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邊不太對勁。”
剛停穩車,林正注意到前方停車位有異常情況。
下車的容雋臨將視線投向他說的方位,微微眯起眼眸望著那邊的情況,看見後座車門邊拚命掙紮的女人身影。
下一秒他瞳孔暗縮了瞬,他顧不上多想邁開長腿衝過去。
林正見狀,囑咐容?起乖乖待在車內後也下車過去幫忙。
容雋臨扯過鉗製住左辭要塞入車內的男人的後衣領,一拳狠狠揍在對方臉上,接著又是一腳踹在對方肚子上,兩下將人放倒在地。
頗為狼狽的左辭抬眼便見情急之下心裡在念的人,驚得呆了呆。
容郡林……?
又見一個男的過來跟他一起揍保鏢。
容雋臨轉頭看她,伸手一下扯掉貼著她嘴上封膠的同時轉開頭看要打過來的保鏢,手掌順勢揉一把她發頂。
“乖,到旁邊安全位置,我給你出氣。”
“……”左辭。
她又不是小孩子,還給她用乖。
想歸想,左辭很聽話的走到一旁去:“你們小心點。”
兩個對四個,雖然容雋臨方也挨了兩三下,但那四個被打得掛了彩。
將人打倒在地後,容雋臨快步來到左辭跟前,像保護神一樣將她擋在身後,他拿眼神示意林正。
其實,是不想給她看見他對人凶狠的模樣,怕嚇退她。
林正轉身小跑回車上,還很有眼力見的開車駛離這裡。
“誰是頭?”容雋臨寒聲問那四人。
四人都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接二連三站起來。
有一個塊頭特彆大一些的抬了抬手,解釋的聲音裡透著委屈及怨氣:“我們隻是執行老板安排的任務,請左辭小姐回家吃飯,並沒有想傷害她,還請這位先生不要讓我們為難。”
“她不願意你們就強迫她回去,難道不是你們在為難她。”容雋臨睥睨他們,唇邊泛起絲寒入他們骨縫的冷意,“還不滾。”
她不願意,他都隻能偷摸著絞儘腦汁光明正大靠近她,沒舍得強迫她一絲一毫,左正剛一個繼父竟然這麼欺負她,以為她無人撐腰麼。
四人被他那絲冷意弄得猶如寒芒在背,遍體生寒,哪裡還敢多說一個字,屁滾尿流上車匆匆離開了。
車聲遠去,四下無人。
左辭自他偉岸的身後走出來,既尷尬又不知如何解釋,略低垂著頭滿懷感激開口:“謝謝,容先生。”
她以為他帶兒子去餐廳等她的了,沒想到他真會來這裡找她。
不知道是上天早安排好,還是隻要心念夠強就會心想事成,但不管怎樣,都要感謝天時地利人和幫了她。
容雋臨已態勢如常,側過身與她麵對麵,凝注著不敢抬頭的她晌頃,抽出插在褲袋內的手,動作輕柔的為她整理好仍有些淩亂的秀發。
“有沒有嚇到你?有沒有傷到哪裡?”
明明有些距離,左辭卻感覺他的溫度近在頰邊,怪灼人的,心慌得腳下往後小退了步,眼睛四下掃視就是不看他,並且感覺他的手還在頭頂。
氣氛好怪,有種說不出的該死的曖昧……
而且,他的語氣聽著像寵溺?與他跟那四個保鏢說話的語氣天差地彆。
“…沒有。”
對於她的反應,容雋臨暗挑眉,意味深長道:“想謝我,拿出點實際行動。”
“你想要我怎麼謝?”左辭急著打破曖昧感,脫口而問。
“想好告訴你。”容雋臨掩下對她的心思,抬手示意她一同走。
見他提步先走了,左辭這才敢抬眼看他,卻隻見他昂藏項背,跟著抬腳與他並肩而行。
走了會兒他才開口問她:“介意說說怎麼回事嗎?”
難道左家對她的態度,都是像剛剛那樣對她的?
他剛幫了自己,左辭不太好意思拒絕,但也不想說不多,隻輕描淡寫道:“我家裡找了對象要我結婚,今早在病房那裡,你應該聽到我跟容老夫人說的話了,就是容家三少爺,我不想。今晚本來我是想回去的,中間發生了點插曲,不想回去了,然後就發生了剛剛那個情況。”
她不會再輕易踏入左家大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