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2EP1：冬之旅（10）
【我國人民對於戰爭的意義的認識也許是首屈一指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數千萬人犧牲，十幾萬個城鎮和村莊遭到破壞，超過三分之一的國民財富被摧毀。戰爭創傷本該已經愈合，我國已經成為一個比以前更加強大和繁榮的國家。但是我們非常清楚地記得敵人所做的一切，這就是為什麼我國人民如此重視這場戰爭，這就是為什麼他們堅決讚成組織的方針政策。】——亞曆山大·羅曼諾夫，1973年。
……
嚴格來說，邁克爾·麥克尼爾對於Nexus船團的了解並不比他的同伴們更多，因為他上次在4號平行世界冒險期間根本無緣造訪Nexus船團而一直在外執行各種作戰任務。有心為麥克尼爾彌補遺憾且確實有必要先行了解Nexus船團所作所為的羅根·謝菲爾德於是將第二次統合戰爭以來被視為地球至上運動大本營的Macross24船團列為第一站——也許他還可以在這裡找到和下落不明的埃貢·舒勒、彼得·伯頓、迪迪埃·博尚有關的線索。
Nexus船團的航線並不是什麼秘密：第二次統合戰爭結束後不久掌握了船團大權的護航艦隊司令費爾南多·馬林準將是眾所周知的另類文明模式思潮支持者，該學說認為人類文明沒有必要固守在地球上生活期間形成的思維模式、以宜居行星為活動中心，而傾向於以大型移民船團為核心塑造一種全新的社會生活方式。既然Nexus船團希望身體力行地向整個人類世界證明新路線的可行性，那麼畏首畏尾地躲藏起來顯然不是希望擺脫孤立處境的馬林準將要做的。相反，這位野心勃勃的護航艦隊司令大張旗鼓地將Nexus船團的實時坐標和航線向銀河係四處廣播，美其名曰讓所有希望和Nexus船團維持密切商業貿易的組織都能及時地同船團取得聯係。
尋常移民船團這樣做，多少有自找麻煩的嫌疑，但羅根卻不會把Nexus船團歸類為其中之一。他和第727獨立VFX中隊的戰友們在結束最後一次折躍、捕捉到Nexus船團的活動軌跡後就迅速統計了該船團的艦隊規模，其結果證實馬林準將自然有著肆無忌憚地廣播船團坐標和航線的底氣：哪怕留守船團附近的護航艦隊規模隻占Nexus船團所擁有宇宙艦隊總規模的三分之一，這支由200多艘各類不同型號宇宙戰艦組成的留守護航艦隊也能輕而易舉地戰勝新統合幾乎所有的移民船團護航部隊。
“馬林準將最近兩三年來一直在不停地擴充護航艦隊規模，他的作風和伐折羅戰爭爆發之前沒什麼區彆。四處為急需大量兵力的買家提供軍事服務並伺機趁火打劫、為他的宇宙遊牧部落尋找穩定的草場。”羅根手下的VF飛行員中不乏和Nexus船團多次打交道的老兵，而Nexus船團並沒能給這些人留下什麼良好印象。“他不會在這裡，謝菲爾德上尉。以我們對他的了解，他肯定在指揮剩下的艦隊到處攻擊臆想出來的敵人。”
“我們需要搞清Nexus船團內部的情況，比如瓦爾綜合征對他們的影響。移民船團的環境相比宜居行星，是更封閉一些的。如果Nexus船團也被瓦爾綜合征困擾，他們必須趕在事態進一步惡化之間采取行動而不是像某些自治行星一樣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羅根一麵安撫戰友們，一麵向Nexus船團發送折躍波通訊、說明了新統合的特務部隊突然來訪一事，“有他們的龐大軍事力量幫助我們承擔些次要工作，我們就能把精力集中在真正重要的任務上了。”
“以前上麵那些大人物也是這麼信任通用銀河的。”
得知專門負責鎮壓反統合運動武裝叛亂的特務部隊來訪，Nexus船團格外重視並一口氣派出了20多艘宇宙戰艦前來迎接羅根一行人、把他們護送至移民艦附近。Nexus船團新當選的市長阿圖羅·莫拉萊斯杜阿爾特（ArturoMoralesDuarte）親自前往太空港迎接羅根一行人，稱自己將會在馬林準將外出期間代表準將本人隆重地接待VFX部隊的忠誠戰士們。
顯然，莫拉萊斯市長所說的這些話使得這位Nexus船團第一位民選市長努力在公眾麵前捍衛自己政治主權代表地位的一切嘗試都成了個曉花。以為莫拉萊斯市長至少應該對Nexus船團內部事務有些基本了解的羅根應邀前往市政廳，但他隻和市長談了幾分鐘就意識到眼前這個被馬林準將推到台前充當政治花瓶的家夥對船團事務沒有任何掌控力，整個Nexus船團仍然被馬林準將等人指揮的新統合軍把持著。
“市長先生，我們此次前來主要是為了了解Nexus船團受瓦爾綜合征影響的嚴重程度。目前，瓦爾綜合征已經對通向伐折羅母星的航線形成了不可忽視的乾擾，許多運輸飛船因瓦爾綜合征爆發而癱瘓或自毀。”明白自己從莫拉萊斯市長口中大概率問不出什麼有用信息的羅根隻好找了個雙方都無法忽視的隱患，因為Nexus船團探索人類和V型細菌共存的實驗早在伐折羅戰爭之前就開始了。如果銀河係各地的V型細菌感染者都有成為瓦爾綜合征患者的風險，Nexus船團規模驚人的感染者自然無法免俗。“……尤其是，Nexus船團的作戰部隊中有相當比例的軍人原本就感染了V型細菌。”
“瓦爾綜合征？沒有那回事。”聽羅根提起瓦爾綜合征，莫拉萊斯市長頓時來了精神。他言之鑿鑿地對羅根說，Nexus船團從未受過瓦爾綜合征困擾。“我想，這隻是雙方共生早期的排異反應而已。我們的人已經適應了它，不會再受到影響，而外界那麼多剛剛接觸V型細菌的感染者恐怕要忍受一段艱難的日子。”
“是這麼回事嗎？”羅根半信半疑，他在出發前核對過埃瑟林所掌握的資料，不過新統合終究無法避免鞭長莫及的移民船團陽奉陰違地謊報軍情等種種意料之中的情況發生，這也是VFX特務部隊在第二次統合戰爭後沒有被撤銷的原因之一，“真是一種全新的理論，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如果說V型細菌感染者一定要成為瓦爾綜合征患者……那麼蘭花·李也應該成為其中一員，不是嗎？”莫拉萊斯市長有理有據地說，既然目前學術界的主流觀點是失去伐折羅這個穩定主要宿主的V型細菌以蘭花·李這個穩定次要宿主為模版開發出了新的寄生方式，那麼顯然蘭花·李自己就該成為第一個瓦爾綜合征患者，但事實並非如此，“謝菲爾德上尉，我明白你還有很多疑惑……不妨在我們這裡走走吧，免得您認為我隻是在背馬林準將提供的講稿。”
看來這家夥還挺有自知之明，羅根想著。Nexus船團一向認為舊統合於第一次星際戰爭結束後不久由戰爭英雄布魯諾·格羅巴爾（BrunoGlobal）以軍方首腦身份執政的模式是最完美、最理想的政治形態，縱使馬林準將為了和新統合之間的妥協而不得不退讓、同意舉行選舉，所有的候選人仍然是馬林準將的忠誠戰友或牽線木偶。隻要離開馬林準將給新建立的市政廳留下的保護地，外麵的一切就都回到了Nexus船團內的常態——一座規模空前的巨大兵營。
不同的移民船團都試圖將移民艦內部打造成自己理想中的模樣。Frontier船團提倡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Galaxy船團則努力探索人與機械的融合進化，同樣的規律也體現在Nexus船團上。隻有市政廳附近一小片建築區有著不同的色彩，外麵的全部建築都呈現出整齊劃一的灰白色，而居民們的模樣也是如此。正值船團內時間表的上午，街道上不見半個行人，幾乎所有的船團居民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工作著，以至於羅根等人需要深入工廠、學校等地才能目睹Nexus船團居民們的真容。
就此斷定Nexus船團不存在商業活動，似乎有些武斷了。按照莫拉萊斯市長的指引，羅根和戰友們前往其中一處商業區，這裡擠滿了大大小小的企業辦事處，每一家企業都和雇傭兵服務有關。在市政廳裡和羅根遠程交流的莫拉萊斯市長自豪地說，Nexus船團以軍方和民間兩種不同途徑對外提供軍事服務、實現了船團經濟實力和居民個人財富的同步增長，這才是在新時代將過去的理念踐行下去的最好辦法。
Nexus船團的居民們大多集中於兩種身份，一種是新統合軍的軍人，另一種是即將加入新統合軍或已經退伍但仍以平民身份參加雇傭兵活動的戰鬥人員。為規模如此龐大的軍事經濟提供必要支持的相關產業工作人員理論上來說並不被算作戰鬥人員，但他們仍然接受過所有必要的軍事訓練而且隨時能夠填補因軍事冒險失敗或其他意外事故造成的戰鬥部隊減員。
如果說Nexus船團僅靠對內的高強度監視和鎮壓來維持這種狀態，那麼羅根等人並不會感到奇怪。然而，真正令他們毛骨悚然的不是居民們過於統一的外貌特征，而是洋溢在絕大部分居民臉上的笑容。學校裡的孩子們在笑，工廠裡的工人也在笑著，就連街頭上了年紀的清潔工也是如此，仿佛人人都為能夠生活在這支象征著人類自力更生的Nexus船團內而感到自豪。這些人很少和羅根等人搭話，可能是因為羅根一行人與眾不同的外貌過於顯眼，也可能是由於不隨便和外人說話已經成為了他們心中不容違反的鐵律。
“……怪不得外界謠傳Nexus船團一直在濫用克隆人技術。”羅根身旁的副中隊長塔皮奧·萊恩（TapioLaine）中尉有些擔憂地說，那些指責Nexus船團像傑特拉帝人生產士兵一樣製造絕對服從的【居民】的指控也許建立在真實依據基礎上，“就算不做詳細調查，我都猜得出他們違反了不止一條《銀河條約》。”
“那麼，你要讓銀河係各地期盼著能夠雇傭到廉價又強悍的士兵的人們找誰去購買軍事服務呢？”羅根歪著腦袋向後瞄了副手一眼，“再說，他們的活躍也有助於削弱其他企業對雇傭兵行業的壟斷。”
誠然，讓新統合軍像過去的舊統合軍那樣【保護】銀河係各地的人類文明也是一個選擇，但這在各移民船團和自治行星如防範強盜和竊賊一樣警惕著地球和伊甸方麵一舉一動的當下幾乎是提都不能提的話題。幾經走訪也未能找到瓦爾綜合征肆虐痕跡的羅根隻好向莫拉萊斯市長告辭並說明自己打算去找馬林準將本人，臨走之前他沒忘記申請查閱船團內居民的個人信息——麥克尼爾、伯頓和博尚三人的名字赫然在列。
“……退役並進入船團內雇傭兵公司工作？”沒能在Nexus船團之外找到關於這三人的公共新聞的羅根料定他們悄悄地退出了公眾視野並以更隱蔽的手段服務於Nexus船團的利益，現在看來兩年來事態的發展和他所預料的相差無幾，“就看到這裡吧，夥計們。我們得向莫拉萊斯市長告彆了。”
萊恩中尉更傾向於先把雇傭兵企業可疑的近期活動調查得一清二楚再說，但羅根不認為莫拉萊斯市長會任由他們查閱機密，況且Nexus船團內的雇傭兵企業同外界的利益關係複雜得難解難分，想在第727獨立中隊停留於Nexus船團的短暫幾天內查個水落石出是不切實際的。
據莫拉萊斯市長說，馬林準將正帶領主力部隊在外執行一項阻擊流氓傑特拉帝人宇宙艦隊的任務。按照莫拉萊斯市長給出的坐標和航線信息前去一探究竟的羅根等人幾經折躍後靠近了目標航線，他們驚訝地發現被Nexus船團的大隊人馬追殺的並不是什麼流氓傑特拉帝人宇宙艦隊，而是另一支有少量宇宙戰艦保護的運輸艦隊。遊蕩在戰場外圍的Nexus船團VF不斷地向四周廣播稱，他們必須堅決殲滅這支因瓦爾綜合征影響而向著己方瘋狂進攻的【敵軍】，並要求意外路過戰場的家夥置身事外。
雖然萊恩中尉打算憑VFX特務部隊的名頭告知馬林準將立即停止攻擊，並不認為如此空洞無力的威懾能起到作用的羅根還是公事公辦地向Nexus船團艦隊發去了通知、隻把自己先前和莫拉萊斯市長交涉的內容告知馬林準將。當已經解除敵軍艦隊武裝的Nexus船團開始派遣太空陸戰隊登陸各艦時，迎接羅根一行人的VF部隊也到了。
羅根等人在Nexus船團作戰部隊的護送下前往旗艦，並在艦橋上見到了Nexus船團的護航艦隊司令（在第一位民選市長誕生前，還兼任曖昧不明的【船團長】）費爾南多·馬林準將。已經事先和莫拉萊斯市長進行了必要溝通的馬林準將向VFX部隊的使者們強調，Nexus船團近期正在以力所能及的方式從瓦爾綜合征的影響下保護新統合的公民們，即便不得不使用一些外人看來過於粗暴的手段。
“赤手空拳的瓦爾綜合征患者，至多打死幾個人、咬傷幾個人而已。駕駛車輛的瓦爾綜合征患者，就算不顧一切地撞死再多的人，也會被一槍擊斃。但是，駕駛VF和宇宙戰艦的瓦爾綜合征患者，卻可以成為真正威脅到秩序的【敵軍】。”當羅根問起了被Nexus船團追殺的運輸艦隊時，馬林準將指著身後全息投影中殘存的幾艘運輸飛船說，他不可能在不知何時才會恢複清醒的【敵人】無情地殺戮自己的同胞時要求部下寧死也不還擊，“這些人除了極其狂暴地進攻我們、把我們莫名其妙地視為敵人之外，其一切行為邏輯都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謝菲爾德上尉。請理解我們的立場。”
“Nexus船團為新統合、為人類……為地球人做出的貢獻，有目共睹。”戴著墨鏡走到馬林準將身旁的羅根首先表態自己非常認可Nexus船團的積極作用，而且他並沒有指責Nexus船團以無差彆殲滅瓦爾綜合征患者占據的軍用或民用宇宙飛船這種極端手段維護航線安全的意圖。“不過呢，目前大家公認瓦爾綜合征是V型細菌感染綜合征的變種……而您的船團居民們在這方麵的身份比較敏感。莫拉萊斯市長不了解詳情，我們隻能來求助於您本人。”
“的確，你所說的那些航行在通往伐折羅母星航線上的船隊……和我們的人有過接觸。但是，那些人大多在此之前就被V型細菌所感染，而不是被我們的人傳染的。難道說感染V型細菌並不會直接引發瓦爾綜合征、反而感染者和我們的人接觸就會導致瓦爾綜合征爆發嗎？”馬林準將勃然大怒，連稱要把汙蔑Nexus船團的家夥抓出來當眾處決，“謝菲爾德上尉，假如VFX特務部隊或巴恩羅斯機關執意認為Nexus船團有傳播瓦爾綜合征之嫌，那我無話可說。你可以隨時上報福克上校和巴恩羅斯女士、讓他們來調查我們。如果你認為這還不夠，我建議去找吉納斯將軍，他最清楚我們對新統合和對全人類的忠誠。”
“過去的功績不能當借口。”萊恩中尉搬出了通用銀河的例子，指出通用銀河在伐折羅戰爭以前也被視為幫助新統合維持秩序的支柱，“Nexus船團以前和通用銀河保持著密切合作關係，也是眾所周知的事。同樣，通用銀河與關鍵路徑公司的聯係，並不是什麼秘密，死前把自己的意識上傳進入網絡的曼弗雷德·白蘭度就是在通用銀河的掩護下才得以——”
眼看馬林準將的臉色愈發陰沉，羅根及時製止了手下的魯莽發言並重申，如果Nexus船團真打算推翻新統合的現有秩序，那麼他們當時就該和通用銀河結盟而不是立即和通用銀河劃清界限了。隨後，從VFX部隊起源開始談起、指出雙方都有著捍衛地球和地球人主導地位這一共同使命（並選擇性地忽略了VFX部隊在第二次統合戰爭中的投機行為）的羅根總算暫時消除了艦橋內的緊張氣氛、將話題轉移到了同樣有嫌疑的Macross29船團上。
保持著舊統合風格的Nexus船團自然對Macross29船團沒什麼好印象，不過馬林準將出人意料地沒有對Macross29船團落井下石，反而還說了些為處境困難的格拉斯市長等人辯護的話。
“想從事陰謀活動，也要有本錢才行。就憑Macross29船團目前的狀態，他們最有可能隻是被人利用，或者在應付各路上門討債的債主時傳播了V型細菌。”雖然馬林準將並不認為Macross29船團有能力做出擴大瓦爾綜合征爆發範圍之類的事，他還是誠懇地告訴羅根，假如Macross29船團確實在瓦爾綜合征破壞航線的過程中起到了一定作用，那麼Nexus船團和VFX部隊自然有必要製止病急亂投醫的Macross29船團因無心之失而犯下的過錯。“那裡的人不歡迎和軍事有關的事，更彆說軍人了。我會從我方的民間雇傭兵企業中分配些人手協助你們，希望能儘快消除這類變種V型細菌感染綜合征對航線的影響。”
馬林準將所說的援軍並不在Nexus船團的正規軍裡，羅根等人還要幾經輾轉前去和選定的合作夥伴取得聯係。相信馬林準將在故意耍他們的萊恩中尉有意請求上級支援，又被羅根勸阻了——VFX部隊過去一向以能夠憑借儘可能少的部隊平定事態而著稱，興師動眾隻會讓新統合最精銳的特務部隊名聲掃地並加深公眾對【新統合軍遠遠不如企業雇傭兵】的認識。
離開伐折羅母星後一直在奔波的第727獨立中隊隻好前往下一個目的地：Nexus船團從通用銀河手中奪來的工業行星索米3。他們把搭載VF的宇宙航空母艦停在環繞這顆行星飛行的宇宙要塞上，由羅根代表其他成員進入要塞內同Nexus船團的雇傭兵隊伍溝通。
“我是真擔心你又說些不該說的話。”發現自己的副手比麥克尼爾更不讓人放心的羅根堅決不讓萊恩中尉跟隨，不然還沒搞清VFX部隊真實作用的年輕人隻怕又要給他找些麻煩，“他們沒有舊統合那些公然宣揚PNF和NSDAP【光榮事跡】的軍人危險，但也差不了太多。”
甩開了部下的羅根前往會議室，他剛進入房間內不到三分鐘，幾個熟悉的身影就打開了另一側的門。幾乎驚喜地從椅子上跳起來的羅根在發現眼前的【邁克爾·麥克尼爾】兩隻眼睛都暴露在外、沒有被什麼不明障礙遮擋時又迅速冷靜了下來，但他還是頗為激動地打量著領頭的三人、為他們沒有因麥克尼爾的上一個團隊於10號平行世界全軍覆沒而一並人間蒸發感到由衷的喜悅。
“聽說從王牌部隊來的人都喜歡戴墨鏡，所以我也戴了一副。”先開口的是長相和麥克尼爾一模一樣且有著相同白發特征的疑似麥克尼爾克隆人身旁的【彼得·伯頓】，他戴著和羅根相同款式的墨鏡並第一個走過來和羅根握手，“我們這裡沒什麼可招待你們的，連夜店都被勒令關門了……也許你們會很失望。不過，喝幾杯不會破壞紀律的。”
“我聽說過各位在伐折羅戰爭中的功績，能和你們這樣優秀的軍人並肩作戰是我們的榮幸。”羅根謙虛地說，VFX部隊的戰績相比麥克尼爾克隆人等人的事跡而言就不足為道了，“我是第727獨立中隊【渡鴉部隊】的指揮官羅根·謝菲爾德上尉，受司令官福克上校和你們的馬林準將所托，前來執行一項特殊任務……”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