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人認得他,這小子叫許悠雲,父母雙亡……”
王常洵又是輕飄飄的一腳,白又乾卻裝作力道很重的樣子,滾了很遠。
“一條爛命而已,本王不想知道他名字,快把他抓回來。”
白又乾連滾帶爬地跑了,玉娘攀住王常洵,勾引道。
“大魔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功力又漲了,玉娘可有福了。”
王常洵正是聖人時,還在氣頭,又輕飄飄地把玉娘推在地上。
玉娘俏生生地側臥在地,曲線玲瓏,一雙長腿誘人,水汪汪的眼眸似蒙了層春絲帳,叫人掀開它一探其中怨屈。
王常洵心癢難耐,要吃下神蜓壯陽露時,“哥哥,哥哥。”
“好弟弟。”
王常洵對這個弟弟非常溺愛,又是限定聖賢時。
“哥哥,你陪我玩。”
“玩什麼?”
“你陪我玩。”
“玩什麼?”
“你陪我玩。”
這個弟弟王福照生來心智不全,王常洵有些無奈地摸著他頭,想起與弟弟差不多大的小叫花子便笑道。
“等會兒有人陪你玩,還有大狗狗。”
“好耶,我要大狗狗,大狗狗,大狗狗。”
王福照繞著圈瘋跑,仿佛真有一條小狗在後麵追。
白又乾每坨肉都在飄,實在跑不動了,癱在地大聲喊道。
“許——悠雲!”
許悠雲與旺財吃得太飽,跑了會兒肚子痛,便靠著牆角休息,正自鬱悶連著遇見幾件離奇事,忽地聽見白又乾的聲音。
白又乾,他還在?終於碰上熟人了,準備去找他時,又開始多疑,若是那什麼魔王冒充怎麼辦。
“許悠雲,聽到了快給老子滾過來,這四天放牛錢照結。”
聽見滾字,許悠雲便不想去,這般不尊重,真當小爺沒心氣。
“快過來呀,我求你了,你再不來我就要沒命了,念在一個村的份上行行好吧。”
白又乾頭埋在一堆肥肉裡哭道,抬手抹淚時許悠雲突然出現,白又乾跪爬過來,肥手抱住瘦腿,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許貓兒你總算來了,我給貓兒把這四天工錢結了。”
白又乾拿出半顆銀子,遠超四十顆銅板,許悠雲後退半步,赧顏道。
“龍叔,這怎麼行,牛都沒放一天。”
白又乾抖著一身肥肉要起來,許悠雲幫忙扶起他。
“你這娃兒,我看著你從小長大,也是個懂事的,就是運氣不好,這些小錢收下,是我幫助你的一個心意。”
許悠雲手捏得死死的,護住衣褲口袋,不讓白又乾塞錢。
“龍叔,先讓我放了今天牛的再說。”
“唉,我曉得你從小就倔,吃飯了沒嘛,落屋吃個飯再去。”
許悠雲涉世不深,有些感動道:“吃了,先不去。”
白又乾急得焦頭爛額,拉住許悠雲不讓走:“要去要去,你去嘛。”
許悠雲笑道:“龍叔,你誤會了,牛我還是去給你放,飯我不吃。”
白又乾暗鬆口氣,肥臉堆笑:“你這貓兒才講禮,那走嘛。”
路上,許悠雲問道:“龍叔,那個大魔王是哪個?”
白又乾沉思一陣,說道:“租客,就是有些癲,你莫管。”
許悠雲仍有疑惑,可彆人都這樣說了,也不好意思再問,便問起:“龍叔,村裡人都去哪了,怎麼一個都不見。”
白又乾應付道:“那天看到你被兩個外地人抱起走了,你沒事嘛。”
“還好。”
“那一男一女就像神仙,女的蠻好看,但是看起來不好招惹,男的喜歡笑,也不曉得在高興什麼。”
很快要走回白家大院,許悠雲感覺白又乾的手勁重了些,疑惑地看了眼他,依舊是肥臉堆笑。
黑門仍開,隔十米遠看見那大魔王與紫袍高挑女子在奸笑,許悠雲心生不妙,正想再跑,卻被白又乾死死抓住。
“大魔王,小人把人帶來了。”
“快滾過來呀,還要本王親自出手。”
“是,小人這就過來。”
白又乾迅速變臉,連拖帶拽陰鷙道:“小牲口,快進去!”
“你麻賣批,我草尼瑪……”
“汪汪汪汪。”
“啊——”
即便旺財咬住白又乾,疼得他肥肉打顫也不鬆手。
“大魔王,快來幫幫小人啊。”
“狗小人,還要本王親自出手。”
王常洵搖開折扇,風度翩翩,實則是縱欲過度,慢慢走來。
“哇,大狗狗。”
王福照快速跑向旺財,摸著它頭癡癡道。
“大狗狗,快來和我玩啊。”
旺財有靈性,不會傷小孩,瞪著圓目對王福照威嘶。
“哇,壞狗狗,壞狗狗凶我。”
王福照哇哇大哭,王常洵加快步伐,輕飄飄一拳捶向旺財,不痛不癢。旺財放下白又乾,咬向王常洵。
“妖狗,你敢咬大魔王。”
王常洵敏捷躲開,旺財再咬來,他竟一號折扇,點刺旺財鼻子,打狗鼻子最痛,旺財發出小狗一樣的尖叫,理智瞬間飛走去轟殺王常洵,旺財既受傷,生死已不重要,紅了眼地痛咬白又乾。
這死肥豬居然死不鬆手,許悠雲幾近瘋魔,就是逃不出肥肉牢籠,涕泗橫流時,一溫柔女聲說道。
“白叔,你先去養傷,我來看著他。”
便是出事後也有人頂鍋,白又乾毫不猶豫地放開許悠雲,滾著胖軀回院。那女子柔軟,氣力卻出奇的大,許悠雲竟動不了一點。
“啊!魔王小心。”
女子忽然尖叫著鬆開,許悠雲如脫韁野馬,訊速衝向王常洵,旺財趁王常洵分神佯咬,見他後退,卻突然回頭跑向許悠雲。
許悠雲和旺財是夥伴,是戰友,但見旺財意圖,就算有萬個不願跑,萬個不殺王常洵不罷休的念頭,也毫不猶豫地轉身逃跑。
王常洵俄而未遑反應,仍停在一人一狗要飛蛾撲火的錯覺,於是許悠雲和旺財險之又險的跑走。
“白又乾,你個死豬狗!怎麼看人的,給本王爬過來。”
白又乾一路滴血,走不動道了,要回屋拿藥,被這麼一罵,肥臉堆笑,急忙爬過來,正想解釋,看見玉娘威脅眼眸,臉陰了片刻又自扇其麵,頭磕出了血。
“啪!小人是豬。啪!小人是狗。大魔王要怎麼罰都行。”
白又乾如此,王常洵不好責罵什麼,氣消了大半,便聽見弟弟哭聲,不由更加惱怒。
“汪汪汪!”
白又乾竟學起狗叫,王福照不哭了,傻笑著騎在白又乾背上。
“哇,大狗狗好乖。”
“汪汪汪。”
王福照高興,王常洵也高興,身旁的玉娘越發嬌媚,頓時忘了所有不快,服下神蜓壯陽露,一身精氣聚,淫笑還少。
許悠雲趴在楊樹上看著一切,樹下是警戒的旺財,沒有風,楊樹卻晃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