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孩子,都不想要。
謝陵眸光微暗,腦海裡飛快閃過一個人影,還是說,隻是不想要他的?
一想到這兒,他心口的酸澀嫉妒就止不住。
謝陵瘋狂壓抑著:
她就那麼喜歡她的那個白月光亡夫嗎?!
……
屋內氣氛陷入死寂。
窗外不知何時落下雨點。
泥土的清香,都難以驅逐這滿屋的沉悶。
昭昭終於察覺到氣氛不對,她茫然地開口:
“怎麼了,是擔心那瓶藥沒有那麼靈驗,還是擔心這魚鰾……我做得不夠精致乾淨?”
不可能啊。
這製作魚鰾的法子,是從遊醫那裡學來的。
昭昭就怕謝陵嫌臟不肯用,所以每一個步驟都是嚴格按照遊醫的法子來的。
她還額外多清洗了十幾遍,手都洗紅了。
見他依舊不說話,昭昭眉頭緊鎖,“你放心,我都是按照……”
“不。”
男人打斷她。
看起來神色如常。
隻是聲音暗啞,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謝陵:“昭昭做得很好、甚好、非常好。”
他一連說了三個“好”,但昭昭覺得他並不是在誇她。
“時間不早了。”
昭昭看了眼天色,冷漠開口,“你還要做嗎?”
她的聲音很公事公辦,不帶絲毫情感。三年了,她也早就習慣了。
而此時的謝陵,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就連聲音也沾染上一絲怒意:
“自然,今日還未折磨你,我怎能安心入睡?”
……
窗外。
不知何時又飄起來雪。
坑窪地漸漸聚集起雪花,屋外的柏林樹上,一截枯枝被雪壓得微沉。
最終招架不住,“啪”的一聲,重重掉落在地上。
屋內。
昭昭如那殘敗的枯枝,謝陵似那沉甸甸的雪。
……
“唔。”
空氣滯了一瞬。
緊接著,昭昭發覺了謝陵的不對勁,她驀然推開他,“等等,先停下。”
——
片刻後。
昭昭呆坐在床上,盯著謝陵發愣。
因為她沒想到,謝陵竟然對海鮮過敏!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自己給他夾了那麼多菜,他都吃了個乾乾淨淨,唯獨剩下了魚。
昭昭還以為他嫌魚刺太多麻煩,心裡還覺得他一個大男人太嬌貴來著。
“你為什麼不說?”
昭昭有些漠然又有些無奈。唉,早知道會如此,她就不這樣了,肯定會另尋其他法子的。
如今謝陵這樣,她是不是應該出去找大夫?可是……
此時的謝陵呼出一口氣,臉色沉沉,因著難受,好不容易溢出來的聲音,都帶著絲絲暗啞。
“誰能想到你會做這個?”
不過,他確實是有幾分賭氣的成分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