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阿允看秦媽媽自顧自退了出去,又帶來了這個奇怪的男子,縱使她再迷糊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什麼人?哈哈哈,我是你今夜的好郎君。”錢員外說著邊向她撲過去。
阿允差點乾嘔,正想要運起靈力逃走,沒想到卻全身癱軟,竟使不上半點力氣。
她隻能強撐著躲開,不斷拿杯子東西砸向那惡心至極的人。
“好啊,美人兒,聽老鴇說你學了好些招式,倒是學了些辣的。來來來,讓爺看看你還學了些什麼招式。”
那員外說著就邊要撲上阿允。
阿允被他嚇得圍著桌子連連躲避,裙擺的金鈴瘋狂作響,在此刻刺耳得很。
凡是隨手能及的物件都被她慌亂拿起向那前員外丟去。
“辣點好,辣點更有滋味!”那錢員外邊追著她邊脫下自己的外袍,嘿嘿地笑著,令人作嘔。
“彆過來!”阿允急伸手去抓桌上最後一盞茶拚命扔向他的頭,滾燙的茶水澆了他一臉。
“嘶——!”那錢員外湯得臉皮發紅,終被惹怒,麵目猙獰:”玩夠了沒?玩夠了就該輪到爺了!”男人獰笑著猛撲上前。
阿允轉身抓起梳妝台的胭脂盒正要朝他砸去,抬手間那纖細手腕卻被他肥膩的大手鉗住。
阿允驚恐地被逼到梳妝台的角落裡,紗袖被撕裂的瞬間,她感到了無限的屈辱。
恨隻恨自己初化人形靈力未穩,這些時日在蒼雲頂怕被祁澤察覺妖氣,連修煉都畏手畏腳。否則豈容這歹人放肆?早該一拳將他揍得滿地找牙,哭爹喊娘!
眼前那肥膩男子的嘴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她慌忙中摸到梳妝台上的玉梳,用儘全力狠紮其手背,雖然他皮糙肉厚,但也被梳子紮得鮮血直流。
“臭娘們!找死!”錢員外抬手就要掌摑女子。
房頂上有個黑色身影匆匆而來,鎏金麵具下不知是何神情,黑袍人低沉的嗓音裹著寒意:“千年參精,為了一個凡人,竟淪落至此!”
壹輕城的夜色被細雨浸透,青石板路上映著燈籠的暖光。
祁澤握著劍,沿著街巷疾步而行,雨水順著他的發梢滴落,打濕了他的衣襟。
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耳邊回響著路人的閒言碎語。
“聽說了嗎?今夜怡香樓新來了個姑娘,穿著明黃衣裙,生得跟天仙似的,就是腦子不太靈光……“
“可不是嘛,老鴇正教她怎麼伺候人呢,那姑娘還傻乎乎地問‘這樣他就不會趕我走了嗎’……“
祁澤的腳步猛地一頓,宛如晴天霹靂。
他抬頭望向遠處燈火通明的怡香樓,眼底竟然閃過殺氣。
下一刻,他的身影已如離弦之箭,朝著那座喧囂的樓閣掠去。
錢員外手掌將落未落之際,黑袍人袖風乍起,隻一甩手便將他摜在柱上。
檀木柱被撞得嗡嗡作響,錢員外掙紮起身時見那人罩著玄色鬥篷,驚得連滾帶爬:“鬼、鬼啊!“
黑袍人轉身時,麵具下的目光掠過角落裡瑟縮的阿允,轉身將眼光投向錢員外時早已淩冽異常。
“鬼?“他指尖摩挲著左手上的鎏金戒指,聲線裡裹著陰寒笑意,“我可比鬼——更懂怎麼讓人求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