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說什麼廚房的灶燒不起火,你存心不待見我們?”
察覺到蕭安棠在幫許靖央解圍,蕭寶惠也立刻橫眉冷對。
“本宮看你是想領功想瘋了。”
蕭安棠小大人似的看向旁邊,大寒和小寒聽見吵鬨的動靜,已經趕來。
“我問你們,廚房的灶,能不能生火,今日這飯,端不端的上來?”
大寒看了一眼三夫人的丫鬟,馬上說:“這是伺候三夫人的丫鬟,又不是廚房的廚娘,廚房好好的,她胡說什麼呢?”
三夫人終於找回了一點主心骨。
她臉色一變,指著丫鬟的腦門罵:“你這不懂規矩的東西,就想著在貴人麵前露臉出風頭,真丟我們的人。”
說罷,三夫人讓大寒和小寒把她押下去。
蕭安棠看著她說:“這人同王府裡的一個奴仆很像,看見貴人都來了,光想著表現,給主人家丟臉都不知道,後來直接打死了。”
蕭寶惠點頭:“就該這麼教訓,刁奴越過主人家,故意想在主家宴會上丟人現眼,打死活該。”
三言兩語,叫那些命婦們跟著附和。
誰家還沒個蠢奴才了?一說起來,各個主母都有幾個特例要講。
背著主母討好姨娘的家人,要麼討好庶子,亦或是在宴上自以為有幾分姿色,想給彆的賓客大人做妾,搔首弄姿的,比比皆是。
宴會上熱鬨攀談,秩序恢複如常。
蕭安棠和蕭寶惠這才冷著臉看向三夫人。
“你還不快點去看看!”蕭寶惠低聲說,“本宮借你四個侍衛,揪住登徒子,就地杖罰。”
要不是為了許靖央,蕭寶惠早就發怒了。
可大家都看得出來,今日這賞秋宴,許靖央準備得格外辛苦,蕭安棠都心疼她,自然願意站出來平息意外,以免讓許靖央吃力不討好。
三夫人心中慚愧。
她麵對危機的處理手段,竟還不如七八歲的小世子,在宮裡曆練出來的就是不一樣。
三夫人這樣想著,連忙起身,借著去廚房檢查的名義,先從宴席上離開了。
鄧若嫣餘光看見,許三夫人剛走沒一會,站在不遠處的九公主的幾個侍衛,就也跟著過去。
她心中頓時猜測,莫非是威國公府出了什麼事?
再抬頭環顧四周,這可是許靖央辦宴,以她周全的性格,怎麼會遲遲不回來。
定是出事了吧!
鄧若嫣起身,要跟去看看。
沒想到她剛走兩步,許靖央留下的幾個仆婦,就熱情地跟了過來。
“鄧家小姐想去哪兒?”
“我想去找你們五小姐靖妙。”
“五小姐不舒服,一會就回來了,鄧家小姐還是回席上等吧。”
鄧若嫣臉色一頓:“茅房在哪兒?”
仆婦們將她領去了。
可到底是客人,又不可能站在茅房旁邊盯著她如廁。
便隻能在不遠處的園子口等著。
但鄧若嫣這一去,沒回來。
她從前跟許靖妙關係不錯,來過三房的院子,知道怎麼去她院落。
今天她非得看看威國公府出了什麼醜,若是大事,她也好借機宣揚出去,給姐姐鄧若華出口氣。
誰叫許靖央搶走了進太廟的資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