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略微有些寂靜。
走出校場之後,陳安嘴角的笑容緩緩擴大,很快,帶有穿透性的笑容從肺腑之中鑽了出來。
聽著校外,那得意揚揚的大笑聲音,在場的人心裡五味雜陳。
而陳安的笑容並不是來自打敗邵兵的喜悅感,而是他琢磨出來了那法寶九龍珠的厲害。
彆看九龍珠平平無奇,可是其中蘊含的力量確實是包羅萬象。
若是單單憑借自己的力量,根基儘毀的陳安是無論如何都抵擋不住邵兵全力一擊。
所以在打鬥的過程中,陳安將一枚九龍珠捏在手掌心中。
本想著隻是試一試的陳安也沒有想到九龍珠竟然會給自己出其不意的反差。
最重要的是陳安冥冥之中有種感覺,自己這次隻不過是發揮了一點點九龍珠的力量,如果真正可以達到禦物的境界,恐怕邵兵那副身板,在自己眼裡也不過像是輕薄的一張紙一樣。
將九龍珠捏在手掌心中,一來沒有被彆人發現,二來所爆發的力量絲毫不弱。
既隱藏了自己的身份,又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可以說是一箭雙雕。
有人歡喜自然就會有人愁,校場之中,至今都不可思議的邵青書聽著那刺耳一般的宣判聲,臉色頓然黯淡了幾分。
沒想到自己這雙平時裡引以為傲的眼睛今天在識人方麵竟然打了眼,這個三個月之前在虎威鏢局被成為廢物,軟飯王的人,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深藏不露的強者,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是邵靈芸的人。
這種幾乎是翻天覆地的變化,讓邵青書不得不重新正視麵對陳安。
“場地被毀,第二場選拔賽改為兩個時辰之後重新開始,都先回去吃午飯。”邵龍朗聲說道。
回到廚房的陳安用目光在場內緩緩掃過,凡是和陳安對視的廚子,都有些天生的那種膽怯避讓。
這也是陳安第一次體會到了孤獨。
弱小的羊群總是會結伴而行,用來維護他們那可憐的自尊心,隻有真正強大的獅虎才會獨來獨往,因為它們的尖牙和利爪就是最好的尊嚴。
瞧著陳安走過來,那群原本還在驚愕的少年們,嘴巴一個個都趕緊閉上,手足無措的年輕廚師更是裝作一副忙碌樣子。
原本和陳安還算交好的幾名廚房雜役也隻是投來一副讚賞的麵容。
心知肚明的陳安微微聳了聳肩膀,直接推開了陳容那扇半虛掩的大門。
望著在自己身邊坐下的陳安,正往著嘴裡扒拉著蛋炒飯的陳榮,用那如同小蘿卜頭粗壯的手指從桌子旁邊遞過來一根頂花帶刺的黃瓜。
“剛摘下來的,很新鮮。”陳榮這次破天荒的沒有罵臟話。
陳安直接咬了一口,讚賞道:“很新鮮。”
“我以為你會到處去威風顯擺,沒想到你能第一時間回到這裡,不錯。”陳榮抽了抽鼻子平淡道。
“如果是以前的話,我沒準真的會到處顯擺,現在...沒啥感覺。”
“那說明你成熟了,一個能按耐住寂寞的人才能在武道這條路上走得更遠。”陳榮放下碗筷,打了一個飽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