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嗎?!都切開了還說帝王紫?”
“死到臨頭還在嘴硬,拖延時間罷了!”
“真荒謬,簡直是睜眼說瞎話,這破石頭連狗屎地都算不上!”
短暫的死寂後是更猛烈的嘩然和質疑。
所有人看著那兩塊切開的廢石,再看向莊揚,眼神裡充滿了‘瘋子’和‘垂死掙紮’的判定。
劉賀和袁兵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帝王紫’震得一愣。
隨即爆發出更加誇張,更加刺耳的狂笑,仿佛聽到了世間最滑稽的笑話。
“哈哈哈——!”
“莊揚,你特麼是被嚇瘋了吧?”
劉賀笑得前仰後合,胸針都差點拿不穩,“帝王紫?就這?”
“這他媽要是能出帝王紫,老子當場把這兩塊石頭生吞下去!”
“你他媽拖延時間也找個像樣點的理由,廢物就是廢物,臨死還要放個沒味的屁。”
認定這小子是害怕了。
袁兵立刻尖酸地跟上,指著莊揚的鼻子:
“大家看看,都看看!這就是死鴨子嘴硬。”
罵完,又迫不及待看向劉賀,“劉少,彆聽這廢物胡言亂語拖延時間。他就是在賭你心軟,直接動手戳瞎他。”
“讓他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
他煽風點火,恨不得立刻看到莊揚血濺當場。
雖說他和莊揚是四年大學裡關係最好的兄弟。
但實則內心一直不屑莊揚仗著鑒寶世家公子哥的身份,吸引了張曉燕的傾慕。
更是常常在他麵前擺闊,這些有錢人的優越感他恨極了!
如今,他就要讓莊揚感受下被人踩在腳下如螻蟻般的無助和羞辱。
此時,周圍的議論聲也一邊倒地傾向於劉賀和袁兵。
“是啊小夥子,認栽吧!廢隻眼睛總比沒命強。”
“跪下磕個頭,劉少大人大量,說不定還能留你一條活路。”
“彆硬撐了,沒用的。”
“......”
就在這時,一直躲在袁兵身後臉色慘白如紙的張曉燕,像是終於鼓起了勇氣。
她走到莊揚麵前,小聲勸著:
“莊揚,彆強了,快跟劉少認個錯,求他饒了你吧。”
“眼,眼睛沒了就真沒了.....”
她伸手想去抓莊揚的衣袖,聲音顫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聞言,莊揚猛地一偏頭。
視線如同淬了毒的冰錐,狠狠刺向張曉燕那張寫滿關心的臉。
他喉結滾動。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朝著她臉上啐了一口。
“呸!”
一口唾沫,帶著毫不掩飾的極端厭惡和鄙夷,精準地砸在張曉燕蒼白的臉頰上。
“滾遠點!”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刀子剮在張曉燕心上,“我的事,輪得到你這背叛我,為了點蠅頭小利就能爬上袁兵床的虛榮女人操心?”
“少在這假惺惺裝好人,我莊揚就算今天瞎了死了,也跟你無關。”
這番話如同平地驚雷,讓眾人嗅到了八卦。
無數道目光朝呆若木雞的張曉燕和臉色鐵青的袁兵身上看去。
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聲如同潮水般湧起。
“天啊!原來是這樣.....”
“嘖嘖,看著挺清純,背地裡這麼臟?”
“難怪那個叫袁兵處處針對莊楊......”
周遭的鄙夷唾棄的聲音,讓張曉燕臉瞬間漲紅到脖子根,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連忙擦乾淨臉上的口水,隻能死死咬著下嘴唇。