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麵容白淨,步伐沉穩,竟是古炎武當麵。
“圍著軍寨門,乾什麼!都給我散了!”
人群一陣唏噓,不想被波及的營兵開始朝後退去。
“古隊率,你沒有查清,就要將人散去。若是真出了私通北梁,泄露軍情的事,你可當不起責任!”
古炎武也不動氣,背著手笑道:“阮隊率,茲事體大,未有實際的證據,就擾亂軍心,我看你應該是被人蒙蔽了吧。”
說完目光銳利地掃向六名新兵,隻在一臉自得的謝淩雲身上落下。
“我交代你的任務,完成沒有。”
謝淩雲雙手抱拳說道:“當然不負所望。”
“好!”
阮誌澤一臉膩歪:“你半夜出寨,執行的什麼任務!”
謝淩雲抱拳,規規矩矩地行著軍禮:“軍機要事,無可奉告!”
“你!”
見阮隊率吃癟,阮不才急忙上前嗬斥:“謝淩雲,你是阮隊率隊屬,為什麼執行他隊任務,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關你鳥事,拉褲襠的廢物!”
阮不才一愣,臉色瞬間黑沉了下來。之前被莊閒打的下跪求饒,確實尿了褲襠,或許是大家顧忌他顏麵和身份,都裝作不知道。
此時得知,紙包不住火...
那名新兵眼珠一轉,抓住了爭論漏洞,再次邁著八字腿上前:
“阮隊率,我親眼看見莊閒偷摸出寨,至今未見歸營,不知道是不是當了逃兵,或是叛逃到北梁那邊去了!”
“對!我們這次本就是來堵莊閒的。”
趙三江急忙添油加醋:“我們一直覺得莊閒有問題,為什麼他的刀法比阮伍長還強,沒有人能三日之內,就達到這種實力。”
“他肯定之前就練過,所以,莊閒通敵可大可小,但是在他後麵,支持他的軍官才是最大的危害。”
說話時,還將眼神撇向古炎武,意有所指。
阮誌澤暗笑:這幫玩意,倒是會看臉色。
“哼!誰敢通敵叛國,老子第一個砍了他!”
而後一副正義凜然的表情,看向古炎武:
“古隊率,不知道這事你怎麼看!”
古炎武雙手攤開:“怎麼看?老子就在這裡,站著看!”
“你......”
阮誌澤差點憋出內傷:“莊閒擅自出營,疑是叛逃,給我出營搜捕,若有反抗,就地格殺!”
“諾!”
新兵六人,如同得勢的倉鼠,躍躍欲試。
隻聽又是一陣高亢的聲音響起:
“誰擅自出營?又是誰通敵叛逃了?”
眾人尋聲,發現是從營內傳來...
隻見一人身高八尺,體態勻稱爽朗,膚色白淨,雖說十二歲的眉宇間,還殘留著稚嫩氣息,但那一身獨特的傲骨,早已經躍然眼前。
看清來人是莊閒,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嘶!
怎麼可能?
不是說他早出了營寨嗎,怎麼又在這裡見到?
眾人舉目看向那位‘告密’的新兵,皆是露出疑惑的表情。
“難道真是他誤傳情報,故意栽贓陷害?”
“怕是沒有這麼簡單,這是在擾亂軍心。”
“對,就是他,前幾日新兵訓練,他就拉幫結派,沒有少說莊閒的壞話。我看他的真實身份也不簡單!”
議論聲氣,阮不才先是一震,忽而額頭汗如雨下,這是他的人,作為伍長,脫不了乾係。
“你小子,把你看見的,原原本本說清楚!”
“是不是你故意編排!”
新兵頓時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