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身為朝廷大員,不請命與我,由大理寺調查此案,本應杖斃,以警視聽,但念其曾護國有功,立下汗馬功勞,遂朕決定將其禁足一月!”
“好了,沒有彆的事,就散朝吧,朕又困了,李順啊,昨日侍候我的那個嬪妃叫什麼名字來著?”一邊下著命令,老齊皇一邊打著哈欠,看樣子又困了一般。
“燕妃!”李順趕緊回答。
“哦,對對對,燕妃,令她今日再來,還是這剛開苞的少女嫩芽好。”
“是,陛下!”
……
晉王匍匐在地上,上牙磕著下牙,要磨碎了一般。
他這狗父皇,對他罰俸三年自然沒有什麼影響,就朝廷的那點俸銀,對來說算個嘚兒。
這樣是偏袒他,他自然理解。
但是,趙立呢?對趙立的懲罰同樣不重。
他乃是鎮北軍的頭兒,縱然十年不出府衙,外麵的消息,人事,軍事他都可以遙控。
錢糧兵馬一樣都不會少。
是他不能出府衙,卻不是他府上的人都不能出府。
老齊皇卻隻單單禁止他一月而已,這跟過家家有何區彆?
太子和施奎齡對視了一眼,卻是心滿意足了。
雖然沒有現在就把趙立推向他們這一方,但是太子爺卻是覺得趙立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趙立必須站一隊,其他的幾個皇子,太子動動手就能碾死他們,這幫人隻能選擇站隊於他或者晉王。
趙立不可能扶持他們這些皇子,否則無異於摘星攬月一般艱難。
推到了晉王的對立麵,且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現在也就隻有合作這一條路可走了。
魏征沒有理會這幫人,隻是直接朝著趙立走了過來。
看了看楚月舞,他才說:“楚將軍,能讓我送趙將軍一段路麼?”
這是明擺著有話要跟趙立說。
楚月舞對魏征十分信任,這樣剛正不阿的臣子,楚月舞也喜歡。
要天下都是這樣剛正不阿的臣子,天下就不會出亂子,百姓就不會過得不如意,也就沒有凶險危機了。
自然,他要推著趙立出去,楚月舞是不會有任何的意見的,一點頭便說:“魏大人請。”
魏征推著趙立走出了朝堂。
一道了宮門外,魏征才輕聲對趙立說道:“趙兄,此次李牧吃了這麼多大的虧,隻怕難以善罷甘休。”
趙立笑道:“魏大人覺得我該如何?”
“你有八萬鎮北軍,趁著我借著審案的由頭,你走吧,我會著人掩護你出城,然後你擁兵自重,自保尚可。”
趙立的笑容瞬間有些僵硬。
他錯愕的抬起頭看著魏征。
以魏征的剛正不阿,違法必究的性格來說,趙立確實沒料到他會有這種言論。
擁兵自重便是造反。
魏征乃是天下最忠心的忠臣,如果誰敢說他不忠,那麼這天地下就再無忠臣了。
自然趙立就不會想到他會有如此說辭了。
沉默了片刻,趙立才問:“魏大人,這可是造反。”
魏征搖搖頭:“你我都心知肚明,老齊皇已經是時日無多,燕王,太子兩黨二虎相爭,天下必亂,刀兵四起,血雨腥風將席卷整個大齊。”
“我魏征忠誠的是天下百姓,是堂堂大齊。”
“可現在的大齊,即將風雨飄搖,大地之上即將生靈塗炭,唯有將軍,有匡扶天下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