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2EP5：魔王（4）
【阿納托利·查丹科：你真的打算用同樣的火箭瞄準柏林或華盛頓嗎？
亞曆山大·羅曼諾夫：彆擔心，不是用眼前這個。】——1966年。
……
馬爾科姆·格蘭傑心事重重地背著手在房間裡來回散步，他的舉動已經引起了屋子裡那些奉命搜索無瑕者和海姆達爾蹤跡的技術人員的不安。費爾南多·馬林等新統合軍高級將領正在新統合境內各地發起聲勢浩大的遠征、意圖找到無瑕者移民船團並將其全殲，而將近一個月之前就已經抵達指定作戰區域的超時空軍團卻仍未發現敵人的蹤影，這使得隊伍中的許多人對麥克尼爾當初的決定產生了懷疑。
麥克尼爾雖然口頭上沒有向老格蘭傑抱怨，他和自己的屬下們一樣擔心超時空軍團會錯失良機。如果2月14日行星上的無瑕者早已逃離，那麼不管超時空軍團在這裡搜索多久，都隻是白白浪費時間罷了。過去幾個星期裡，麥克尼爾一再用自己建立的權威說服眾人繼續耐心地等待下去，眼下他自己的耐心也快消耗殆儘了。
知曉麥克尼爾進退兩難的老格蘭傑當然比麥克尼爾更希望能夠快些找到和敵人有關的蛛絲馬跡。當技術人員向他彙報稱在20光秒外發現了幾架疑似屬於2月14日當地雇傭兵的VF1時，已因連續多次的受挫而感到疲倦的老格蘭傑立即上前指導同伴們的每一個行動，讓他們儘快按照自己所了解的無瑕者內部網絡通訊協議中的漏洞嘗試著入侵敵人的係統。幾分鐘後，對此次電子戰的結果不抱什麼希望的老格蘭傑驚喜地得知，其中一名技術人員成功地借助竊聽敵機和2月14日行星上的太空港設施之間的通訊並進行分析而得償所願。
“部署好我們的偵察無人機……然後，要讓敵機在恰當的時機用光學迷彩係統把自己打扮成無瑕者的VF。”在得知入侵行動成功的瞬間，老格蘭傑就能斷定這些來路不明的VF一定屬於無瑕者。不像羅根那樣精通電子戰的他隻能利用自己在2月14日行星工作期間掌握的情報來按圖索驥，連他自己都不認為無瑕者會在過去幾年裡不對至關重要的軍用網絡和通訊係統做任何升級改造，但剛剛上演的那一幕給了他繼續鄙視所謂自發組織工作效率的理由。“一旦獲取到它們的外觀呈現出無瑕者VF塗裝的影像，我軍就可以馬上開始入侵。”
一般來說，無瑕者或海姆達爾的VF隻有在和新統合軍交戰時才會撤去光學迷彩偽裝、暴露出其本來麵目。也有些VF會選擇反其道而行之、以沒有無瑕者標誌的本來麵目行動並在戰鬥爆發時用光學迷彩係統將自身的外觀完全改變。不管更傾向於哪一種方案，經驗豐富而且把隱蔽性視為原則之一的無瑕者VF飛行員們不太可能在自己的座駕莫名其妙地換上了無瑕者塗裝的光學迷彩時熟視無睹，但他們恐怕沒機會甩掉對手的跟蹤了：麥克尼爾希望老格蘭傑在這些VF相當接近2月14日行星時奪取其光學迷彩設備控製權，那時他將立即率領超時空軍團出擊、讓藏匿在這顆行星上的無瑕者和海姆達爾武裝人員再也沒有理由狡辯下去。
2個多小時以後，一艘關塔那摩級宇宙航空母艦突然折躍到了2月14日行星上空，並向當地自治區發送了最後通牒。本著不落人口實的原則，麥克尼爾先出示了疑似屬於無瑕者的VF進入太空港的錄像並要求與他溝通的自治區相關部門工作人員予以澄清，但對方還沒等到麥克尼爾說完就擅自切斷了通訊。幾分鐘後，從軌道太空站和地表出擊的VF剝奪了2月14日行星繼續在各方之間周旋的最後餘地，而麥克尼爾也得以放心大膽地下令超時空軍團和前來監督他們的一部分新統合軍開始全麵進攻。
在新統合軍之中名為葛雷姆林VF中隊而在溫德米爾人之中名為薔薇騎士團的VF部隊由麥克尼爾本人親自指揮首先發起進攻、承擔起了突破假想中的無瑕者防線之責。這支塗裝和機徽可謂五花八門的VF部隊很快吸引了敵人的注意力並招來了圍攻，埋伏在看似人畜無害的軌道空間站中的無瑕者VF部隊紛紛出動、向著打算率先突破進入大氣層的薔薇騎士團包圍過來。先前老格蘭傑等人在入侵敵機係統時已經查明這些表麵上是VF1的敵軍VF實則由更先進的型號偽裝而成，它們以VF1的外觀示人隻是為了符合2月14日行星所能獨自支撐的軍隊和雇傭兵部隊裝備成本罷了。如今，不再需要偽裝的敵機紛紛關閉了偽裝，以相對更先進些的友軍VF打頭陣、從各個方向朝著孤軍深入的薔薇騎士團開火。
但當年的葛雷姆林VF中隊早已今非昔比。S.M.S.、新星重工、L.A.I.和混沌等巨型星際企業集團聯合生產設計的下一代主力VF即VF31問世後，同混沌和S.M.S.關係都較為密切的麥克尼爾借著為溫德米爾王國製定采購計劃的機會為自己的部隊購入了數架當代最先進的VF，以應對可能出現在戰場上的不明型號白色塗裝SV戰鬥機。此外，應格拉米亞國王的要求，薔薇騎士團又接收了包括哈爾姆施塔特領主維克托和烏德特施塔特領主之子小多米尼克等人在內的數名曾支持阿爾多利亞領主發動叛亂的溫德米爾貴族——這些同樣有著出色VF駕駛技術的溫德米爾人因其最終棄暗投明的決定和家族的過往貢獻而得以保住性命，但仍被格拉米亞國王流放到溫德米爾王國之外的部隊中戴罪立功。格拉米亞國王的懲罰沒有加深他們對於國王本人或王國乃至新統合的憎恨；相反，遭遇了不可避免的失敗後的溫德米爾貴族們死心塌地地相信格拉米亞國王的英明決策能夠將溫德米爾人從落後狀態中拯救進而相信為新統合而戰便能贖清他們犯下的罪行。
有新統合最新的戰爭機器和鬥誌昂揚的屬下們陪伴在左右，麥克尼爾自然不會畏懼已經在海姆達爾的誘導下誤入歧途多時的無瑕者。
第一輪交戰以薔薇騎士團的大獲全勝告終。多達30架無瑕者VF在把敵機納入射程內之前就已經被摧毀，另有將近50架VF毀於稍後圍繞著其中一座軌道太空站展開的拉鋸戰。麥克尼爾放心地把溫德米爾人VF飛行員的指揮工作交給了薄紅，讓這些急於立功的準囚犯去冒險炸毀軌道太空站，同時命令尼爾的小隊去盯緊不太讓人放心的友軍——要是這些被勞裡·馬林少校那天花亂墜的作戰計劃搞得過於低估敵軍的家夥不從目前開辟的進攻方向前進而執意分散兵力，麥克尼爾還得想方設法為他們善後。
全麵應用折躍波控製係統的VF31允許飛行員在緊急情況下不斷地增加推力和其他性能從而起死回生，而且生物折躍波對VF31的各處係統也有一定的影響。不過，在發現敵人的新型VF之前，麥克尼爾並不打算投入薔薇騎士團最強大的武器。一年多以來，緊密關注著伊普西龍財團一舉一動的混沌始終沒能找到和那架白色塗裝新型SV戰鬥機有關的半點線索，看上去那群唯恐新統合不夠亂的軍火商人最近變得收斂了許多，儘管麥克尼爾一直相信對方隻是用了更隱秘的方式向客戶轉交產品罷了。他心不在焉地鎖定了又一架滑稽的敵機並將其擊落，而後向老格蘭傑、尼爾、薄紅指揮的各VF小隊發出指令要他們儘快進入大氣層。
“敵人在這裡的兵力集結狀況有些反常……看樣子就像是要大舉進攻某地一樣。”這還是尼爾第一次直接參加對無瑕者據點的進攻，他之前從未在和無瑕者或海姆達爾的交戰中見過這麼多VF。成百上千架各種型號的VF保護著2月14日行星的天空，其規模幾乎與新統合軍超長距離移民船團護航艦隊的VF部隊兵力相當，這自然超出了胸有成竹的參謀勞裡·馬林少校先前的估計。“……我開始有些擔心我們在邊疆區留守的戰友了。”
“有溫德米爾王國軍幫我們維持秩序，尼爾。就算敵人派出精銳VF部隊進攻邊疆區，空中騎士團和混沌的VF部隊也還能堅持一段時間。”麥克尼爾收到了戰友們的確認，讓老格蘭傑所部用指向性反應彈開辟道路、擊穿敵機組成的防線。他不想在這裡直接動用MDE，畢竟2月14日行星還算是海登總統誇獎過的自治移民行星，以後重建它是一項麻煩的工作。“即便考慮到最壞的情況……羅根和渡鴉部隊承諾會幫助我們防禦邊疆區，這就足夠了。怎麼，你是擔心你臨走之前選拔的那些人無法勝任嗎？要對他們有信心，孩子。天才固然是天生的，更多的王牌飛行員卻是鍛煉出來的。5年前我可從來沒抱怨過你的VF駕駛技術。”
“啊，那個其實——”
“麥克尼爾，情況好像不太對勁。”在指定區域引爆反應彈的老格蘭傑一麵返航以便為麥克尼爾所部提供掩護，一麵告訴麥克尼爾，他剛才從友軍的通訊中得知有部分新統合軍官兵突然變得十分狂躁，其表現和瓦爾綜合征患者極其相似。“尼爾的直覺是對的，敵人在這裡埋伏了什麼東西……隻等我們來訪。”
聽老格蘭傑這麼一說，麥克尼爾也感到有些不對勁。從外太空穿過大氣層、降落到行星地表，對他來說是稀鬆平常的事，即便是前往永遠被風暴包裹著的氣態巨行星內部也不會讓他產生一種正在衝向深淵的錯覺——假如他有朝一日去造訪銀河係中心的超大質量黑洞，也許他會有所感觸的。現在，當他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下方這顆平平無奇的行星並嘗試著用右眼去觀察它時，不知何時已將新統合軍進攻部隊包圍的具象化的生物折躍波構成了深不見底的引力井、指向行星上的某一地點。感受到了更多不同類型靈魂能量的麥克尼爾相信，敵人正向著那裡集結並打算給新統合軍一個出人意料的驚喜。
驚喜來得比麥克尼爾預想中更快。一分鐘之後，老格蘭傑和其他戰友都向他彙報說，自己的腦海中憑空出現了仿佛具有某種魔力的歌聲。
“你也能聽到，對吧？”薄紅的聲音把麥克尼爾從沉思中喚醒，也將他的視線從並不存在的深淵中拯救了出來，“是完全不同的歌聲和歌曲……從未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我寧願聽到的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合成音。這聲音明明充滿力量，卻飽含著絕望和墮落，就像某個時期的搖滾樂一樣。”並不喜歡魔音入腦的麥克尼爾想要把這種聲音從他的頭腦中驅逐走，然而未能如願。當然，和那些已經發狂地攻擊友軍的新統合軍官兵們相比，他和他的戰友們還算幸運。“薄紅，我……總之，彆讓上麵那些【友軍】繼續自相殘殺了。”
“隻要有我在，敵人的歌聲就不會影響到你們。”薄紅清了清嗓子，調出了VF31上的超空間共振折躍波廣播裝置。超時空軍團的所有VF上都安裝有天西機械公司【友情贈送】的設備，旨在於需要生物折躍波派上用場的關鍵時刻迅速奪取戰場主導權。“我會照料好大氣層外這些友軍，你們隻管放心去歌聲的源頭。抓緊時間，米迦勒。”
得到薄紅的保證後，麥克尼爾放心地指揮餘下的VF深入行星大氣層、前往自己和薄紅觀察到的位置附近去一探究竟。途中，他和他的戰友們試圖找出這歌聲的風格，但都沒能成功。因曾經加入【座天使】和【瓦爾基裡】的護送任務而對過往的流行音樂風格有所了解的施瓦爾姆和韋爾納洛特也說，這歌聲的風格非常多變，歌曲本身更像是不同風格的歌曲完美地拚接到一起的產物。
“就像是……用人工智能設計出來的那樣融洽。”隻剩下大腦還是原裝貨的高度義體化生化人施瓦爾姆以自己舉例說，他能從這歌聲中感受到微妙的不協調，就像過去為生化人設計的看似完美的外表總會令人馬上聯想到屍體一樣。“管理這裡的有可能不再是無瑕者，而是海姆達爾。他們一直試圖開發一種不依賴於個人的音樂武器。”
“準確地說，是叛逃到了海姆達爾的埃貢·舒勒博士有這個願望。”韋爾納洛特唏噓感歎說，她沒想打在皮普雷行星那時雖和眾人有競爭但畢竟都是為了早日消除瓦爾綜合征帶來的危機而努力的舒勒會走上一條為反統合運動賣命的不歸路，“還有他們的那位理論專家和發言人杜蘭德·布魯爾，以前明明是個很理智的職業經理人，怎麼會……”
“各位，敵方VF部隊正在接近，從目前偵察結果來看……是新型號。”頭一個穿過雲層的麥克尼爾在發現敵機的第一時間把險情告知了戰友們，“小心了，就算敵人的飛行員沒有阿爾多利亞領主那樣的技術，這新型SV戰鬥機可是和VF31不相上下的傑作。”
根據溫德米爾王國軍從阿爾多利亞領主座駕殘骸上獲取到的信息，新型SV戰鬥機的編號可能是SV262。眼下王國軍和薔薇騎士團都無從尋找伊普西龍財團核實編號，當務之急是找到對付這些敵機的方法。毫不猶豫地再次下令用指向性戰術反應彈給敵人一個下馬威的麥克尼爾已經安排好了攔截敵機的陣型，等到敵機為躲避反應彈而改變航線時，他就先以小隊為單位集中火力消滅一部分敵機再從容迎戰。
敵機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躲避反應彈的爆炸，麥克尼爾就在這時啟動了VF31內置的折躍波控製係統以增強其機動性、更快地完成對敵機的截殺。SV262內置有類似的係統，雙方之間的性能差距幾乎完全取決於作為其核心的折躍水晶。如果不是因為溫德米爾王國為即將購入的下一代VF綜合性能考慮而部分支持了VF31的研發工作，日後要大量生產的VF31就將出於成本因素考慮而更多地采用【折躍碳】而非折躍水晶。然而，縱使薔薇騎士團購買的VF31都因埃瑟林的介入而采用了品質更好的折躍水晶，麥克尼爾卻驚訝地發現敵機在利用折躍波驅動係統加速時完全不亞於自己的VF31，以至於近在咫尺的SV262幾乎從圍攻之中逃脫。要不是施瓦爾姆及時地用光束炮乾擾了敵機的飛行姿態，也許它就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戲耍眾人一番並瀟灑地離開——但在麥克尼爾找到了最佳的獵殺時機後，它就不可避免地迎來了自己的末日。
“比8年前對付VF27的時候輕鬆多了，通用銀河的事業繼承者真應該學學它的敬業精神。”麥克尼爾故作輕鬆地鬆了一口氣，他其實在剛才對敵機的觀測中從靈魂能量的不正常變化上發現敵機的飛行員也許並沒有那麼訓練有素。換上身經百戰的VF飛行員——比如渡鴉部隊的王牌們——來駕駛這架SV262，後果會截然不同。“附近還有更多敵機在接近，我們不能跟這裡的敵人糾纏太久。”
沒能一次性解決目標的老格蘭傑和尼爾在麥克尼爾的指示下變換VF小隊陣型、試圖重新包圍目標並將其摧毀，但另外幾架SV262卻像收到了什麼信號一樣放棄了戰鬥並以驚人的速度折返、眨眼間就逃得無影無蹤。一頭霧水的麥克尼爾不知前方發生了什麼，他隻知道敵軍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在荒野上集結，但前方的沙塵暴又嚴重地影響了他和戰友們的偵察。自覺僅憑模糊的輪廓無法準確地了解敵軍意圖的麥克尼爾隻好求助於薄紅、希望她能從外太空組織一次不受乾擾的偵察以配合接近地表的薔薇騎士團共同確認敵人的動向。
“不出我所料，這裡果然有一座原始文明遺跡。”交叉偵察結果證實，敵軍的集結地點附近有一座原始文明遺跡，而且曾經在9月1日行星上襲擊過麥克尼爾一行人的【Galaxy號】也在附近。“但是，附近的敵機為什麼都要飛到【Galaxy號】的機庫內？是為了集結在一起折躍逃跑嗎？”
——他不幸言中了，雖然具體方式和他的預想有所差異。距離目的地還有數十千米時，原始文明遺跡上空出現了巨大的黑色空洞，其外部被紫色的光暈包裹，使得率先觀測到它的新統合軍VF飛行員幾乎以為地表出現了黑洞或有人引爆了MDE。不斷擴張的黑色空洞以驚人的速度膨脹並迅速覆蓋了麥克尼爾等人先前觀測到的全部敵軍，並勢不可擋地繼續向四周蔓延。就在麥克尼爾猶豫著要不要先率領部隊遠離是非之地時，仿佛膨脹到了極限的黑色空洞又突然間在短短一兩秒之內收縮得無影無蹤，連同它一起消失的還有集結在附近的全部敵軍。
目瞪口呆的麥克尼爾不敢相信薄紅所說的一切，但他的右眼又無比忠誠地告訴他，那些敵人確實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不死心的麥克尼爾又率領VF部隊飛抵那座原始文明遺跡上空，他在附近巡航了許久，始終沒能找到半點線索。
“我明白了。”麥克尼爾花了幾分鐘時間才說服自己接受事實。他不能猶豫太久，2月14日行星上空還有其他敵軍需要他去對付。“他們專程在等我們到來……等待我們把遠征軍分散並深入這些地區。就算我們馬上動身返航，他們也會有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用來實現他們的目標。”
“你這話說得就好像他們可以瞬間抵達布裡希加曼球狀星團一樣。”麥克尼爾的猜想把老格蘭傑嚇了一跳，他本能地拒絕相信4號平行世界存在所需時間無限接近於零的超光速航行手段。“讓我想想……如果你的猜測正確，敵人會嘗試儘可能利用首次使用這種手段發動襲擊給我方帶來的不利影響。比如說，溫德米爾人肯定不會相信有人能跨越折躍斷層和次元斷層而直接出現在溫德米爾4行星附近。”
“沒錯，溫德米爾王國的國防計劃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因為大家都覺得敵人一定會由於折躍斷層和次元斷層的作用而不得不先從溫德米爾行星係外圍發起進攻。”麥克尼爾念念有詞地說，正是因為自己有所擔憂，他才會要求羅根去秘密保護溫德米爾王國而非拉格納行星或滿足於暗中護送【瓦爾基裡】。“還好，一切都在預料之內，我們的目的也算達成了——敵人的主力自己跳出來了。不過，我也不清楚還有多少敵人會從其他地區以類似的手段趕去布裡希加曼球狀星團……一兩個月間的不穩定因素太多了。尼爾，我們最好也從這裡用同樣的方式返回。”
“假如敵人在用生物折躍波控製原始文明遺跡……讓Zero來試試吧，我不確定。”尼爾一直以為魔王尼爾會集中海姆達爾的全部兵力嘗試著在此地消滅他和麥克尼爾，眼下敵人的行動給他帶來了一種被蔑視的挫敗感，“他們會想到這一點吧？我們要想用相同的方式回去，恐怕沒那麼容易。”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