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認得!
頓時冷汗直冒。
許靖央:“諸位也看到了,此人身材矮小,雙腿粗胖,下盤厚,雙掌虎口繭子深,平時必定是從事體力、趕車這樣的活計。”
“試問這樣的人,如何能看懂書信?豈不可笑?”
大伯母梁氏立刻冷笑:“賊人就是賊人,多半大字不識!”
許鳴玉態度冷冷:“這樣的人,應當被剜去舌頭,拿去喂狗。”
羅夫人也道:“神策大將軍威名在外,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個嫡親的妹子在京城,不少心懷不軌的人都會想方設法攀關係,倒是委屈許大小姐了,這賊人真應該送官。”
眼看情況不對,許夫人暗中看了秋雲一眼。
秋雲咬牙,撲通跪在地上。
“大小姐,您就承認了吧!奴婢親眼看見您給他寫信。”
竹影怒罵:“賤人,你再胡說試試?”
秋雲瑟縮一下,卻磕頭,狠狠心道:“奴婢願賭咒起誓,大小姐跟彭虎來往密切,之前大小姐乘馬車出門,說是去武院,實則都在跟他悄悄見麵。”
許柔箏捂唇,驚訝:“之前大姐姐好幾次想出門,難道是這個原因?”
秋雲:“大小姐,當著神佛的麵,您怎麼能說假話,奴婢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連這樣的謊話也敢說,這些人要一口氣將許靖央毀了。
彭虎更來勁了:“靖央,你嫌棄我苦出身,我能理解,但你不能否認啊,咱們私下定過終身,你說非我不嫁的!”
“有何憑證?”
“這封信就是,我雖大部分字看不懂,但有些字還是明白的,你說你想我,更要嫁給我!”彭虎嚷嚷。
許靖央忽而笑了。
她很少笑,氣質總是冷冷的。
原本英氣清冷的麵孔,因這份笑容,多了些清豔。
“可這根本不是我的字跡,”話音一轉,信被遞去梁氏跟前,“大伯母,你瞧瞧,這是不是玉哥兒的字。”
梁氏愣住,接來一看,大驚:“還真是!”
許鳴玉從袖子裡,拿出剛剛聽經時抄寫的經文。
“就是我的字。”
他們拿去給羅夫人瞧,兩相比對,羅夫人臉色都氣白了。
“這賊人,竟能拿到許家公子的字跡?”
許靖央:“前不久,我曾借過玉哥兒幾本字帖來看,想必是我身邊有人將他的字帖,當做我的東西偷了出去,仿造出這封信。”
羅夫人馬上看向許夫人。
這樣的事發生在內宅,是主母管教不嚴。
手底下怎麼能養出那樣的奴才,害的還是自家的小姐!
姑娘家的清譽多麼重要,難道許夫人不知道?
大概是羅夫人的眼神太過淩厲,許夫人心神猛地一凜。
“秋雲!這事是不是你做的!”
秋雲臉上失去血色,正要說話,羅夫人的侍衛拿著一包東西進來。
“這個人方才藏身菩薩殿,還有一包他的行囊。”
侍衛用劍挑開,裡麵掉出來兩件女子用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