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公子輕笑道:“自然是要釣出那些想要利用此事做文章的彆有用心之人了。”
“哦。。。”秋茗恍然,想了想,又說道:“奴婢想破腦袋估計也想不出來,就這麼一個看似暴虐的舉動,竟然隱藏著這麼多的想法,果然身居高位的人從來就沒有傻子,那些所謂的昏君之說,純粹都是小人物們臆測杜撰出來的。大人物真正的心思,根本就不是奴婢這樣的普通人能夠猜到的。”
祁公子坐下後,給秋茗倒了杯茶,笑道:“嗬!好了,什麼大人物小人物的,彆想了。你回頭記得告訴朱承一聲,讓他的人盯緊勾欄舍,再跟老三說一聲,讓他這兩天也過去幫忙盯一下,隻盯著就行,勾欄舍若是有什麼行動,也不必阻攔,發現了端倪馬上回來報與我知即可。我覺得,勾欄舍或許就是陛下要釣的魚。”
秋茗點頭,說道:“公子說的沒錯,北魏的人藏身京都多年,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也算是個機會,他們應該會利用此事做些什麼,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想了想,又問道:“那。。。晉國暗探那邊要派誰去盯著好呢?”
祁公子說道:“晉國的人暫時應該不會有所行動。”
秋茗不解的問道:“嗯?這是為什麼?”
祁公子說道:“這次晉使來京,明麵上是履行聯盟之約,將公主送來和親的,實際上,這個廖青應該就是晉國留在我大楚京都的暗探主事之人。所以,在廖青還尚未安頓好明麵上的事情之前,她是不會冒險動用暗探,行暗中之事的。”
“哦。。。原來如此,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跟三哥說。”秋茗轉身出門,直奔老三的房間。
老三剛剛從雲州跟著莫宸玨回來,如今正在房中休息。
祁公子對在院中不遠處閒晃的褚新月招招手,說道:“小月,你過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褚新月走了過來,問道:“找我乾什麼?難不成是已經約好了我和馮小姐的見麵時間了?”
祁公子說道:“彆胡鬨,我有正事跟你說。”
褚新月見祁公子麵色嚴肅,也不再胡扯,說道:“哦,那你說吧。”
祁公子問道:“我剛剛和秋茗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褚新月說道:“聽到了啊,不就是陛下杖斃了兩個禦史的事麼?”
祁公子說道:“那我就不再重複了。你從密道去一趟老九那裡,告訴他,今晚四更天的時候,把府中所有能用的人都派出去,兩人一隊,持郡王手令,到京都城中所有的街巷中去,天亮之前如果沒有發現,明天也要繼續。”
褚新月好奇的問道:“四更天?去做什麼?”
祁公子說道:“我覺得勾欄舍那幫人若是想要利用此事做文章,最好的方法,莫過於趁著夜色,在京都城裡的大街小巷張貼告示,將陛下所謂的暴行公之於眾,借此引起百姓不滿。”
褚新月點了點頭,認同道:“嗯,沒錯,很有可能。”
祁公子繼續說道:“所以我要借老九的人,破壞他們的計劃。”
褚新月說道:“可你剛剛不是說,這是陛下在釣魚嗎?你破壞了他們的計劃,那陛下那邊還怎麼釣魚啊?”
祁公子說道:“利用這件事根本釣不到什麼大魚,抓些小魚小蝦的,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褚新月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嗯,也對!行,那我現在就過去。”說著,褚新月便向密室走去。
“哦,對了!”祁公子叫住褚新月,又說道:“你記得將今天陛下的愛重之意跟老九說清楚。”
“愛重之意?哦,好,我明白了。”褚新月也是一點就透的聰明人,轉身進了密室。
祁公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邊喝邊思考著是否還有什麼需要做的。
祁公子剛剛喝了兩口茶,看守密室的焦老大便從密室走了出來稟報道:“公子,太子和寧王一起來了。”
祁公子放下茶杯,想了想,起身說道:“我先去應付太子那邊,你去跟寧王說請他稍候,就說我正在前廳接待太子就行。”
“是。”焦老大應下。
兩人來到密室中,分彆前往不同的密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