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央雖然走了,但是留下了寒露和大寒、小寒幾人。
她們站在園子口,打算等著許靖央回來,順帶看著這邊的席麵彆出什麼意外。
沒想到,寒露一扭頭,看見許柔箏扶著丫鬟的手,帶著特製的麵紗,從頭垂到腳地走來。
寒露想起許靖央的叮囑,立即低聲嗬斥:“按住她!”
許柔箏還沒走到席麵,就在長廊拐角被大寒和小寒押住,立刻扭送去了旁邊的暖閣裡。
“哎呀!”許柔箏被推倒,驚呼一聲。
待她站穩,第一句話便是冰冷質問。
“寒露,今日大姐姐辦賞秋宴,沒說我不能出席,你憑什麼攔著不讓我去?”
“大小姐隻叮囑了我們,沒有必要親自通知你吧,柔箏小姐?”寒露語氣冰冷。
讓許柔箏感受到了無儘的嘲諷。
“你!”她攥緊帕子,朝門外看了一眼,眼底劃過不甘心。
局都布好了,這次非讓威國公府鬨個大醜出來不可,到時候威國公就會責怪許靖央辦事不力,於許夫人亦有好處。
許柔箏不想就這麼放棄,可是,寒露看得太緊,而且她手勁大,許柔箏根本不敵她力氣。
寒露讓大寒和小寒出去守著,看著席麵等大小姐回來。
自己則抱臂,站在暖閣門口。
“大小姐沒吩咐之前,你哪兒也不能去,先將就一下吧!”寒露說罷,便不再理許柔箏。
宴席上。
三夫人頻頻回頭。
許靖央不回來,她招呼這麼多命婦女眷,實在心裡沒底。
何況,她女兒許靖妙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一直未歸。
許靖姿這時也走過來:“三嬸,你看見大姐姐了嗎?”
她找不到顧嘉了。
三夫人搖頭:“沒有呀,她剛剛說有事要處理就走了,這麼久還沒回來。”
接下來該做什麼?三夫人心裡一點想法都沒有。
是否該傳膳了?可是,她又拿不準,不敢自己做決定。
台上伶人唱完了定好的三曲,如今在台上緩擺水袖,等著主人家的吩咐。
眼見賓客們的茶水都喝了一輪,許靖央怎麼還不回來呢!三夫人焦急。
蕭安棠看向她,說:“你要是拿不準下一步做什麼,就再點一則曲目,我要聽孫大聖棍打白骨精。”
蕭寶惠撫掌:“好,我也要聽這個。”
三夫人如蒙大赦,立刻叫人去跟伶人說。
兩位皇女皇孫要聽戲,場下的命婦女眷們,便又穩穩坐下,熱鬨聊天。
蕭寶惠斜睨一眼三夫人:“你還等什麼,快派人去找靖央,這一幕戲唱完,再聽戲可就怠慢賓客了。”
三夫人連忙點頭:“臣婦親自去。”
就在這時,一個平時伺候她的粗使丫鬟跑來,用蕭寶惠和蕭安棠都能聽得到的聲音說:“三夫人,五小姐的閨房裡闖進一個男人。”
三夫人豁然大驚:“什麼?!”
她沒有收著聲調,唱戲的伶人也驚了一瞬,瞬間安靜下來,眾人紛紛投來目光。
三夫人本就是個沒有主見的,這會兒臉色發白,心跳加快。
眾目睽睽下,她知道要解釋點什麼,可說出來的話,卻磕磕巴巴的。
“我,我去看看……”
不等她說完,蕭安棠就猛地站起來,一把將茶杯摔在那丫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