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新穿戴整齊,早早的開車去分局報到。
上樓的時候還遇到了趙天星。
“叫什麼哥啊,生分。”
趙天星順手要接沈新手裡的收納箱。
沈新連忙說不用,說哥還是要叫的,趙天星怎麼著也是自己的前輩。
趙天星帶著沈新去政治處辦手續,邊走邊道:“我估摸著啊,到時候咱倆會分一組,我都跟陳隊兩年多了,他煩我也煩,尤其是蹲守的時候,他聽的那歌,哎呦喂,鄧莉君,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刑警辦案肯定還是雙人一組。
“那我可得跟星哥你好好學習。”
能跟趙天星搭檔的話也挺好,熟。
上樓的時候,沈新還問了一下張琴的案子。
“走流程唄,估摸著再有兩天,把證據搜集完整,就該移交了。”
趙天星撇撇嘴,又勾著沈新肩膀道:“說真的,跟完這個案子,我算是對婚姻是男人的墳墓這句話有了深刻的認知。所以兄弟,聽我的,千萬彆結婚,不能因為一棵樹,就放棄了整片森林呐。”
沈新深以為然的點頭。
張琴和李善傑的案子,也對自己觸動很大。
政治處已經有人上班了。
恰好王希海也在,把檔案交給手下去辦,也沒讓沈新跟,拉著沈新在他辦公室好好聊了一會兒。
還問沈新後續有沒有再去看看吳誌存。
還真沒有。
這幾天也忙。
“有空了去看看,上周我帶人去慰問他,老爺子還跟我提起你呢。”王希海笑道。
手續辦的很快。
然後就是領證件,個人物品,也就是戒具這些。
當然,還有槍。
不過還是老樣子,鎖槍櫃。
用趙天星的話說,這玩意兒最有用的作用就是可以提前知道今天要執行的任務危不危險。
他還告訴沈新,不用穿這麼正式。
便服,寬鬆點兒的,然後一定要穿運動鞋,可以買貴一點兒,這樣走路走的多了,不至於太累。
然後買個包,也不用以前那種夾著的公文包,陳超他們都不用了,太土。
就雙肩包,結實點兒的那種,關鍵時刻可以掄圓了當武器,甚至於還能擋刀子。
沈新一一點頭記下。
來到大辦公室,孫釗眼睛通紅的跟陳超正說話。
陳超應該是回去補覺了,但也是雙眼紅紅的。
“小沈,好好乾。”
孫釗叮囑了一句,便去辦公室補覺了。
也沒什麼歡迎儀式,不講那一套,簡單跟在場的同事認識一下。
都還算熱情。
而且顯然都知道沈新靠小動物破案的事情,有好奇的還多問了幾句。
然後分了張空位子給沈新,拍著沈新肩膀,笑眯眯的問沈新電腦用的怎麼樣。
沈新說挺好的。
陳超笑容更燦爛了,然後招招手。
趙天星已經抱來了一堆文件。
剩下在場的眾多同事,顯然也早有準備,各自都拿來幾份文件。
霎時間,沈新的桌子上文件已經堆成了小山。
“辛苦了,你剛來,先熟悉熟悉工作流程,幫我們寫寫材料,有什麼不會的,問小趙。”陳超叫上一名同事走了。
“小沈,謝了!”
“你看著寫,有問題先放在那兒,回頭問我,謝了啊。”
剩下的同事也紛紛道謝,然後就像過來打個卡一樣,陸續離開。
就剩下沈新看著麵前一堆文件夾發呆。
旁邊趙天星歎口氣,道:“兄弟,沒事兒,堅持就是勝利,想我當年整整寫了半年的材料。好不容易可以跟著陳隊出去辦案了,以為總算是解脫了。”
“結果啊,更慘。”
他嘖嘖有聲的感慨一番,掰著手指道:“調查,問話,開車,挨叼,打字,開會,最後不是在寫材料,就是在去寫材料的路上。”
“真的,想想都是淚啊。”
沈新一陣傻眼。
可轉頭想想,在派出所不也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