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溫熱的紅色液體。
濺到塗山雪臉上的時候,已經變得冰涼。
她也在這一瞬間,冷靜下來。
血色的瞳孔,已經再次變為原本的粉色。
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畫麵。
“怎麼會?”
夜婉傾竟然會擋不住自己的攻擊。
塗山雪想不明白。
她更加想不明白的是,自己竟是感到心臟位置傳來一陣絞痛!
明明...明明夜婉傾如果真的死了。
自己就真的自由了。
曾經她一次次羞辱自己,她死了自己應該開心才對。
隻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感到心痛?
“砰!”
塗山雪發呆之際,一道魔氣從側撞擊來,頓時將塗山雪整個人擊的向後飛出。
夜七跪在地上,爬到夜婉傾身邊,將虛弱到極點的夜婉傾抱在懷中。
血紅著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塗山雪:“為什麼!”
夜七憤怒的嘶吼出聲。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聖女殿下!”
感受到聖女殿下身上愈加微弱的氣息,夜七周身的魔氣中出現一絲血色。
一根血色玉笛出現在夜七手中。
滔天魔氣頓時以夜七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夜七手持血笛,一步步向塗山雪走去。
無數魔氣將血笛環繞。
伴隨著夜七每一步踏出,她身上的氣息都會強上幾分。
待她來到塗山雪麵前的時候。
身上的氣息已經達到了...金丹中期!
在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一次又一次的絕望之後。
夜七...突破了。
“你知道聖女殿下為你付出了多少嗎,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她!”
“你有什麼資格拿著聖女殿下送給你防身的武器,以及防身的符籙來傷害她!”
夜七手持血笛抵在塗山雪脖頸的位置。
塗山雪聽見夜七的話,這才回過神來,抬起頭看向夜七。
“她為我付出了多少?”
她知道,夜婉傾為自己付出了很多。
給自己準備修煉室,為自己提供修煉資源。
教會了自己修煉。
夜婉傾確實為自己付出了很多。
難道這些就能掩蓋她曾經她將自己關進籠子,以及對自己的羞辱嗎?
“她為我付出再多,又有什麼用?”
“難道就因為這些,就能掩蓋她曾經對我做過的一切嗎!”
塗山雪對著夜七喊道,似乎隻要聲音足夠大,就能壓下心中的慌亂。
夜七聽著塗山雪狡辯的話,隻為聖女殿下感到可悲。
為塗山雪付出了那麼多,結果......
她指著插在夜婉傾心臟位置的那把淡紫色靈劍:“你知道這把靈劍,是什麼嗎,你一定以為這隻是一把普通的靈劍吧。”
夜七譏諷的笑了:“聖女殿下也一定不會告訴你,這把靈劍是她曾經的本命武器,靈魔界最鋒利的劍!”
“她為了給你這個世界上最鋒利的劍,甚至與本命武器斬斷契約,把它給你。”
“而你呢!”
“你竟然將聖女殿下的本命武器,刺進了她的心臟!”
聽見夜七的話,塗山雪隻感覺大腦“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這把劍是...夜婉傾的本命武器?
靈魔界最鋒利的劍?
難怪...難怪三年前,自己隻是將劍抵在夜婉傾的脖頸。
憑借自己築基六層的修為,也能在夜婉傾的身上留下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