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簡明扼要地敘述了這位死者那時是如何對昔日摯友痛下殺手,話語間,李清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脊背,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在心底徘徊不去。這場景,既像是遙遠童年時某個模糊的片段,又恍若成年世界裡某次刻骨銘心的經曆,交織成一張錯綜複雜的記憶網。“朋友“二字,對他而言,承載了太多難以磨滅的痛楚與回憶,如同陳年舊傷,輕輕一觸,便隱隱作痛。。
正想著,克裡斯叫醒李清,並說“古堡後麵的森林裡發現一些一點,要不要去看看。”李清緩了緩神,說自己不想去!
外界,狂風依舊肆虐,暴雨如注,然而在這混沌之中,一抹微弱的月光頑強地穿透雲層,灑落下來。克裡斯領著幾位警員,毅然決然地踏入風雨之中,他們的目的地是古堡背後那片幽深莫測的森林。抵達之時,檢查人員已捷足先登,正一絲不苟地在這片林地中搜尋著線索,每一寸土地都不放過。
克裡斯從一位組員手中接過了一個塑料袋,裡麵是一把嶄新的厚背砍刀,這刀型是專為斬切硬骨而設計,鋒利且沉重。
與此同時,李清來到了死者死亡的房間,他始終覺得有什麼遺漏,便仔細尋找,從門口再到死者坐著地椅子,每個地方他又仔細的摸索,忽然,桌子上倒的鋼筆墨水的瓶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瓶子放在左手邊,桌子中間的位子,倒的方向是衝門口,也就是說,死者死亡的一瞬間用手推到了瓶子,可這就奇怪了,按理說,凶手怎麼動手,死者都應該製止凶手的行為,怎麼會去推瓶子,這極不合理行為,難道死者是要留下什麼指控凶手的證據!
‘左邊’,‘難道凶手是左手!’,‘不,除了一部分其他客人,包括富商,管家在內都是右手,當然死者的幾個孩子,他沒有特彆注意,但據他們所說,自從第一次宴席回到房間就再也沒有出去,然而這一點沒人證實。’
李清邊想邊走,來到桌前,碰巧看到檢查員在檢查,見其如此認真,他俯身問道“是發現了什麼?”檢查員說道“這地方似乎有幾滴極小的水漬。”聽聞李清瞬間不淡定了,房間裡怎麼會有水,而且剛才頭顱掉的位子是偏左,水滴的位子偏右並且離桌子更近,感覺似乎什麼東西帶著水。
這團迷霧再度將李清拽入深深的思索之中。“冷靜,分析,”他心中默念,試圖穿透迷霧,尋得真相的絲縷。然而,外界的景致與他的心境形成了鮮明而突兀的對照。風雨交加,本已足夠猛烈,卻似天意弄人,忽然雨勢漸歇,狂風卻愈發肆虐。山穀地形獨特,狂風借此之勢,猶如脫韁野馬,奔騰呼嘯,直逼古老城堡而來。
恰在此時,古堡的大門被人推開,一陣巧合,又似命運的安排。狂風如狂龍出海,帶著千鈞之力,猛然間湧入死者沉睡的房間,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蠻橫。窗戶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轟然洞開。
這一幕,卻意外地點醒了沉思中的李清。靈感如電光火石,劃破了他心中的迷霧,讓他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揭開謎團的一線曙光。
正當李清想明白的同時,克裡斯從大門走了上來,見到李清便說道“找到了,你看這是什麼!”克裡斯晃著裝著凶器的塑料袋,並把其發現跟李清說了。
原來,凶器上有指紋,經過剛才審訊時的指紋對比,發現那正是二少爺的指紋!
“什麼!”李清頓時驚訝無比。‘怎麼可能,難道自己推理錯了。’
正想著,克裡斯便已經向二樓走去,留下一臉茫然的李清。
猛然間,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夜的寧靜,如同寒風中的利刃,瞬間喚醒了所有沉睡的心靈。驚恐的喘息、不安的低吟與失措的呼喊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無序而刺耳的交響,回蕩在空氣中,震顫著每個人的心弦。那聲音,帶著無法言喻的淒楚與絕望,仿佛自深淵而來,將周遭的一切安寧吞噬殆儘,隻留下無儘的慌亂與未知的恐懼,在空氣中緩緩彌漫開來。
眾人紛紛朝著那淒厲叫聲的源頭疾步而去,隻見一名警員僵硬地立於二少爺房門的框邊,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雙眼的瞳孔因極度震驚而擴張到了極致,仿佛能吞噬周圍的一切光線。他的目光深深鎖定在門扉之後那片未知的空間,猶如被無形的黑洞牢牢牽引,周遭的腳步與克裡斯的聲音都已聽不到了。
克裡斯與李清身先士卒,走了過去,隻見房間裡還有一位警員和一具正在燃燒,躺在地上的屍體。那警員還脫下衣服正在滅火,二人見狀也脫下衣服,並讓其後的警員拿水來!
火焰熄滅之後,管家、夫人及一眾隨從緩緩上前,眼前赫然是具焦黑的遺體,周遭彌漫著肉軀遭烈焰吞噬後特有的刺鼻氣息。儘管屍體上的火焰已徹底湮滅,卻仍間斷性地傳出類似焚燒乾柴時的劈啪聲,仿佛是死者靈魂不甘的低語,在這死寂之中回響。這一幕,無論是視覺上那令人心悸的暗黑景象,聽覺裡不絕於耳的劈啪異響,還是嗅覺中揮之不去的焦灼臭味,都如同利刃般深刻切割進每個人的感官記憶,成為他們此生難以磨滅、刻骨銘心的烙印。這份震撼,或許將伴隨他們直至生命的儘頭。
事後,眾人被一一引領至寬敞的宴會廳內聚攏。克裡斯悄悄將李清拉至死者房間,壓低聲音向他透露了真相。原來,克裡斯之所以決定前往二少爺的居所,皆因在那致命凶器之上,赫然印刻著二少爺的指紋,這一發現無疑將嫌疑的箭頭直指其人。更為微妙的是,二少爺房間左上角那扇緊窗戶,恰好正是死者房間的窗戶,這一地理位置的巧合,無疑為克裡斯的推測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促使他下定了拘捕二少爺的決心。然而,世事難料,誰承想這一行動竟會橫生枝節。
眼看線索中斷,而且又添一名死者,這讓克裡斯有些鬱悶。心想這複仇者到底要做什麼,到底要殺多少人才肯罷休,搖了搖頭,他隻好將所有人都帶到警局看管,直到事情有眉目才行。
可就在此時,李清叫住了他,說道“警長不必如此!”
見李清滿臉堆笑,克裡斯瞪大眼珠,一臉欣慰的說道“難道你已經想通了!”
李清搖了搖頭說道“凶手大概已經猜到,就差證據,與時間。”
聽到李清知道凶手是誰!克裡斯像興奮的猴子一樣,連連問道是誰!
李清不說,隻是一邊走,一邊說“走吧,咱們從大門繞到側後方,到廚房的後門,再進到廚房裡,我打算詢問一些事情!當然我們邊走邊聊,順道你再說說,當年的死者肚子裡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