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已經是鋌而走險。
再有下次是不可能了。
今天如果不是何慧回來後一直跟紀明吵架,紀芸還沒有這麼好的機會去拿到那條情報。
想到這裡,紀芸的神情頓了頓。
她不是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如果不是日子太難過了,紀芸也不會做這樣的選擇。
想到這裡,紀芸內心暗自做下決定。
這是最後一次。
做完這次,她不會再搭理那些人。
況且,這次的東西她都看過了。
不,準確的說,是每次拿出去的東西她都看過。
不是什麼很重要的。
至少,不會是那種真的會對國家損失太大的東西。
隻是用那些,給自己換一點小小的利益。
紀芸舔了舔乾澀的唇瓣,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自欺欺人。
她做的事情,也沒有那麼嚴重,不是嗎?
陳念在樹上,看著底下腳步愈發慌亂的紀芸,完全可以猜測出紀芸在想什麼。
她真是搞不懂紀芸到底要什麼。
從前還能說紀芸想要紀家,安安穩穩的做紀家的女兒。
可自己離開後,紀芸不僅沒有滿足,反而小動作不斷。
上輩子的紀芸是不斷向上爬,卻沒有做出什麼背叛的事情。
為人是勢力了些,但善於做偽裝。
現在呢?
自己已經不跟紀芸爭搶那些了,紀芸反倒是將日子過得一團糟。
儘管陳念不太喜歡朱立言這個人。
卻必須承認,朱立言對紀芸是一片真心。
兩個人如果可以好好過日子,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結果現在還要鬨離婚,還出了這樣的事。
陳念皺眉,她現在都開始好奇朱立言知不知道紀芸做的這些事情。
很快,小花園裡有了彆的動靜。
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走了過來。
對方的臉,陳念沒有見過。
但看對方行走的動作,陳念將自己的氣息放得更加輕了。
這人不僅是個練家子,警惕性也很高。
從出現開始,目光就不斷巡視,下盤還特彆穩。
陳念身邊自小習武的人就有張文峰。
張文峰的下盤穩定,是陳念接觸到的人裡至少排在前三。
可這個人,遠比張文峰還要厲害。
“東西拿來了?”男人朝著紀芸伸手。
紀芸眼神猶豫,將東西拿出來之前,後退半步:“我要的東西呢?”
“你是要工作,要一份風光,我現在就是想給你,也做不到。”
男人緩緩收回手,望著紀芸,眼底帶著嘲諷:“你就是不給我,你之前也傳了不少消息出來。紀家肯定要被你帶進坑裡了,你不如爽快點。”
“紀家跟我有什麼關係。”紀芸不屑,隻盯著男人說:“我要調去總政文工團裡,我還要當主舞。你答應過我的。”
“這些都是小事,我的能力你也看到過,有什麼好懷疑的?紀芸,你要是一直跟我們合作,你得到的好處隻多不少。”
男人的話很有誘惑力。
他甚至還攤開雙手,笑道:“我知道你不滿意朱立言,覺得朱家沒什麼前途。你如果繼續幫我們,我也可以給你牽線搭橋,介紹更好的人認識。聽說過聞狄嗎?”
紀芸睫毛輕輕顫動幾下,顯然是對男人這個提議更為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