶爾，“那可是一群宇宙海盜……我們加拉爾霍恩怎麼會淪落到招募宇宙海盜進入正規軍的地步？彆在這拿烏洛卡上校的名字蒙混過關，卡爾塔閣下肯定不會允許這種——”
“……總之，總之！”麥克尼爾不得不再度提高音量，免得他的聲音被淹沒在眾人的爭吵之中，“有人劫走了破曉地平線團的貨物，那批貨物就在這附近。破曉地平線團擔心他們的人過於接近金星圈之後會被我們順便消滅，所以不敢貿然來搜索。隻要把他們丟失的貨物交給他們在這裡代號為金巴爾（Kimball）的負責人，我們就能拿到情報了。若他們反悔，屆時再動手殺了這些罪犯也不遲。”
雖然戰友們對幫宇宙海盜團的忙都有不小的意見，為了能順利完成任務以及不影響地球總部的那些大人物的【大事】，他們還是紛紛選擇了服從麥克尼爾的命令。一同列席作戰會議的巴特巴亞爾代表絕賣人士兵出席，他在散會後幫助麥克尼爾收拾會議室，並隨口問起了破曉地平線團的具體情況。
“我一向知道他們也喜歡用二手貨物銷售員的身份來做偽裝，這樣方便倒賣貨物和幫助某些大人物銷贓。”巴特巴亞爾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一直掛著麥克尼爾難以形容的困惑，那樣子和坐在夕陽下回憶往昔的老人經常露出的表情有幾分相似。“他們的生意越做越大，都做到金星圈來了，難怪他們會成為公認的世界第一宇宙海盜團。隻當宇宙海盜是沒前途的。”
“我知道你們的心裡都不太好受……其實我也是個很喜歡管閒事的人，不過這次就算了。以任務為重，巴特巴亞爾。”答非所問的麥克尼爾有些突兀地叮囑了巴特巴亞爾兩句，尤其是要巴特巴亞爾和昌弘管理好他們手下的其他絕賣人，“伸張正義的機會，以後多得很。”
想在浩瀚的宇宙空間中找到那麼幾艘孤零零又主動切斷和外界聯係的宇宙飛船，近乎大海撈針，即便是加拉爾霍恩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來找到那些貨船的下落。劫持了貨船的另一夥宇宙海盜可能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以假身份抵達金星圈銷贓，也有可能要想儘辦法返回地月圈——那裡的機會更多一些。然而，破曉地平線團方麵卻對麥克尼爾等人堅稱，那些宇宙海盜不可能在沒有阿裡阿德涅航線的情況下返回地球，並堅持認為另一夥宇宙海盜一定會躲藏在金星圈外圍尋找安全地進入金星圈的機會，理由是貨船上的補給根本不夠那些人逃到地球圈。
麥克尼爾沒有對破曉地平線團過於果斷的結論產生什麼奇怪的過激反應，他隻是一如既往地要求【合作夥伴】提供一切必要信息，包括被劫持貨運飛船的全部情報（尤其是被劫持時船上剩下的補給）和根據敵人的表現大致推斷出的敵方人員規模，以證實【敵人無法逃到地球圈】這一說法屬實。雙方之間的交流通過奧姆登公司完成，名義上隻是二手經銷商向加拉爾霍恩谘詢合作事宜。
“破曉地平線團的人唯獨在和你們打交道時會這樣爽快。”參與了這項工作的塞克雷斯同時也被奧姆登公司任命為和這支加拉爾霍恩特殊部隊的聯絡人，雖然奧姆登公司的理事們可能暫時猜不出這次完全出於意料之外的合作機會本就是塞克雷斯想辦法拿到的。“他們和我們的人談判時總是閃爍其詞……遲遲不說有效情報。”
“這情報太有效了，有效得甚至過頭了。”專心致誌地看著統計表格的麥克尼爾皺著眉頭對塞克雷斯說，破曉地平線團竟然清楚地了解對方的人數、持有的MS等武器裝備數量甚至是當時的剩餘補給。這不像是僅憑一場遭遇戰能得到的線索，又或者破曉地平線團也在關鍵問題上向加拉爾霍恩撒了謊。“……我正在考慮，要不要相信他們到現在為止所說的一切。”
“你最好相信，不然我的地位會很尷尬。”麥克尼爾的不信任沒能逃過塞克雷斯的眼睛，“……如果你擔心我和他們合夥欺騙你們，你可以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把我帶在身旁。憑你的真實能力，即便手頭沒有槍械和刀具，也能在十秒內殺了我。”
“羅根連這個都和你說過？”背對著塞克雷斯的麥克尼爾挑起了半邊眉毛，“看來他很信任你。”
無從主動尋找失蹤貨船下落的眾人采取了引蛇出洞的辦法，誘餌則是奧姆登公司定期秘密往返於金星圈和地球圈之間的貨運飛船。根據麥克尼爾的估算，如果破曉地平線團提供的情報屬實，那麼那夥宇宙海盜當時持有的補給應該已經接近消耗殆儘了。事實上，金星圈在過去一個星期內已經發生了多起本地殖民地公司的貨運飛船被襲擊和搶劫的事件，這些企業在向加拉爾霍恩金星支部彙報時堅稱襲擊者屬於破曉地平線團，而金巴爾則在和麥克尼爾談及此事時矢口否認。
“準備工作已經完成，我們將在目標貨運飛船離開半個小時後出發。全程保持靜默狀態，直到目標貨運飛船主動呼救為止。”和塞克雷斯安排好了奧姆登公司一方的事務後，麥克尼爾返回了他們設立在拉多尼察殖民地的臨時指揮部，向眾人通報了情況。他們沒有選擇把指揮部設立在阿芙洛狄忒太空站，那裡人多眼雜，誰也說不清這裡的加拉爾霍恩軍官們私下裡效忠於誰。“另外，為了驗證我的猜想，我還額外釋放了一條假情報。請各位在保持好奇心的同時保持沉默，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結果了。”
一頭霧水的眾人選擇了相信麥克尼爾的判斷，他們在奧姆登公司的貨運飛船出發後不到半個小時就啟程了。這三艘老式的強襲裝甲宇宙戰艦和東拚西湊來的老式MS也許不足以讓他們應對過於強大的敵人，但參加行動的加拉爾霍恩MS駕駛員們堅信自己的能力可以扭轉裝備性能上的差距。既然連這裡的破曉地平線團都不足為懼，金星圈更不會有其他值得他們重視的對手。
眾人出發後沒過多久，他們要保護的那艘奧姆登公司貨運飛船就發來了求救信號，說貨運飛船已經被來曆不明的MS跟蹤了。麥克尼爾阻止了紮迪耶爾立即回應對方的請求，而是要眾人快速拉近和目標貨運飛船之間的距離並等待第二批求救信號。
“現在您應該可以把理由告訴我們了。”見到麥克尼爾出現在機庫中，昌弘立即迎了上來。他和巴特巴亞爾平時有不少意見分歧，兩人對麥克尼爾的支持仍是一致的。“巴特老大說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是破曉地平線團有事情瞞著我們。他們報告的數據太具體、太詳細了，而且他們還斷言這些人根本不知道怎麼飛回地球圈……之前遇襲的貨運飛船都聲稱襲擊者是破曉地平線團，然而破曉地平線團除了要壯大聲勢的行動之外更傾向於匿名襲擊，因為它是個很特殊的、從事許多其他產業的宇宙海盜團。”麥克尼爾麵無表情地飄向自己的格雷茲型MS，但昌弘仍然跟在他身旁，“我想，這些所謂的敢劫持破曉地平線團貨物的宇宙海盜，多半就是從破曉地平線團劫持貨船逃亡的絕賣人。”
“您說什麼！？”
“……我本不想和你們提這件事的。”麥克尼爾抓住駕駛艙邊緣，轉身鄭重其事地對昌弘說，自己一定會儘量活捉這些絕賣人並保住其中無罪者的性命，“他們和你們一樣當了多年的宇宙海盜，殺過不少人、搶了不少貨物，也隻是為了活著而已。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太為難的，隻要你們在戰場上緊隨我的行動。”
為防止潛在的敵人偷襲，麥克尼爾隻讓錢特中尉率領B中隊和他一同出擊。目標貨運飛船很快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中，有數架白色塗裝的曼·羅迪型MS將它包圍、從四麵八方發起了進攻。沒有在附近發現另一艘貨運飛船的麥克尼爾當機立斷，讓各艦技術人員密切關注敵方MS通訊，以便鎖定那艘失蹤貨運飛船的位置。
幾乎就在麥克尼爾等人鎖定這些曼·羅迪型MS的同一時間，它們的駕駛員也發現了麥克尼爾率領著一支MS中隊氣勢洶洶地逼近。有三架敵方MS仍在襲擊貨運飛船、打算在麥克尼爾等人抵達之前從貨運飛船中掠奪一些貨物和補給，剩餘的MS則全部上前迎擊麥克尼爾等人。
“我們是加拉爾霍恩金星支部所屬駐軍，現命令你們這些宇宙海盜停止一切敵對行動，否則你們將被立即消滅。”麥克尼爾對敵機開啟了激光通訊，他有意看看這些人的真麵目，“限你們在十秒之內給出回應。”
“鐵華團能做到的事情，我們也能做到！”敵人很快有了反應，麥克尼爾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染著淡藍色的短發、駕駛服上帶有明顯的絕賣人紅色條紋印記的少年。“喂，你跟他們都是一夥的吧？不會再讓你們加拉爾霍恩和這些老板勾結在一起奴役我們了，什麼協議都不頂用！隻有我們自己才能為自己爭取自由！”
“喂，那個製服——”巴特巴亞爾瞠目結舌，他分明在麥克尼爾轉接的通訊內容中看到敵人的駕駛服下似乎還有一件樣式和鐵華團製服差不多的衣服。也許這隻是幻覺，畢竟他隻能看清衣領位置，但那熟悉的配色和款式已經說明了一切。“到底是鐵華團的分支組織還是效仿者？這可不是小事。”
“錢特中尉，請各機在戰鬥時務必保持克製。”麥克尼爾火速下達了命令，他要錢特中尉等人避免對這些絕賣人痛下殺手，“這些人可都是破曉地平線團的財產，我們最好把他們完好無損地還回去。”
天西賢治友情支援的新型武器還在和其他本應屬於主力部隊的裝備一同趕往金星圈的路上，於是錢特中尉選擇了用相對傳統又較為冒險的方式迎擊對手。他和麥克尼爾、艾因負責接近對手後近戰，其餘MS則提供遠程火力支援。察覺到了加拉爾霍恩一方的動向後，叛亂的絕賣人MS駕駛員們也憑借著豐富的戰鬥經驗迅速做出了反應。眨眼間，迎麵而來的曼·羅迪型MS迅速分散，在躲避加拉爾霍恩MS炮火的同時試圖避免麥克尼爾等人的攔截。
就算存在武器裝備性能和戰鬥經驗方麵的差距，分散開行動的這些MS至少能牽製麥克尼爾等人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足夠剩餘未被麥克尼爾等人攻擊的MS去把專注提供火力支援而疏於近戰的其餘加拉爾霍恩MS解決掉。雖然絕望地向破曉地平線團舉起反旗又出人意料地遇到加拉爾霍恩的絕賣人MS駕駛員們明知他們即便能夠得手也不見得可以輕鬆地消滅後方剩餘的十幾架MS，對生存的渴望和多年來的殘酷生活磨煉成的意誌促使著他們不約而同地將彼此的命運和最終勝利的希望托付給了戰友們。
而這希望隻需要一瞬間便會粉碎。
第一架和麥克尼爾交手的曼·羅迪型MS沿著一道歪歪扭扭的弧線和自己的對手在漆黑一片的深空中撞擊了三次，並分彆失去了左臂、右臂、左腿。在首次交手時就被直接剝奪反擊能力的MS駕駛員想破了頭都沒明白敵機為何能以無比刁鑽的角度躲開戰斧並用鏈鋸精確地砍下自己的MS持有戰斧的手臂，整個過程耗時不到一秒。還沒等可憐的絕賣人從挫敗感中回過神來，第四次撞擊已經到來。失去了四肢的曼·羅迪型MS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而後方的加拉爾霍恩支援部隊不慌不忙地派出了前來將其捕獲的其他MS。
“197！”
“放心，你們很快就會得到和他一樣的命運了。”麥克尼爾沒有聽見敵人焦急的呼叫聲，不過他猜測這些願意團結起來一起逃跑的絕賣人大概會這麼乾的。戰場上結成的友誼總是無比珍貴，而沒有什麼比它迎來毀滅更令人動容了。“毫不誇張地說，若不是為了照顧那些還需要戰功的下屬，我一個人就能撂倒你們所有人。”
錢特中尉和艾因同樣沒有和對手僵持太久便成功獲勝，但無法在解除敵人武裝的過程中保證自身安全的艾因最終還是選擇了在敵方MS再度揮舞戰斧砍來時直接用速射火炮瞄準塗層剝落的正麵連開十幾炮、結束了敵人的性命。看到加拉爾霍恩一方的三名MS駕駛員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化解了己方的戰術，絕賣人MS駕駛員們這才意識到低估敵人的個體戰鬥力因素對局勢的影響是個致命的錯誤，但留給他們用於反悔和猶豫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以Z字形機動閃電般地遊走在不同的曼·羅迪型MS間的那架格雷茲型MS轉瞬間又解除了3架曼·羅迪型MS的武裝，絕賣人MS駕駛員們臨時拚湊的用於對付加拉爾霍恩MS射擊隊的包圍網就此瓦解。
因麥克尼爾等人的打擾而未能完成對貨運飛船掠奪工作的絕賣人頭目隻得不甘心地命令手下撤退，但這時阿爾斯蘭中尉指揮的C中隊也已經包圍上來。麵對著十幾架不同型號的MS，縱使有阿賴耶識係統的幫助，剩餘的三名曼·羅迪型MS駕駛員也終究雙拳難敵四手。
在貨運飛船附近束手束腳的三名絕賣人MS駕駛員決定先攜帶掠奪到的物資稍微遠離他們的目標，不想這正中阿爾斯蘭中尉下懷。已經在鎮壓火星叛亂的血腥戰鬥中練就了好本事的阿爾斯蘭中尉下令三到四架MS快速跟上敵機、專注於限製敵機的行動。每次和一架加拉爾霍恩MS交手就要麵臨來自其他方向的襲擊和炮擊的絕賣人MS駕駛員們疲於奔命，他們的MS上也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彈坑和利刃劈砍的痕跡。
“兩位長官，任務已經順利完成。被劫走的貨運飛船附近還有其他留守的MS，由於和這些絕賣人使用的MS並無共同特征，已被我部全部消滅。”成功地解決了所有敵人並等待阿爾斯蘭中尉好消息的麥克尼爾又收到了隆德的捷報，後者在鎖定敵方劫持的貨運飛船位置後馬上率領A中隊一部秘密前往目標地點，並不負眾望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關於那些來源不明MS的情況，我們可能還需要聯絡金巴爾先生。”
“貨物如何了？”
“狀態良好，但……”麥克尼爾視野中的隆德明顯厭惡地皺了一下眉頭，“……和你預料的一樣，是滿滿一船的準絕賣人，而且都是些長相漂亮的孩子，有男有女。傻子都知道這些【高檔】貨是要賣給誰的……我們加拉爾霍恩真的墮落了。”
“夠了，注意你的言辭。想抱怨不必在這裡說。”麥克尼爾及時打斷了隆德的話。加魯斯控製的監察局屬於麥克基利斯一派，暫時還不會做些對他們不利的事，然而麥克尼爾也無法保證麥克基利斯或其他人日後不會把隆德的過激言論專門找出來當做要挾他們的把柄。“和奧姆登公司還有破曉地平線團聯係，任務已經順利完成。C中隊，將剩下的敵人馬上解決掉。”
學聰明了的阿爾斯蘭中尉徑直將那艘貨運飛船已經被A中隊奪取的消息以激光通訊方式發送給了敵人，並成功地換來了敵人短暫的錯愕——這已經足夠了。C中隊的MS一擁而上，不費吹灰之力地解除了筋疲力儘又鬥誌全無的絕賣人MS駕駛員們的武裝，把隻剩下軀乾的MS主體抓回了己方的宇宙戰艦上。當然，已經被打劫且船體受損的奧姆登公司大型貨運飛船也沒法按期順利完成原任務了，船員們在加拉爾霍恩作戰部隊的護送下和貨運飛船一起提心吊膽地返回了奧姆登殖民地，結束了此次讓他們所有人一頭霧水的短途航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