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1DEP2：溯源（19）
【你能對日本人做的最殘忍的事情就是告訴日本人，許多美國人指著地圖上另一半日本並稱呼其為APA。】——馬慎，2022年。
……
小埃利亞斯·艾納斯少校自從結束L3殖民衛星群殘骸探險之旅以來一直悶悶不樂，隻因他不僅沒有得到嘉獎或晉升反而被自己的父親丟到了無關緊要的新崗位上負責月球圈的物資運輸和護航工作。每當他想到這一令自己無比難堪的悲慘現實時，他看向自己那位新下屬的目光頓時又變得不友善了幾分。
“瞧啊，他們都去見那位最近名聲顯赫的國會議員了，而我隻能盤旋在目的地上空當觀眾。”護送貨運飛船安全抵達希德耀斑市正上方的小埃利亞斯聯係了月球地表的基地、催促那裡的駐軍儘快放行，而後回到了自己的艦長席上，“希望我們共事的時間不會很長，麥克尼爾中尉。總有些人會輕易地把厄運帶給其他人。”
“也許您不會相信我的說法，其他和我共同工作過一段時間的軍官都認為我可以給他們帶來好運。”麥克尼爾意有所指地提到了不久之前在愛麗舍7殖民衛星工作的亞當斯·提尼爾上校等人，這些本該為愛麗舍7殖民衛星遭遇維甘軍襲擊前後發生的一連串亂象負責的軍官們最終因麥克尼爾挺身而出承擔了大部分責任而順利地逃過了聯邦軍高層的追責，得以心滿意足地前往新的崗位赴任，“您的好運氣很快也會到來，我對此深信不疑。”
小埃利亞斯並不清楚艾納斯中將在希德耀斑市的詳細部署，他隻知道自己的艦隊司令父親似乎在策劃些什麼，而且這計劃重要到了大名鼎鼎的君特·馮·埃瑟林眾議員也要親自到訪的地步——和艾納斯家族的全部力量相比，埃瑟林固然也隻是個小人物，不過小埃利亞斯並不想無視對方最近一年來以驚人速度崛起的傳奇經曆。以繼承父親的事業為目標的小埃利亞斯因父親冷落了自己而感到不快，被迫置身事外的他理所應當地把自己的遭遇歸咎於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麥克尼爾而非他本人在L3殖民衛星群的許多不恰當行為。
麵對小埃利亞斯的無端指責，麥克尼爾或是保持沉默，或是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同情緒不佳的少校開玩笑。不管他接下來要用什麼論調對抗小埃利亞斯的汙蔑，他的雙眼始終緊盯著艦橋內的各個屏幕、不放過上麵所呈現出的任何風吹草動。維甘軍正在迫近，麥克尼爾和他的戰友們對此深信不疑，而且敵人極有可能趁著埃瑟林到訪的機會發起進攻。
“長官，駐軍基地禁止我們降落，說是太空港內發生了爆炸事故。”艦橋內的一名船員旋即報告了小埃利亞斯一個壞消息，並稱駐軍拒絕進一步解釋原因，“看樣子我們可能要一直等到他們解決了太空港內部的麻煩之後才能結束此次護航任務。”
“好吧，和各艘貨運飛船聯絡，讓他們再耐心等待一段時間。”小埃利亞斯無可奈何地同意在目的地上空等候一段時間，在此期間他必須儘力安撫那些冒著巨大風險往月球背麵運輸貨物的船長和商人們，“即便這時突然有維甘軍殺出來，我們的麥克尼爾中尉和他的手下也能抵擋一段時間……希望這些程序上的怠慢不會把其他貨運飛船都嚇跑。”
“我看不出來他們有什麼不滿的理由，長官。”麥克尼爾不停地檢查著手表時間，並忙裡偷閒地接了一杯咖啡，又快步返回艦長身旁，“您自開始執行護航任務以來從未擅作主張向民間人士征收保護費、宇宙戰艦和MS折舊費、私人航線使用費或以船長涉嫌勾結維甘為由擅自扣押貨物並索要巨額贖金，我所掌握的消息表明跟您打過交道的船長和商人普遍對您有著極高的評價。”
“你這話說得好像聯邦軍是宇宙海盜大本營一樣——”
年輕氣盛的艦隊司令之子本想用一番高論反駁麥克尼爾對聯邦軍明目張膽的汙蔑，這時他猛然間注意到希德耀斑市暴露在月球表麵的半球形建築群發生了連鎖反應式的大規模爆炸。用力地揉了揉雙眼、確認自己沒有產生幻覺的小埃利亞斯火速命令船員們聯絡駐軍基地，但駐軍基地沒有任何答複。
幾名船員建議小埃利亞斯護送貨運飛船遠離可能已經卷入戰火之中的希德耀斑市、前往鄰近月球圈都市避難，屆時再考慮加入戰鬥也不遲。不過，同樣擔心己方部隊在撤退途中被神出鬼沒的維甘軍包圍並殲滅的小埃利亞斯拒絕了船員們的提議，轉而決定全力以赴降落到太空港內，並派遣麥克尼爾等人先行駕駛MS清理太空港、創造安全的著陸環境。
“我們會儘快和本地駐軍配合解除太空港的緊急狀態，但船隊若一直停留在此處則必然承擔更大風險。”無從預料附近是否還埋伏著維甘軍的麥克尼爾不想看到小埃利亞斯等人在他和戰友們接管太空港期間被突然冒出來的敵人消滅，“最好讓船隊跟隨MS部隊一同行動，免得……”
“不，我會說服他們暫時和我們保持行動一致。”小埃利亞斯不耐煩地讓麥克尼爾趕快和德羅等人一起駕駛MS出擊，他說自己有其他考慮，“你不如我了解月球圈的環境……不能做出讓這裡的居民以為他們被拋棄的事來。趕快行動吧，彆在這裡浪費時間。”
擺脫了後顧之憂的麥克尼爾和戰友們以最快速度在機庫集合，他不需要向手下說明真實的任務內容，因這些跟隨麥克尼爾從愛麗舍7殖民衛星戰鬥至今的戰士們對於自己的長官始終保持著一種近乎危險的信任。登上傑諾亞斯II型MS的麥克尼爾在調試通訊頻道期間簡明地告訴其他兼職MS駕駛員的行動隊員們，如果太空港的險情由敵人入侵引發，那麼他們就必須在確保太空港安全後儘快同駐軍會合、消滅地下的敵人而不是留在原地等待小埃利亞斯的船隊安全降落。
“艾納斯少校會理解的，不然他剛才就該命令我們寸步不移地保護船隊了。”以小埃利亞斯本人的態度成功地說服戰友們放下顧慮的麥克尼爾合上頭盔麵罩，準備駕駛MS出擊，“……其餘行動隊成員在跟隨船隊抵達太空港後立即投入陸戰，視情況采取下一步行動。我們會先行確認敵人投入的太空陸戰隊規模。”
還沒等麥克尼爾等人進入太空港內，駐軍斷斷續續的通訊內容便足以使得他們確認造成太空港爆炸和希德耀斑市地表部分建築爆炸的正是維甘軍。正在足以容納大量宇宙飛船同時進出的太空港內同聯邦軍激烈爭奪此處的維甘軍見到麥克尼爾等人的MS部隊出現，立刻派出多架有著紫色裝甲的翼龍形MS前往缺口處以三聯裝光束炮向空中進行火力覆蓋、試圖阻止聯邦軍派來的支援部隊登陸。
駕輕就熟地躲開了激光束的麥克尼爾向戰友們發出了指示，讓規模足有一個中隊的傑諾亞斯II型MS分成4組，並在各自負責人的帶領下以大型DODS光束步槍輪流從太空港建築的缺口處打擊敵人。會拐彎的光束順著缺口進入太空港內，沒有攻擊近在咫尺的敵人，反而奔著躲在角落中同聯邦軍防禦部隊激烈對抗的維甘軍MS和其他載具而去，頃刻間就有多架維甘軍MS被當場擊毀。眼見憑尋常戰術無法抵擋麥克尼爾等人，維甘軍隻得把原本擁擠在缺口處的MS派遣到了太空港之外，但仍然無法阻止麥克尼爾等人的持續逼近。
“邁克，維甘軍攻入了希德耀斑市內，檢測到至少16架維甘軍MS正在市區內大肆破壞，同時有規模不詳的敵軍太空陸戰隊四處活動。”留守在希德耀斑市的羅根同麥克尼爾取得了聯係，向麥克尼爾報告了戰場上的敵我力量對比狀況，“他們的攻擊目標很明確，正是研究如何複製AGE係統的基地。”
“了解。”從羅根發來的影像中，麥克尼爾認出那些攻入地下的維甘軍MS和太空港內的維甘軍MS同屬於一種MS，它們都是維甘軍近期的現役主力MS【多拉多】（ovmeDorado）。“這些MS來得蹊蹺，它們顯然不是從月球地表上空出現的，而是直接從地下冒出來的。還有其他重要信息嗎？”
“戰場上有一架行動不太靈敏的重型MS，疑似是由維甘軍上一代MS【傑達斯】（xvvxcZedas）改造而來。”羅根風趣地說，原則上他願意把這架MS留給麥克尼爾來對付，但如果麥克尼爾來得太遲，那就另當彆論了，“千萬彆難為我，我得費儘心思和他們演戲才能避免這些人在你到來之前死得一乾二淨。”
麥克尼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隨後切斷了通訊。他指示戰友們儘快跟隨自己攻入太空港，並憑借MS部隊分散開後的陣型以大型DODS光束步槍封鎖了太空港的幾處缺口、阻止了維甘軍外逃。先前被派來攔截麥克尼爾等人的維甘軍MS早已在德羅指揮的多輪打擊下灰飛煙滅，剩餘的維甘軍MS被困在太空港內，同時麵對著太空港守軍的頑強抵抗和外部大型DODS光束步槍的雙重打擊。那些發現自己無論怎麼轉移陣地都沒法避免被聯邦軍MS擊中的維甘軍MS駕駛員索性橫下一條心從缺口再度突圍，但他們的MS往往還沒來得及完全飛出缺口就被麥克尼爾等人迅速開火命中、當場在爆炸中灰飛煙滅。
“這些名副其實的新手並不能像他們自己想象中的那樣靈活地使用電磁裝甲。”麥克尼爾再次和太空港守軍進行了溝通，得知維甘軍MS數量已被大幅度削減後，不失時機地決定向太空港內部轉移。“我能夠感受到他們的恐懼，感受到他們在麵對我們時最有可能在哪一個部位啟動電磁裝甲……而他們對我們一無所知。”
“長官，太空港內部的景象……不太對勁。”德羅的緊急彙報打斷了麥克尼爾的思緒，“我不確定這是我個人還是我們所有人的幻覺，但那裡麵似乎變得和我們之前——”
“不必懷疑自己的眼睛，夥計。”麥克尼爾眨了眨眼，眼前的太空港內部仍然像是唐突間在深海中浸泡了若乾年後的產物，“我不認為這是什麼壞兆頭……未知的敵人永遠比可確認的敵人更令人擔憂。假如這次來襲的敵人同我們所見到的這些幻覺有關，以後我們會少麵對許多不必要的困擾。”
在麥克尼爾的指揮下，10架傑諾亞斯II型MS順利地攻入了太空港內部、粉碎了維甘軍竭儘全力維持的防線，並立即同太空港內殘存守軍對付此刻命運發生了逆轉的維甘軍。注意到還有不少維甘軍太空陸戰隊試圖渾水摸魚地趁亂逃脫的麥克尼爾並不介意在對付敵軍MS和其他載具期間尋找到合適的機會用激光炮送這些敵人上天，雖說那樣勢必會造成無法避免的誤傷。
“各位，現在並不是你們指責我們的所作所為近乎行為藝術的時候。”麥克尼爾警告太空港守軍，維甘軍極有可能在太空港或附近其他建築區安裝了定時引爆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他在愛麗舍7殖民衛星保衛戰結束後沒少花時間搜索可能存在的漏網之魚。“不要放跑了哪怕一個維甘人，這些侵略者必須用生命來洗刷他們犯下的罪惡。”
如今的月球地下空間是地球聯邦在A.G.時代以前各國月球開拓成果基礎上建設的，甚至比麥克尼爾曾經見到過的古沃斯文明地下遺跡還要寬敞許多，足以容納MS部隊在其中靈活行動。以雷霆萬鈞之勢橫掃太空港並擊潰了圍攻此處的維甘軍後，麥克尼爾並不打算停留，他一麵向小埃利亞斯彙報戰況，一麵以需要追擊維甘軍為由向著希德耀斑市轉移，打算去見見羅根留給他的驚喜。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壯觀的地下城市。”和麥克尼爾一同駕駛MS從地下空間穿過的德羅不禁感慨道，自己未曾設想過月球地下也有縱深數千米的廣闊天地，“萬惡的維甘人沒有能力建設屬於他們自己的繁榮文明，所以隻能想到掠奪我們的建設成果這樣低劣的手段……”
“也許有朝一日我們會理解他們的想法，但不是現在。”麥克尼爾查閱著羅根發送來的影像資料，其中的焦點是一架右肩安裝了一門體積誇張的長筒大炮的傑達斯型MS，“轉機正在到來，德羅。世人會看到維甘軍竟然從月球地下直接鑽出來，過不了多久月球圈就不再是脫離聯邦掌控的法外之地了。來吧，我們得好好感謝這些為聯邦的戰爭事業做出了卓越貢獻的【客人】。”
看似來勢洶洶的維甘軍在希德耀斑市附近造成的破壞實則非常有限。利用自己身為艾納斯中將副官的權限和老格蘭傑對維甘軍動向的預測，羅根在維甘軍入侵前夕以安全檢查為名說服了部分守軍外出，這些倒黴的守軍成為了維甘軍入侵後的第一批祭品並為羅根等人爭取到了組織防禦的時間。
悍然入侵希德耀斑市的維甘軍在趕往理論上用於複製AGE係統的基地途中，不斷地隨意攻擊附近的居民區和路過的平民，跟隨MS部隊一同進入市內的維甘軍太空陸戰隊也一並大開殺戒。雖然駐守希德耀斑市的太空陸戰隊相較其他月球圈都市的同行更訓練有素一些，他們終究無法抵擋維甘軍太空陸戰隊的凶猛攻勢，不得不退守市區內的幾個重要據點並向MS部隊求援、期待著友軍殲滅敵方MS部隊會有助於聯邦軍出動更多陸戰載具對付喪心病狂的維甘軍。
接下來的短短幾分鐘對於維甘軍而言無異於噩夢——從城市各處和其他通道中鑽出的彎曲光束接二連三地準確命中維甘軍的MS，始終找不到敵人所在位置的維甘軍MS駕駛員們隻得驚恐萬狀地目睹著一個又一個戰友的信號消失得無影無蹤，入侵時規模超過一個MS中隊的維甘軍MS部隊眨眼間就在聯邦軍的圍攻下損失得隻剩下3架MS。然而，聯邦軍的好運氣似乎就在這時用光了，那架安裝有誇張大炮的傑達斯型MS成功地鎖定了狙擊用傑諾亞斯II型MS的位置並果斷開炮，把直接和間接協助聯邦軍的戰友們消滅了十幾架維甘軍MS的不知名神槍手踢出了戰場。
直到這時，聯邦軍的MS駕駛員們才意識到看似笨重且缺乏靈活性的這架經過改裝後的傑達斯型MS之前隻是因駕駛員本人不願投入戰場才置身事外罷了。眼下，敵人殺戮的欲望正在高漲，貫穿岩層的光束隻是個開端而已。先前被其他維甘軍MS保護起來的炮擊型傑達斯將矛頭指向了其他聯邦軍MS，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肆無忌憚地穿梭在城市間，帶著被撞擊崩塌的大樓殘骸貼近敵機並用光束劍凶猛地刺向駕駛艙、收割著技藝不精的聯邦軍MS駕駛員們的生命。
戰局轉變之快令目瞪口呆的聯邦軍士兵們無所適從，就在一分鐘以前他們還覺得勝利近在眼前，想不到眨眼間局勢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轉。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不會動搖的維甘軍太空陸戰隊已殺到眼前，難以抵擋的聯邦軍士兵們隻得再次狼狽地撤退、把據點丟給了比他們更適合充當戰鬥機器的敵人。
“沒想到連那個謝菲爾德中尉都……”和老格蘭傑一起躲在深層地下掩體中並關注著戰況的黎邦不禁膽戰心驚，他目睹著那架炮擊型傑達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四處摧毀聯邦軍MS和其他載具，一時間又被悲觀情緒吞噬了身心，“……我原以為他是個稱得上傳奇的——”
“不，他還活著。”灰頭土臉的老格蘭傑正色道，羅根是不會死在這種規模的戰鬥中的，“也許你不太相信，但我可以憑著我對謝菲爾德中尉的了解告訴你，他甚至可以在一場瞬息萬變的戰鬥中決定自己以什麼方式受什麼程度的傷……”
“這麼說，他想用一種合理的方式讓彆人不會怪罪他的擅自退場導致的……慘敗。”對老格蘭傑的話半信半疑的黎邦並不真的相信世上有此等把自己和他人的性命都當兒戲的怪胎，他更傾向於認為運氣不太好的羅根結結實實地中了那架炮擊型傑達斯的一炮，“……在這種規模的MS戰鬥中，一架功能強大的MS和一個足夠優秀的駕駛員幾乎能為他所在的軍隊取得統治級的優勢。假如聯邦軍不趕快派來援軍，我們就全完蛋了。”
“格蘭傑，外麵的敵人發來通訊，要求我們無條件投降並把我們正在研究中的AGE係統模型和資料交給他們。”一名胖乎乎的研究人員氣喘籲籲地跑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對老格蘭傑說，敵人很可能是出於對聯邦軍直接銷毀資料的擔憂才這麼做的，因為維甘軍很少在入侵過程中同聯邦軍交流，“……我看那家夥的精神狀態可不太穩定，也許他下一秒就會用光束炮把我們炸得灰飛煙滅。”
本著初步了解維甘軍指揮官精神狀態的考慮，老格蘭傑和掩體裡的其他人一並觀看了敵人發來的勸降通知。很明顯，發布通知的人身處MS駕駛艙內，而且還在同聯邦軍MS部隊激烈交戰，這使得老格蘭傑有充分理由認為對方就是炮擊型傑達斯的駕駛員。
披頭散發、目光呆滯的紅發青年以傲慢的口吻自稱維甘地球占領軍副總司令，他不斷地扭曲著麵孔，以腔調怪異的英語要求這裡的聯邦軍相關機構馬上交出和AGE係統有關的一切研究資料及其產物，否則他將毫不留情地把希德耀斑市夷為平地。
“卑劣的地球人，你們在不知痛苦和絕望的幸福時代生活得太久了。如果你們不聽從我的要求，我會讓這裡的每個人體會到什麼才是真正的絕望。”一會神經質地笑起來、一會又變得怒不可遏的紅發青年顯然不會給聯邦軍議價的空間，不如說這是自認為勝券在握的維甘軍單方麵的通知，“……限你們於一分鐘之內以行動證明你們的誠意，否則——”
畫麵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連帶著整個駕駛艙都天旋地轉。跟隨著駕駛艙一並旋轉、碰撞的紅發青年歇斯底裡地咒罵著卑鄙的襲擊者，同時劇烈地咳嗽出血沫。馬上讓同事們切換鏡頭的老格蘭傑這才看到，炮擊型傑達斯剛才在某個巨物的撞擊下被直挺挺地擠到了希德耀斑市所在的巨大地下空間另一側的岩壁上，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提著安裝有大型配重物的推進器飛抵敵人方才站立的位置。
“壓縮率提升三倍的實驗型引擎果然不同凡響，可惜隻能被鎖在大人物的私人住宅裡當收藏品。”麥克尼爾同老格蘭傑取得了聯係，又試圖聯係羅根，“喂，羅根，彆裝死了，我知道你沒事。這就是你說的驚喜嗎？一個連話都說不清的精神病人？”
“彆用這麼嚴肅的指控，不然我很可能因此上軍事法庭。”不得不打破沉默的羅根收斂了笑容，對麥克尼爾說，自己在那架炮擊型傑達斯附近看到了規模驚人的幻象，“我感覺那幻影有凝聚成MS形狀的趨勢……一定要小心。我們可不像馬卡洛夫那樣有彆的手段對付它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