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一拍手,“哎呦,瞧我,不打擾你們小年輕了,你們快去忙吧。”
許儘然唇角微滯,“忙”這個字眼,用得很妙。
她鬆了口氣,扯出笑容告彆,剛要錯身過王姐上去,就見王姐突然拉住她,湊近了。
“不過你們可得小聲點,樓下那位大爺聽不得一點吵鬨,你們要是鬨得太凶,他一準衝上來找你們理論。”
刻意壓低的聲音,除了顯得刻意,並沒有起到隔絕第三人的作用。
裴韞微挑的眉頭,含笑的眼尾,說明了一切。
今日,宜社死。
打開門的那一刻,許儘然才想起被許賴天糟蹋過的屋子還沒有收拾。
狹小的房間淩亂不堪,地板中央還有一灘懾人的血跡。
許儘然有些尷尬,把鑰匙一放,就要過去整理,“我先——”
手腕卻被一把攥住,人瞬間被壓在門後。
裴韞略微用力地捏著她泛紅的耳垂,眸內晦暗不清。
“誰乾的?”
吐出的薄荷味的滾燙氣息,混著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有種致命的危險。
許儘然抿著唇不答,裴韞灼熱的呼吸落在她臉上,吹得她心裡亂糟糟的,她彆開臉。
幾乎同時,一隻大手嵌上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強行掰回去。
指節用力,許儘然吃痛啟唇,剛泄出聲,裴韞的唇就迅速壓上來,強勢掠奪她的呼吸。
床上,撕開她的衣服時,裴韞在耳邊問她。
“上次吃藥了嗎?”
許儘然睫毛顫了顫,“放心,我沒有想要借子上位,更不會沒名沒分地給誰生孩子。”
“乖,記住,不該來的生命最好不要來,否則吃苦頭的是你。”
話落,蝕透。
許儘然很疼。
但她不知道這疼,是從身體裡哪一處傳來的。
隻知道,不該是心臟。
要下雨了。
白色的紗簾舞動著黑沉的天色,窗外的大樹被狂風吹得枝杈亂晃,樹葉紛飛。
混著昏暗淩亂的房間,仿佛末日來臨。
裴韞將她望向窗外的臉掰正,墨黑的眸子燒著暗火,仿若落下一道無處可逃的鐵網。
許儘然連閉眼都不被允許。
每一寸情緒,每一分反應全由他操控。
賜予她極致的歡愉,讓她在瀕死的戰栗裡沉浮。
理智被撞得粉碎時,裴韞含著她的耳垂輕聲叫她:“然然。”
大腦一片混亂中,許儘然驀地發怔。
有淚從眼尾滑落,沾濕一路,墜於發間。
那晚母親走後,再沒人這麼喊過她了。
裴韞從她的發際,輕吻上去,吻淨淚痕,直吻到她發顫濕潤的睫毛。
吻得她喉嚨發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