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聲音寂靜的隻剩,獵獵疾風吹旗展...
伍長竟敢懟隊率?當眾砍了,校尉那裡怕都不會說什麼。
“大膽!”
莊閒可不是十二歲的,叛逆期毛頭小子,不計後果地懟天懟地。
經過這段時間觀察,知曉自己能扯誰的大旗。
或者說阮隊率代表勢力的對立麵,會有人想看到,他成為這樣的尖刀。
當然,如果古炎武知道這小子這樣想他,估計會親手按著他打板子:
老子大義凜然,行得端做得正,怎麼會搞這些,借刀殺人的陰謀詭計!至於姑射仙想怎麼你,那是她的事...
莊閒攤開雙手:“阮隊率,莫須有的罪名,我勸你還是不要隨便安。”
“吳什長對敵英勇,可是我們九個人親眼所見!”
“即便是壯烈殞命前,依舊讓我把他的下屬,安全地帶回軍寨,可見他是何等愛護,手下的兵卒!”
“按你的說法,吳什長的死是我的安排?是安排了韃子配合殺他,然後我再斬殺韃子...
還是說我安排了他的下屬,跟我一起置他生死於不顧?”
莊閒食指點頭,嗤笑道:“用用腦子!”
“哈哈哈!”
“好好好!這一批新兵果然是藏龍臥虎,好一個伶牙俐齒!”
阮誌澤不怒反笑:“想來這五個老軍,也跟你對好了說辭,要問怕是問不出什麼!”
見阮隊率目光掃視,五人皆是低頭閃躲。
“哼!”
冷哼一聲後,阮誌澤繼續說道:“今日,我也不挑你理,按軍律,伍長死,其下兵士死罪,什長死,其下伍長需杖責三十!”
“來人,將莊閒給我拿下!”
“諾!”
身邊營兵令命上前。
“這次我親手處罰,保證公平公正!”
謝淩雲跨步上前,抽出鋼刀:“我看誰敢!”
張虎臣亦是屈身上前,緊握刀柄。
苗紅楓隻楞了一瞬間,晚了半步也站在莊閒身前。
“你們想造反嗎!”
見到這一幕阮誌澤反倒有些高興,你們敢反抗,我就直接以衝撞上官,違反軍令,有造反嫌隙的罪名,把人都殺了!
莊閒如何看不出來,將兩人撥開,沉聲說道:
“阮隊率,你好大的軍威!”
莊閒臉色沉凝,瞪著星眸環顧四周:“我乃斬殺北梁韃子的功臣,我們衝鋒陷陣,奮勇殺敵,連吳什長都覺得我們這些新兵,是可造之材。”
“甘願自陷危難,也要為我們在韃子板斧之下,爭取成長的機會...”
“這樣的犧牲是何等壯烈,又何等榮耀!”
說道此處,眼神沉重地看向阮誌澤:“而阮隊率你!不僅以莫須有的罪責構陷我等,還想鑽軍律空子,將我們杖殺!”
“這是對我們的不公平,對新兵的不公平,更是汙了吳什長的悲壯之情,寒了大宣將士的心...”
說完,轉身看向四周麵色沉重的營兵:
“伍長死,其下兵卒皆斬!何意?
這是為了我軍團結的軍律機要,其目的,是為了臨陣時,膽小的不要奔逃,膽大的隻管殺敵,無需擔心被人出賣!”
“若真按你所說,那北梁韃子隻管殺我伍長,殺一人等同殺了六人。”
莊閒伸出手指向阮誌澤:“因為其他五人,皆會被你這種人斬殺!”
“我死無所謂,但吳什長愛兵有錯嗎!老軍護佑新兵有錯嗎!”
“若如此,我不服!”
風蕭蕭,偌大營寨竟落針可聞...
“你...你....”
阮誌澤雙手發顫,握著的刀柄的手,一陣發白:
“巧舌如簧,衝撞上司!危言聳聽...”
“膽敢擾亂軍心!你該死!”
在對方氣急敗壞,即將爆發時,莊閒冷笑,再度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