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博雅想過很多,甚至規劃了很多條路。
然而,他沒想到,小幼崽竟是個喜歡給人當祖宗的。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但又該死的有道理極了!
這都是活祖宗了,確實不管誰當皇帝,在小崽兒麵前,都得跪下高喊“老祖萬安”。
有點爽是怎麼回事?!
白博雅摸著光溜溜的下巴:“也不是不行,反正皇族都短命,我比他們命長就沒威脅了。”
提到皇族短命,小幼崽心虛了一丟丟。
“大舅舅,”她絞著手指頭,聲音小小的,“誰命長真不好說哦。”
皇帝今年中秋滿二十九,歸一皇叔祖四十了,姑母才三十有一,而大舅舅都四十一了。
白博雅沒在意,反而說起另一件事:“崽,你娘生前留下兩封信,內容差不多。”
荼茶表情一凜,立刻坐正了。
白博雅:“信上你娘篤定,你才是陛下唯一的子嗣。”
“我今日本想進宮給陛下看,好叫他能更重視你,可聽聞他和八皇女龍玉共鳴了,遂半路折返。”
小崽這般聰明,白博雅也不隱瞞,端看她想怎麼辦。
他掏出泛黃的信箋,小幼崽小心翼翼展開,並飛快看完。
接著,她整張包子臉都皺緊了。
白博雅問:“你想現在就讓陛下知道嗎?還是等大舅舅再運作一番,咱們把八皇女摁下去?”
說完,他又想起皇族有伴生龍玉的事。
“崽,”他大手摸摸她小腦袋,“一個人有沒有才能,並不是靠先天,而是多靠後天的努力,若有天賦才能,最多隻能讓你在努力過程中比常人輕易一分罷了。”
“有無皇族龍玉,都不重要。”
最後這句話,才是白博雅真正想說的。
小幼崽疑惑的看著他,大舅舅好感度滿值,不存在背刺,是無條件愛著她、是命都能給她的親人。
於是,小幼崽眨眼:“可是,我有龍玉呀。”
白博雅絞儘腦汁,還在想要怎麼開解小幼崽,好叫她彆因龍玉而卑怯。
結果,小崽兒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白博雅呆滯:“沒龍玉沒關係……呃……崽你剛說你有啥?”
荼茶微笑:“大舅舅,我有龍玉的哦,目前隻有姑母和歸一皇叔祖知道,其他人我都瞞著。”
說完,小幼崽心念一動,一顆拇指大的小小玉珠顯化,安靜的懸浮在她頭頂。
那龍玉實在太小了,白博雅湊過去眯起眼睛才看清。
質地通透如冰玉,其中嵌著翠綠一朵小芽。
白博雅看了半天:“這是……綠茶?”
他睜大了眼睛,看荼茶又看小龍玉:“崽,你這綠茶是什麼天賦?泡茶?種茶?”
說著,他還低頭在小幼崽身上嗅了嗅。
一股子淡淡的奶味,這也沒綠茶味啊。
荼茶推開他臉:“大舅,我可以黏合皇族破碎的龍玉,姑母的龍玉我黏好了,皇叔祖的要等我長大一點再黏。”
她眼神怪怪的:“所以,大舅舅誰命長還真不一定。”
白博雅:“……”
他頭疼了,揉著眉心說:“等會,你等舅理理。”
小崽有龍玉不說,還是這般特殊的天賦,此前他做的準備和計劃就全都用不上了。
他心念急轉,盯著小幼崽的龍玉看了會:“它怎麼這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