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是夜婉傾體內魔氣枯竭的原因。
現在想來，自己真傻啊。
真的。
自己竟然沒有想到，元嬰強者即便沒有魔氣護體。
僅僅隻是肉體，也不是她築基六層可以隨意傷到的。
她竟然把這一點給忽略了。
塗山雪張了張嘴，還想狡辯什麼。
隻是...自己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難道說這是夜婉傾自己的選擇，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她塗山雪就是再討厭夜婉傾，也說不出這種話。
“對不起......”
夜七聽見塗山雪說“對不起”，隻覺得可笑。
看著塗山雪這副模樣，心中不由為聖女殿下感到不值。
聖女殿下就是為了這樣的人，從絕世天驕，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現在是不是很疑惑，為什麼聖女殿下會被自己的一道攻擊重創？”
“那是因為聖女殿下三年前為了救你，使用了‘天魔引’！”
在這三年的時間裡，夜七從夜婉傾口中得知了當時發生的一切。
當然，塗山雪將靈劍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事情，夜婉傾並沒有告訴夜七。
“你知道什麼是‘天魔引’嗎？”
塗山雪真的不知道什麼是天魔引。
她對靈魔界的了解，完全來源於《靈魔錄》。
但“天魔引”這種宗門最核心的密法，自然不會被記載。
“閉嘴！”
就在夜七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夜婉傾虛弱的聲音傳入夜七耳中。
“帶我走。”
夜七聽見身後夜婉傾虛弱的聲音。
“殿下，她......”
夜七哽咽的出聲。
憑什麼！
憑什麼塗山雪能得到聖女殿下這樣的愛。
“什麼是‘天魔引’！”
塗山雪伸手抓住夜七想要抽回去的手，一雙眼睛中布滿血絲。
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夜七問道：“告訴我，什麼是‘天魔引’！”
夜七可不是夜婉傾，自然不會慣著她。
“碰～”
金丹中期的氣息頓時將塗山雪整個人震得向後連退數步。
“我什麼時候允許你碰我了。”
夜七麵無表情的道，紫色長發隨風飄動。
“塗山雪！”
夜七知道，現在的夜婉傾無法阻止自己擊殺塗山雪。
但是，她不想讓聖女殿下傷心。
隻是用一雙冰冷的眼睛，看著整個人都處於茫然狀態的塗山雪。
“當年你若是被其他人買回去，現在的你隻配做一個爐鼎！”
夜七這一句話，頓時如驚雷般在塗山雪腦海中炸響。
塗山雪再次回想起自己當日在拍賣會時感受到的目光。
似乎......
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淫邪的，令自己感到惡心的。
如果當時真的不是被夜婉傾買下來。
而是如同夜七所說的，被其他人買下來。
或許自己現在真的隻是一個爐鼎。
夜婉傾將自己買回去後，所做的事情真的很過分嗎？
或許以自己的思想來看是很過分。
但，這裡是靈魔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