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尷尬地笑了笑,裝作不經意地問:“那亭雪公公可要皇上賜的宮女了?”
“沒要。等亭雪公公走了&bp;,我還聽皇上在那裡感歎,亭雪實在是不近女色,也沒有彆的喜好,他都不知道賞賜顧大人什麼呢。”
香君終於是稍稍鬆一口氣,但也沒了心情喂魚,早早地就帶著人回去了……
因為第一日白采女沒有把宮規抄完,所以接下來兩天,白采女天天都來承香殿抄宮規。
香君的要求還高,字不能不整齊,抄錯了一個字,一整張都要重寫。
白采女不敢明目張膽的哭,隻能一邊抄寫宮規,一邊偷偷的抹眼淚。
香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她可不會因為女人的眼淚心軟。
這種眼淚,她說來就來的。
隻是香君萬萬沒有想到,這白采女竟然把顧亭雪給招來了。
小路子小聲在香君耳邊說:“娘娘,亭雪公公在外麵,說是皇上派他來給娘娘傳話呢。”
白采女聽到亭雪公公在外麵,立刻抬起頭來,轉頭驚喜地就想往外看。
香君瞪她一眼。
“看什麼看,接著抄。”
白采女隻能慌慌張張地低頭繼續抄,香君這才黑著臉說:“請吧。”
顧亭雪走了進來,對著斜靠在貴妃榻上的香君請了安。
今日顧亭雪穿的是內官的紅色蟒袍,襯得他膚白如雪。
尤其是他的嘴唇,又紅又水潤,實在是很好親的樣子。
香君就那麼麵無表情地看著顧亭雪,一句話都不說。
白采女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到憐妃這麼盯著顧亭雪看,心裡慌得不行,就怕憐妃要為難顧亭雪。
她擔憂地看著顧亭雪,生怕顧亭雪為了自己,會得罪憐妃娘娘。
香君注意到除了自己,還有個人在盯著顧亭雪看。
她目光凜然地掃過,落在白采女臉上。
“白采女,你還有空亂看,看來三遍宮規還是太少了,你再多抄一遍吧。”
白采女不敢吭聲,趕緊抿著唇低頭繼續抄寫。
香君這才又看向顧亭雪,一根手指輕輕地撐在太陽穴上,歪著頭,微笑問:“什麼風把亭雪公公吹來我承香殿了?可真是稀客啊……”
“微臣是來替皇上請娘娘移步仁壽宮的。”
“有說什麼事情麼?”
“娘娘去了便知。”
香君覺得,顧亭雪來,就是特意想給白采女解圍的!
香君靠在軟榻上,放下手裡看了一半的書,又看了一眼白采女。
白采女感覺到香君的眼神,瑟縮地抖了抖。
“娘娘還是趕緊去仁壽宮吧,彆讓皇上和太後娘娘久等了。”
香君憋著氣,還是起了身。
“白采女就留在本宮的承香殿裡接著抄寫宮規,希望本宮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抄完了。”
轎輦已經等在外麵了。
香君走出承香殿,準備搭著小路子的手上轎輦的時候,一隻熟悉的手搭了過來。
香君的手一頓,還是搭上了顧亭雪的手。
心情剛好一點,就聽到顧亭雪就壓低聲音說:“你為難她做什麼?”
這句話,可徹底把香君惹毛了。
香君瞪顧亭雪一眼,小聲說:“怎麼,亭雪公公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