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說什麼,我不太明白。”
春喜還在死鴨子嘴硬,沈清淵幽幽道:“夫人喜歡看人舞劍怎麼不直說,為夫雖不擅劍術,卻也略通一二。”
“……”???
說好的絕對保密,童叟無欺呢?
我那二百兩銀子白花了?
天殺的無憂閣,你這樣背刺貴客生意是不會長久的!
春喜惱恨無憂閣的不守信用,但很快就替蕭清禾擔心起來:“這件事我稍後跟夫君解釋,夫君能不能先告訴我你是從何得知這個消息的,可還有其他人知道?”
“現在知道怕了?”
沈清淵的語氣聽不出喜怒,春喜小聲道:“我隻是想讓禾兒高興一下,衛蕭兩家關係好,禾兒總要給衛淩澤那個狗東西留幾分薄麵,我看她悶悶不樂,就想著去湊湊熱鬨,也算是小小的報複一下,無憂閣明明跟我打包票說絕對保密的。”
春喜難得挫敗,生怕真的露餡兒害蕭清禾被衛淩澤變本加厲地欺負。
沈清淵見她語氣低落下去,沒再逗她,隻道:“沒人泄密,無憂閣的東家與蕭家頗有淵源,怕你們被嚇到露出什麼破綻,所以來找我幫忙遮掩一二。”
說著話,沈清淵拿出銀票遞給春喜:“他自知破壞了規矩,票錢如數退還,還賠了四百兩。”
誒?
這樣算來,她們今晚白嫖了表演,還倒賺了四百兩?
無憂閣這位東家人還怪好的呢。
春喜收起銀票,剛剛懸著的心落下來,沒了防備,忍不住把自己今晚看到的熱鬨全都說給沈清淵聽。
“這無憂閣貴還是有貴的道理,每個客人單獨乘個小舟,互不打擾,而且有什麼事隻需要在船頭掛上燈籠,就會有人來詢問是否有什麼需要,來給我們送東西那個叫嵐舒,長得文文弱弱,聲音還挺好聽的,不過今晚參加魁首表演那些就各有各的缺點……”
“這位東家的身手倒是很不錯,隻可惜帶著麵具,不知道長什麼樣,不過他能來找夫君幫忙遮掩,約莫是個好人,應該不會長得太差。”
春喜嘀嘀咕咕說了一路,沈清淵安靜聽著,沒有搭話,直到春喜說得口乾舌燥停下來,才抓住關鍵問:“所以夫人喜歡聲音好聽、劍還舞得好的男人?”
這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夫君你怎麼又用這副語氣說話?
“夫君剛剛不是說你我夫妻感情甚篤,我就是去湊湊熱鬨也沒關係嗎?”
春喜試圖提醒,沈清淵頷首道:“為夫對夫人的感情自然是日月可鑒,但夫人對為夫似乎並不信任,若不是有人告知,夫人豈不是要瞞為夫一輩子?”
“……”
這又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沒人告狀,自然是不會告訴你的。
春喜自知理虧,低聲認錯:“夫君,我錯了,以後我有什麼事一定先與你商量,再不會擅作主張了。”
“哦。”
沈清淵隻回答了一個字,態度還有點冷淡,春喜頓時渾身都難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