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想進去了。
“少爺,”
老管家語氣生硬的開口,打斷了兩人的溫存,他聲音嚴厲而冷酷,“老奴覺得,為了整肅帥府的風氣,這種人必須嚴懲,最好是全府的人都看著才好。”
話音落下,他再次看向蘇姚,目光仿佛淬了毒一般,顯然在他心裡,真正該嚴懲的,另有其人。
“這種小事你自己做主。”
蕭縱卻不感興趣,他隻是摸了下蘇姚柔軟的發絲,剛才被強壓下的火氣又燒了起來,他彎腰抱起蘇姚,“我們回去繼續。”
他說得露骨,蘇姚臉頰泛紅,卻順從地抱住了她的脖子,由著他抱著自己上了樓,目光卻越過他的肩膀看向那女教師,“她會怎麼樣?”
“反正你是不會再見到了。”
蕭縱隨口敷衍,腳步更快,蘇姚還想再說點什麼,腿骨卻毫無預兆地疼了起來。
她額頭冒出冷汗,卻沒有喊出口,隻是更緊地抱住了蕭縱的脖子。
“急了?”
男人低笑一聲,加快步子抱著她上了樓,甚至連門都顧不上就把人壓在床榻上親吻起來,可剛剛還被親吻得濕軟的身體,這才短短一小會兒,已經僵硬了起來,任由他怎麼伺候都不肯放鬆。
他有些煩躁,“蘇姚,放鬆一些。”
蘇姚忍受著小腿的刺痛,艱難開口請求,“能不能明天再做?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蕭縱氣笑了,剛才還好好的,忽然就不舒服了?
他垂下眸子,“蘇姚,彆告訴我,你還在為樓底下的那個人在吃醋,我告訴過你了,那就是個鋼琴教師,和我沒有彆的關係。”
“我沒有懷疑你的話。”
她柔聲解釋,看出來蕭縱在生氣,她討好似的握住了他的手,蕭縱沒再計較,“你乖一些,明天我讓人送批珠寶過來。”
話音未落,他已然再次俯下身來,然而不過短短片刻,他臉色就又沉了下去,“蘇姚,適可而止。”
明明是習慣了的身體,這次卻怎麼都不順暢,若說蘇姚不是故意的,他都不相信。
蘇姚有些無奈,很想說是自己舊傷複發了。
傷是三年前受的。
那時候蕭縱地位不穩,招惹了不少算計,自然也有人盯上當時隻有六歲的蕭茵,襲擊發生的時候府裡的人下意識保護蕭縱,誰都沒想到敵人的目標會是一個小姑娘。
倒黴的是,她當時正在陪蕭茵上課,她怕人出了事自己會被問責,拚了命的抱著人逃跑,卻被人開槍打中了腿。
後來雖然醫治及時,不影響走路,卻再也不能登台唱戲,還會時不時像現在這樣刺痛。
這本該是極大的一樁人情的,可她那時候太愚蠢,沒要些切實的好處,反而隻想著拿這個做文章,想著要蕭縱的承諾和陪伴。
後來鬨得次數多了,蕭縱也就不信她了。
現在說出來,隻怕會適得其反。
然而就算她沉默,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蕭縱仍舊肉眼可見的憤怒了。
“沒完沒了是吧?那你自己呆著吧。”
他起身就走,衣裳都沒拿。
蘇姚下意識要去追,可剛一落地,錐心的痛楚就從腿上傳了過來,她跌倒在地,疼得臉色煞白。
她沒敢再動彈,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拖著身體爬回床上。
算了,還是不去了,反正追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