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太子,這是獨屬於他的特權。
不過這會,李牧卻神色一寒,扭頭看了看一旁的趙慎言。
趙慎言低聲說道:“老皇帝最近的情況越發嚴重了,清醒的日子少,糊塗的日子多,王爺,有什麼行動須得儘快安排。”
晉王一點頭。
他的眼神也隨即跟著陰鶩了許多。
今日務必要把趙立和楚月舞給料理掉。
此二人多活一日,他們的麻煩就多一時。
“文武百官進殿!”
等皇上入座後,大太監又喊了一聲。
剛進入殿中,三百朝臣便聽到了老皇帝的呼嚕聲。
大太監見狀趕緊輕輕地推了推老黃的手臂:“皇上,皇上,上朝了,文武百官已經進殿了。”
楚月舞一眯眼。
不對!
很不對勁。
她壓低聲音對趙立說:“昨日,我才暗中來過皇宮,見過皇上的。”
趙立自然知曉,因為楚月舞來皇宮正是趙立安排的,給老皇帝寫了封書信呢。
他抬頭看了看楚月舞:“如何?”
楚月舞道:“昨日見老皇帝,隻是咳嗽不斷,雖時而也有走神,打盹,但精神狀態還算可以,今日,這老皇帝怎麼一下子就病入膏肓了?”
一直以來,老皇帝都是昨天楚月舞見到的模樣,隨時而清醒,時而昏睡,但絕不是像今天這種連一會都堅持不了的狀態。
昨日的模樣自然也不是回光返照。
趙立等楚月舞這麼一說完,便沉聲說:“你懷疑他被人下了藥?”
“不敢確定,不過老皇帝的狀態確實是不對勁。”
“再看看。”
趙立到不著急。
這敢對皇帝動手的人,除了太子,就是晉王。
隻有此二人。
其他的皇子隻有站隊的份兒。
另外,能對皇帝動手的人隻有近身的仆從,侍女,或者就是大公公李順。
要說老皇帝最信任誰,自然非他李順莫屬了。
但是這李順要是投靠,會先投靠誰?晉王,太子?
二人隻是身份不同,但是地位卻旗鼓相當。
成敗隻在細微和天意。
所以李順投靠誰,真不好說。
就算趙立也不能妄下定論,當此時,他隻能是走一步瞧一步。
楚月舞一點頭。
今天先看老皇帝怎麼個說辭。
見楚月舞神色緊張,趙立卻突然神秘一笑:“怎麼?怕了?”
“月舞不怕,以前就說過,腦袋掉了,不過是一個碗大的疤而已,隻是,我擔心你,你現在這情況,怕經不起折騰。”
嘶!
可下一秒,楚月舞的神色就是一驚,她詫異的看趙立:“你莫不是……”
趙笑嗬嗬的說:“猜到了?”
楚月舞有些幽怨的說道:“為何昨日不告訴我麼。”
“沒來得及。”趙立笑嗬嗬的重新看向了老皇帝。
太監推了他幾下,他這會也緩緩地睜開了眼,打了個哈欠說:“你剛剛說什麼?”
李順趕緊笑道:“皇上,咱到朝堂上了,文武百官都等著咱們的朝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