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魔碑轟然炸裂,我們墜入的卻不是虛無,而是鋪滿冰蓮的婚房。玄霄子被釘在合巹酒池中央,周身纏繞的正是當年他親手係在蘇映雪腕上的同心結。
"三百年間你吞了九百修士..."我彈指點燃池中血酒,火光映出蘇映雪褪去霜紋的真容,"今日便請君入甕,用這九百道婚契——"她赤足踏入酒池,嫁衣下擺掃過玄霄子扭曲的麵容,"賀我真正的合籍大典。
玄霄子被冰魄鎖鏈絞在酒池玉柱上,蘇映雪卻連眼風都未掃他一眼。她跨坐在我血跡斑駁的腰間,指尖凝出的冰魄靈絲正細細縫合我胸口的貫穿傷。霜紗嫁衣半褪至肘間,心口冰蓮紋隨著療傷動作忽明忽暗,蹭得我未愈的魔紋陣陣發燙。
"娘子這療傷術..."我故意屈膝頂了頂她後腰,任魔氣纏上她垂落的霜發,"比合歡宗的秘法還磨人。"
她忽然俯身將冰唇貼在我丹田處,靈絲順著肌理遊走:"陸師弟不是最愛說以毒攻毒?"冰魄寒氣驟然刺入靈脈,激得我悶哼出聲,"怎麼,離恨劍主受不住這點疼?"
玄霄子突然暴起掙紮,鎖鏈撞出淒厲聲響:"賤人!當年我替你療傷時,你連衣帶都不許我碰!"他右眼已被魔氣蝕成血窟窿,卻仍死死盯著蘇映雪貼在我腹部的唇。
"師兄弄錯了。"她指尖勾開我染血的腰封,靈絲鑽入最深的劍痕,"當年我是惡心你假仁假義的作態。"冰魄靈霧突然裹住我倆,霧中浮現三百年前畫麵——玄霄子端著藥湯的手正往她領口探,卻被冰棱削去半截指甲。
我翻身將她壓在玉榻,魔紋自動纏緊她腳踝:"這種臟東西也配入娘子的夢?"離恨劍氣轟然震碎幻象,卻故意留了縷魔氣鑽進玄霄子傷口。
蘇映雪輕笑咬住我喉結,冰蓮紋突然綻開成並蒂蓮:"現在知道了,靈肉相契時..."她引著我的手按在心口,那裡跳動得比劍鳴更熾烈,"魔火也能暖化三百年的冰棺。"
玄霄子嘶吼著噴出本命精血,酒池突然沸騰如熔岩:"我得不到的,魔頭也休想..."話未說完就被蘇映雪擲出的合巹杯砸中天靈,杯中血酒竟是我們交融的冰魄魔血。
"師兄還沒嘗過喜酒吧?"我扣緊蘇映雪的腰肢,就著療傷姿勢將魔氣注入她靈台。她頸間冰蓮瞬間染上離恨劍紋,迸發的靈壓將玄霄子脊椎碾得咯吱作響。
蘇映雪忽然拽著鎖鏈將玄霄子扯到榻前,霜靴碾著他扭曲的麵龐:"聽好了,三百年前你豢養的是鎮魔碑靈..."她俯身吻住我暴走的魔紋,舌尖渡來縷清冽冰魄,"而現在,陸昭明養活的,是知冷知熱的妻。"
玄霄子殘破的胸腔突然塌陷,周身爆出七十二根婚契釘:"以吾道心祭天道...啊啊啊!"釘上竟浮現我與蘇映雪昨夜纏綿的剪影,"詛咒你們永世承受...呃!"
我徒手捏碎他最後半塊冰魂,任魔氣吞噬那些汙穢詛咒:"娘子可聽見犬吠?"青鸞劍自酒池深處掠出,挑著塊雕滿春宮圖的冰魄石,"喲,老東西還藏著這種好東西?"
蘇映雪耳尖紅透,冰魄劍氣卻溫柔地裹住我滲血的傷口:"夫君若喜歡..."她突然引劍劈開冰魄石,內裡竟湧出三百盞描金喜燭,"往後每個百年,我都與你重演這七十二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