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刹那間,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撕裂了寧靜,緊接著,一道耀眼奪目的閃電如利刃般劃破蒼穹,迅猛直下。這份本就令人瞠目的檢查報告,在這一刻,變得更是驚魂。
李清和克裡斯接過夫人手裡的報告書,隻見報告書裡還寫到:頭顱疑似被菜刀連斬十數下,雙手低垂,瞳孔放大,血液裡有少量毒素殘留,而且根據藥量判斷,以及毒藥特性,死者中毒之後並沒有馬上死去,...
正當眾人沉浸在一片驚奇之中,忽地,一陣猛烈的狂風自門外席卷而入,仿佛自然界的一股不羈之力,將原本綿綿細雨瞬間轉化為無數鋒利如鋼的細針,狠狠地紮在瓷磚地板上,發出密集而清脆的聲響,宛如細密的鼓點。
此刻,一位身著潔白紗衣的少女悄然步入視線之中,她喘息未定,胸口劇烈起伏,輕薄的衣衫緊貼著肌膚,隱約透出汗水浸濕的痕跡。臉頰上泛起了淡淡的紅雲,為她平添了幾分嬌俏與動人,這幅畫麵,宛如晨曦中綻放的初蕾,清新而又惹人憐愛。隻見她還未站穩,便跑到李清麵前上下打量著,隨後抬起頭望著他,一臉崇拜的同時支支吾吾的說道“你就是克裡斯說的,那位又固執,又斤斤計較,不會開玩笑的偵探!”
見此,李清連忙望向克裡斯,眼神裡傳達的都是疑問,似乎在說“你怎麼介紹的,什麼叫斤斤計較!”
克裡斯目睹此景,臉上浮現出一抹微妙的尷尬,介紹道:“這位是白蝶,檢查科的組長,同時也是毒理學領域的佼佼者。”
李清一臉驚訝!而後反應過來,以簡潔的語言回應道:“很高興認識你。”
白蝶見李清禮貌地伸出手,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握住,深深地沉浸其中,久久不願釋手。對於她來說,李清宛如偶像一樣。最終,還是克裡斯適時地介入,以溫和卻堅定的方式將兩人輕輕分開。
鑒於毒素的非凡特性,白蝶決定僅邀請克裡斯同行,一同前往他們設在門口的臨時工作站。
大約十分鐘左右,克裡斯從那裡回來,再與李清繼續調查家人的不在場。
幾人在案發的這段時間,行動幾乎跟李清觀察的一樣,首先是管家,據他所說,死者從宴會廳回來就在書房裡寫一些重要文件,自己在一旁站著或者泡茶,期間因為要泡茶,所以去了一趟廚房,大約八點半左右,死者讓他去請李清,見麵商談,自己則是在門外。跟李清商談完又讓他去請那位名叫查理的有錢人,最後請了那位年輕人。大約九點半,自己回到宴會廳一直等到十點。
接下來是這個地區的大富商,查理,他走出宴會廳準備上廁所的時候正與剛從書房回來的李清碰麵,等他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正巧被管家看到,於是便應死者的邀請去了書房,聊了聊今後事宜,新商品發售等等。
夫人是這幾個人中出去時間最長,大概從九點到九點四十左右都不在宴會廳,據她所說,跟幾位好朋友聊了一會就有點醉了,回到房間休息了一會,而後又去了自己孩子的房間。
最後是一位年輕人,名叫馬龍,是位律師,今天他來主要是負責死者的遺產,以及公司的部分法律問題,比如繼承人,這是死者一個月前就開始籌劃的。但他並沒有進到房間,因為一直敲不開門,屋裡也沒有人應答,他以為死者休息,就下到一樓從後門出去,抽了口煙。至於離開宴會廳的時間也很長,九點十分到九點半左右。
至於那三個孩子都在自己的房間,並且門口有傭人看。說起原因,因為今天是繼承儀式,城堡的主人也就是死者會選擇一位繼承人,所以怕他們出意外,同時也是家族習俗,才讓他們待在房間裡,並鎖上門,由傭人護衛。
“報告警長,發現一柄疑似分屍的菜刀。”
警員說著遞上菜刀。
克裡斯問道“在哪裡發現的。”
警員說道“是在一樓廁所裡,梳妝台下的櫃子中,發現時還被傭人的衣服包裹。”
李清和克裡斯仔細檢查凶器,發現刀已經卷刃,而且根據凶手選擇的刀,顯然凶手對一些常識不太懂,因為二人發現這是一把專門切菜的刀,用這種刀切肉剁骨實在是太難,稍有不慎,刀極有可能兩半,所以,很顯然凶手隻是隨便選刀,剁的時候異常麻煩,再加上緊張,使得刀身有缺口和卷刃,但這也隻能說明凶手生活中,很少去廚房。
然而,這一發現很快被推翻,因為刀上的血,不是人血,但李清還是覺得不對勁。
忙了一小時多,案件沒有絲毫的進展。
或許是李清一臉疑問焦急的神情,克裡斯還是決定說一說四十年前的事情。
那時正值春日,卻非尋常溫柔之春,而是狂風攜雨、天象突變的一日。晨曦初照,未幾便被自西方洶湧而至的烏雲所吞噬,日光隱匿,天地色暗。新綠初綻的枝頭,本應是生機盎然的景致,卻在這場不期而至的極端天氣中,脆弱地折斷了腰肢,散落一地嫩綠,訴說著大自然不近人情的另一麵。
三個差不多三十歲的年輕人,帶著家人來到這座古堡,接待他們的人正是這座古堡的主人,他們的朋友,德拉古·照複。此時其他三家還不知道照複的毒計,以為隻是普通的聚會,殊不知照複要謀他們的財產,一滴不剩。
聚會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唱歌跳舞好不快活。然照複人計劃也在同時進行,他先是親手做了一頓豐盛的菜肴,又在回去的道路上更改路線,最後三家人要回去的時候,命令已故管家,按照計劃好的,悄悄地在車子油箱動手腳。
一個小時後,油箱見底,車子停在了計劃好的路上,那個地方就是終焉森林,那裡全是枯樹,道路也是七拐八繞,據說隻有白天勉勉強強能找著路。最後三家人都死在那裡,且死狀非常恐怖,有的被吊死在樹上;有的互殺身亡,連模樣都看不出來;有的被車碾過好幾次,不僅如此,死者裡還有未出生的孩子和年過八十的老人。可是當時的警官也查不出什麼,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簡簡單單的定性為鬼魂作案,但按照現在的科學儀器分析,他們都中了毒,這種毒很厲害,如果不是現在的儀器,當時的技術根本查不出毒素,好在毒素怎麼也不會消散,除非大火猛燒,又好在有位警官建議保存屍體,這才在今時有機會大白天下。
這時李清說道“難不成就是現在古堡主人中的毒!”
克裡斯點了點頭“是的,這是凶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