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廚師安德魯顯得異常興奮,他嚷嚷著要在瓦納國學到新的廚藝,回去開一家自己的餐館。小提琴手羅伊拉起了優美的旋律,護士梅梅莉安趴在羅伊旁邊的船舷上安靜的聽著。
傍晚,高傲的金融家索菲亞瞥了一眼昏昏欲睡的我,挑起嘴角問道:“預言家先生,你能預言一下我們上岸後將會遇到的事麼”。
“哼!什麼預言家,我看他就是個江湖騙子,專門來騙吃騙喝的!”,律師哈裡森站在船頭,不屑的說。
我盯著麵前一盞昏暗的油燈,動用預言之術感測未來。於是,兩幅畫麵浮現在我的腦海:“榕樹林、古堡”,我淡淡的開口。
“我們將在一片榕樹林中,遇到一座古堡?”,護士梅梅莉安從羅伊的小提琴曲中回過神兒來,好奇的問我。
我點了點頭,心中縈繞起一層不安。那座被籠罩在龐大榕樹林中的黑暗古堡,讓我感到有些恐懼,但具體為什麼,我一時也無法預判。
第一篇日記寫到這裡便結束了。
夜風吹起,伊卡婭感到一絲涼意。她裹緊了塔塔送給自己的黑色法袍,將預言家阿諾德的日記翻到了下一篇:
——————————————————————————————
我們的小船沿著偏僻的航線,在海上漂泊了兩天後,在一個星光斑斕的夜晚上了岸。
一路上,有羅伊的提琴演奏,和廚師安德魯的海鮮燒烤,倒也彆有一番風味。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大家都有些暈船。尤其是我,本就身體瘦弱的我,在經曆了幾次嘔吐之後,感覺身體十分乏力,連站起來都十分困難。
我隻能頭暈目眩的趴在船尾,盼望著早些上岸。好在有護士梅梅莉安一直照料著大家,給大家分發了暈船藥。還專門為我注射了調配好的藥物,讓我能夠減輕暈船的痛苦。
上岸後,我們飽餐了一頓安德魯燒烤的特大號海魚,然後稍作休整,帶上各自的行李,向保格利鎮趕去。
“看呐!榕樹林!”,梅梅莉安指著前麵叫道。月光下,一望無際的榕樹樹冠,蔓延至深邃的遠方。
“預言家先生,您預言的可真準呐”,金融家索菲亞讚歎道。
“哼,什麼預言,他可能是曾經來到過這裡,或者提前調查過這裡的消息,才知道了這裡有榕樹林,和什麼古城堡。他就是在故弄玄虛”。律師哈裡森不屑的說。
這個哈裡森,總是喜歡傲慢的引領大家的意見,讓大家都聽他的。我對這個傲慢的家夥非常討厭。
他和索菲亞的那種高傲有所不同。索菲亞是基於自己對金融學知識的精通,而在談吐間透露出一種驕傲。而哈裡森則是一種目空一切的自大,仗著自己打贏過幾場厲害的官司,又和派我們前來的富商有多年的交情,所有處處都想顯示自己的高人一等。
隻有膽小而多愁善感的的羅伊很信任我,見我因暈船而不適,便主動過來幫我提行李。“預言家先生,您能再預測一下將要發生的事情麼,我有點害怕”,羅伊怯怯的小聲問我。
“預言需要耗損我的大量精力,我現在身體虛弱,無法做出預言”,我非常抱歉的將實話告訴羅伊。“但是有一點”,我湊近了羅伊的耳畔,悄悄對他說:“我隱約覺得,即將出現的那座城堡裡有古怪,我勸你還是跟我一起,不要進去的好。今晚我們就在外麵過夜。”
“好的阿諾德我先生,我都聽您的。我去告訴梅梅莉安,我想她會和我們一起的”,羅伊認真的說。果然,梅梅莉安接受了羅伊的提議,願意和我們在榕樹林裡過夜,不進入那座我預言過的,即將出現的古堡。
————————————————————————————————————————————————
伊卡婭捧著這本日記,感到非常疑惑。
既然阿諾德不願意進入這座古堡,那為何他的日記,會出現在城堡的台階上呢?顯然他最終還是進來了。他為什麼要改變注意呢?
還有,她剛才在二樓看到的那個,被白色繃帶困住,被醫用剪刀攻擊的身影,是個身穿護士裝的女人。這個女人,會不會和阿諾德日記裡的護士梅梅莉安有關聯呢?
懷著各種疑慮,伊卡婭將預言家的日記,翻到了第三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