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阿允似乎對他的調戲毫不在意,轉瞬就伸手想要取下對方的麵具。
可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鉗住抵在石壁上,黑袍人指腹蹭過她下頜,眼神跟看獵物似的:“動手動腳可不好,還是你急著見我,想對我做些什麼?
“登徒子。”阿允極力想要掙開他的手,但是自己身上的軟骨香的藥效還未過,根本使不上勁兒,她隻能按下不發,儘量拖延時間。
“既然你說我登徒子,那我不做點什麼的話,似乎都對不起自己了。”
他的眼睛灼灼地盯著女子,那骨節分明的左手輕輕抬起她的下頜,從她的眉眼打量到鼻尖再打量到她的唇瓣,仿佛在盯著自己的獵物。
此刻的阿允能感覺到男子確實多了幾分先前未有的情緒,不是殺氣,而像是——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他已趁機湊近她的頸邊。
隻這一晚她便遭遇兩個男子如此欺辱,阿允又驚又怒大聲嚷道:“不許碰我!要不然等澤公子找來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黑袍人的動作遲疑了一會兒,冷哼一聲,鎏金血凝成的細針劃過她後頸,不動聲色地取走了阿允的一滴精血。
阿允就覺後頸一麻,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退開兩步。
“嗬,你那澤公子在哪兒呢?怎麼還不來救你?”黑袍人挑釁地問。
是啊,祁澤在哪呢,他真的狠心不來找自己了嗎?
這話像根針戳中阿允心窩子。她的雙眸濕潤:我已經離開了這麼久,祁澤當真不來找自己嗎?
黑袍人見她蔫巴巴的,又湊近一步,指節分明的手背似有若無地掃過女子的眉眼:“若是現在答應當我夫人……”
話未說完,洞口結界轟然炸裂。
一道劍氣掃落洞頂石錐,祁澤執劍破空而來。
黑袍人旋身避開,玄色披風拉住阿允就要遁走,卻被霜寒劍氣截斷去路。
“放開她!”祁澤眸中泛起冰藍靈光,這是動真怒的征兆。
黑袍人冷哼一聲。晶宇界功法至陽,若在此刻施展,定會被認出身份。
他回頭看了阿允一眼,隻得將她的手甩開,翻腕凝出普通修士的玄鐵劍格擋。
“鐺!”
雙劍相擊的火花照亮洞壁。
黑袍人沒能使出全力,被祁澤擊得連連後退。
祁澤將顧蒼劍連連砍去,黑袍人的左臂被砍得皮開肉綻。
“澤公子,先彆殺他!剛剛是他救了我!”老鴇的藥下得太猛了,阿允站著微靠在石壁,連大聲說話都費勁,忍不住輕喘一聲。
祁澤轉頭看向阿允時,走了神。
黑袍人看到阿允為他求情,微微他扯起嘴角,趁機轉身飛身逃走,在祁澤第二劍刺來前化作黑霧消散。
三十裡外的溶洞深處,黑袍人撫著滲血的傷口冷笑。鎏金戒指中,一滴精血裹著參須靈氣流轉不息。
他默念咒術,那戒指展開混沌定星盤上的指針瘋狂轉動,突然定了下來。
他口中默念咒語前方果真傳來轟鳴,瞬間出現了一個漩渦。
“第二處成了……”黑袍人鎏金麵具映著墨綠色的礦光,“隻剩最後一處,也是最為關鍵、規模最大的一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