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
五分鐘後,禮部尚書和禦史大夫麵麵相覷。
兩人悄悄往外看,沒在房間裡看到旁人。
頓時,兩人如蒙大赦,相互攙扶著站起來,不約而同擦冷汗。
禮部尚書驚疑不定:“老米頭,你剛為什麼跪?”
禦史大夫米大人瞪他一眼:“你又為什麼跪?”
禮部尚書蘇大人捂著心口:“我剛好像聽到陛下嗬斥的聲音,人都沒反應過來,身體自己就先跪了。”
米大人捂他嘴:“噓,小聲點,你想死彆連累我。”
兩人對視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沒錯了,剛就是陛下!
這也沒心思喝小酒了,擺袖跨出門,準備各走各的。
接著兩人一摸錢袋子,臉色大變。
哦豁,錢沒了!
這廂三樓,露台小雅間裡。
小幼崽美人環繞,左擁右抱好不熱鬨。
這個位置特彆好,可以看清堂子中央的花台上,正在跳舞的美人們。
小幼崽雙眼放光,嗚嗚嗚好多漂亮的小姐姐!
溫婉可人的、柔媚多情的、熱辣性感的,還有金發碧眼的胡姬!
有異域胡姬,對比的大傻那頭銀發綠瞳都不紮眼了。
小姐姐們香香軟軟,投喂她各種吃食水果,說話又好聽,情緒價值拉滿。
小幼崽大愛這裡!
荼茶滾到美人窩裡,大傻那就很冷清了。
他都不要人靠近,一個勁吃桌上的飯菜,還抱著酒壺不撒手。
小幼崽快活得不行,靠在身材豐腴的溫柔大姐姐懷裡,張嘴吃著剝了皮的葡萄,渴了自有果汁喂到嘴邊。
她翹著小短腿,愜意的眯著眸子,看高台上的壓軸表演。
大姐姐說:“今晚是人級花魁的琵琶獨奏,她的琵琶京城一絕,小主有耳福了。”
荼茶唰的豎起小耳朵:“真的嗎?花魁有幾個級彆呀。”
小幼崽黑圓的眸子裡,是單純的好奇,對她們的欣賞純粹乾淨。
作陪的大姐姐心都要化了。
她捏捏幼崽小臉:“我們樓是京城最大的,所以花魁分天、地、人三個等級。”
“目前,人級花魁兩名,地級花魁一名,天級花魁已經有五年沒選出來過了。”
荼茶哇了一聲,雖說是花樓,但她感覺更像古代版的京城娛樂圈。
高台上,人級花魁上了台,細細的金鏈子組成的麵簾,從耳鬢延伸,橫過高挺的鼻梁,蜿蜒至另一邊的耳鬢。
隨著她的蓮步輕移,臉上那副麵簾晃蕩起來,那張臉若隱若現,誘人的很。
她坐下抱著琵琶,開始咿咿呀呀的彈奏起來。
琵琶聲聲,清脆落玉珠,嘈嘈切切,確實是好聽的。
荼茶一拍大腿,扭頭跟大傻說:“大爹,我們下次帶修表哥一起來,他愛聽這個。”
大傻沒反應,他腳邊已經堆了四五個酒壺了。
小幼崽忍不住提醒:“大爹,你彆喝醉了,一會我們還要回家的。”
大傻撩起眼瞼,翡翠綠的豎瞳,喝了酒後亮的如一汪深邃翠湖,有種令人窒息的美。
荼茶呆了呆,她邊上的幾位姑娘也呆了。
下刻,青年站起身,腳步跌撞的過來,他把幾位姑娘趕開,撲過去摟住小幼崽就不撒手。
“我的!”大傻顯然醉了,“寶寶我生的!”
荼茶親眼見他,攻擊性十足把那幾位姑娘挨個瞪一遍。
傻裡傻氣的。
荼茶忍不住笑了,幼崽笑容燦爛治愈。
她拍青年狗頭:“知道啦,寶寶是大爹生的。”
大傻傻笑,然後盤腿坐上去,將幼崽圈長腿裡,一起聽琵琶獨奏。
很快,琵琶彈到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